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字一出,四月的脸色旋即变了。
要出什么事?
“这话似乎有点严重。”温枳默默地合上了账本,“是有什么缘故?出了什么事?”
高捕头倒也没有明说,“您只管记着便是,难保不会有人打错了主意,毕竟温家最不缺银子,若是要做点什么,免不得银子来铺路。”
至此,温枳了悟。
“那就替我先谢过大人。”温枳笑盈盈的回答,“改日有空,必定登门拜访,诚谢大恩。”
高捕头就知道,温枳是个聪明人,稍稍提点就明白了,是以也没有再多说什么,“那我就继续去巡查,免得叫人抓住把柄,倒是要先进去了。”
“是。”温枳笑了笑。
四月赶紧上前,“高捕头!”
“四月姑娘?”高捕头愣了愣。
四月赶紧将搁在柜台里面的两小坛子酒取出,“给您和弟兄们添点暖,夜里风凉,喝点酒暖暖身子,上好的女儿红,年份够久,正好喝得。”
“这这这……”高捕头慌忙推却。
四月往他怀里一塞,“小姐不喝酒,咱几个姑娘家也是不敢沾得,搁着也不知哪天被人顺走了,还不如让高捕头尝尝,好酒就得配高捕头这样侠义之人。”
这话说得高捕头心头好生舒服,当即接了,“那就多谢温少东家,谢四月姑娘。”
目送众人离去的背影,四月赶紧转回,“小姐,高捕头这话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二皇子的死有异,某些人按捺不住,私底下开始了动作。”叶子幽幽启唇,“知府大人到底是在朝为官多年,对于上京的事,应该很清楚。”
所以,他才让高捕头来知会一声。
若是温枳现在离开倒也周全,若不走,来日城中动荡,可去府衙避难……
“三皇子?”四月小声嘀咕。
温枳继续拨弄算盘,盘算着账面,“不只是他。”
毕竟,谁都想要那个位置!
四月有些紧张,不似叶子这般坦然自若。
“你作甚?”叶子问。
四月想了想,“要不然咱先跑吧?”
“有爷在,你慌什么?”叶子白了她一眼,“更何况,你的那个我是死的吗?我能任由那些人对付主子?放心吧,爷的消息比他们灵通,早有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