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子颔首,忽然就坐在了丁舒真身侧,若有所思的盯着她。
“你莫要想着抓我,毕竟我能出现在这里,不是全无准备的,温少东家也不想惹上灾祸吧?”丁舒真忽然笑了,偏头狠狠剜了叶子一眼,转而笑盈盈的看着温枳,“我说的是什么意思,旁人兴许不知,温少东家应该很清楚。”
她张了嘴,无声的一张一合。
两个字。
南越!
温枳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倒是半点都不恼,但是心头却是惊诧无比,丁舒真刚从上京而来,如何知道南越的事情?哪怕这一路上始终盯着,也未必能得出这般确切的答案。
要么,是南越找上她背后的人,双方已然合作,所以透露了消息。
要么……
第二种可能,也许是太残忍,但也不是全无可能。
这天底下既然有人能死而复生,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呢?
“萧长陵还活着?”温枳淡淡然吐出一句,“他又干了什么好事?”
这下,轮到了丁舒真诧异,仿佛是有鱼刺,一下子扎进了咽喉里,梗得她说不出半句话来,就这么死死抓紧手中的筷子,连带着指关节都泛起了微白色。
“敢在这遇龙关做什么手脚,到底是他活得不耐烦了,还是你活腻了?”温枳不温不火的开口。
眼下人不多,周遭食客也已经离开,堂内就剩下这两桌,显得分外安静。
掌柜和伙计远远看着,一时间也不敢上前,不知这女子跟少东家是什么关系?是以赶紧去请了陈叔过来,先盯着看情况再说。
陈叔一眼就认出了丁舒真,只觉得晦气。
这萧家的人还真是阴魂不散啊,哪怕到了边关,竟还是遇见这腌臜之事,简直是老天爷不长眼。
“小姐!”陈叔上前。
丁舒真偏头看了一眼,“我定了客房。”
“不……”
还不等陈叔拒绝,温枳抬手,示意陈叔莫要开口。
“来者便是客。”温枳道,“陈叔何必将银子往外丢?开门做生意,客栈的房间空着也是空着,只盼这位客官莫要赖账便是。在上京白占便宜的事儿做多了,容易养成习惯,遇龙关可不兴这个。没有萧家护着你,少了一分一厘,咱可都得上公堂理论。”
丁舒真不以为意,“少拿这些唬我,该给的银子,我是分毫不差,只是这客栈若是出了人命,温家怕也躲不了干系,谁的命不是命?温少东家,你说呢?”
“那是自然,客栈的安全还是需要保证的,否则如何赚银子?咱们做生意的,断然没有把银子拒之门外的道理。”温枳皮笑肉不笑,“陈叔,你说是吧?”
陈叔心下一惊,转而好似明白了什么,“那是自然,有银子不赚,天理不容。”
如此,丁舒真睨了一眼门口方向,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