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他轻嗤。
便是知道,小妮子吃准了他的心软之处,所以才敢如此。
可到了人前呢?
“是阿哥见不得人?”容九喑问。
温枳连忙摇头,“阿哥莫要忘了,现如今是奉旨出行,可不敢有女子随军,万一被三皇子抓住了把柄,到时候得寻我的麻烦。我那满庭芳好不容易拿下了皇商,若是因着这一趟而功亏一篑……阿哥于心何忍?”
于心何忍?
“呵,忍?”
但凡他少顾忌一点,估摸着早就拖回家吃干抹净,还能像今夜这般被人偷了家?
“阿哥,回去吧?”温枳打着哈欠,“我困了。”
容九喑裹了裹后槽牙,刑狱几百种刑罚,到了她身上是一个都不管用,他愣是一点都下不去手,“真是欠了你!”房门,骤开。
容九喑出去的时候,怀里抱着温枳。
外头一双两双三双眼睛,齐刷刷的看过来,其后又快速挪开了视线,恭谨的俯身行礼,不敢再抬头多看一眼。
温枳只觉得面上烧得厉害,滚烫得让人连呼吸节奏都变了,“阿哥,我……”
她刚想说,自己下来走,却被他一记眼刀子给憋了回去。
这眼神带着几分怨气,相当不好惹……
算了。
算了!
再废话,他真的会打断她的腿,让她以后长在自己怀里。
馆驿。
因着今夜之事,满城官吏皆是瑟瑟发抖,这会都跪在三皇子隋怀睿的跟前请罪,一个两个面色发白,想解释点什么,奈何已经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再多的解释也是苍白无力。
“爷?”崔堂被人搀着,虚弱的等在馆驿偏门。
他就知道,自家爷会从这里进来,是以忍着浑身痛处,咬着牙等在此处。
容九喑皱了皱眉,显然没料到,崔堂会伤得这般严重?
只是用水泼醒而已,为何会……
“沾水了吧?”昌氏兄弟上前。
崔堂转头,然后看了容九喑一眼,兀自点头。
“完了。”昌明叹气。
昌瑞啧啧两声,“惨了。”
众人:“??”
“毒入骨。”昌明说。
昌瑞答,“睡两天。”
“他交给你们,不能囫囵个的站在我跟前,你们的脑袋也不必留了。”容九喑抱着温枳进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