迟生想喊,却又喊不出来,挥手把旁边的装饰花瓶摔到地上,外头几个站班的丫头听见动静连忙跑过来查看。一见满地的血,迟生嘴角还带着血污,呼啦啦紧张起来。多亏平日里训练有素,短暂的惊讶过后,立刻有人去请樱桃。
樱桃作为大丫鬟,是当做管事来培养的,处理事情有条不紊,立刻让人去请府里医官,又把今日伺候起居的人叫来询问,看迟生到底吃了什么、用了什么,是不是有人投/毒。
就在此时,又有丫鬟来报,“钟小仙翁来了。”
樱桃大喜,立刻道:“快请!”
钟勉回去之后,找了含薄荷的饮品方子计划着得空送来,只是今晚火烧云烧红了半边天,实在瑰丽绚烂,钟勉散步,走着走着就到了安国公府。
来都来了,钟勉这样安慰自己,敲门进来拜访,谁知遇到这种事情。
钟勉进来的时候,迟生还在吐血,医官正在诊脉。
铜盆里全是血水,一盆一盆端出去,迟生闻不得血腥气,也有人在打扫房间里的血迹。这清理到一半,满舊獨屋血腥味的场景,实在骇人。
钟勉吓得脸色煞白,摸摸腰间的千金丸才勉强有些底气,问医官道:“这是怎么了?可是中毒了?”
医官摸完脉,让开位置给他,“小钟大夫也切切脉,咱们相互探讨验证。”
钟勉当仁不让,右手搭脉,眉头紧皱。
“怎么了?可是中毒?”看他这模样,樱桃都有些慌神。
“今日迟生妹妹吃了多少冷饮?”钟勉问道。
“三碗冰镇酸梅汤,难道是酸梅汤有毒?不会啊,剩下的我和丫鬟们分食了,都没事,难道是计量大才起效?”
“别慌,别慌,没有中毒。”钟勉边说结论边和医官交换眼神。
“老夫也觉得不是中毒,我先拟一方,小钟大夫帮我斧正。”医官很是谦逊,他在云南也听过钟勉代曾祖授课,很领钟勉一家的情。
钟勉则继续询问病情,“多大的碗?真的只喝了三碗吗?”
樱桃比划了一下碗的大小,认真回想,“只喝了三碗,还额外加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