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说,叫什么,哪儿的人?”四月问。
一人回答,“我叫昌瑞,他叫昌明,我们是……关外来的。”
废话,这一眼不就看出来了,并非大夏人士。
“关外那么多大国小国的,总有个确切的地方吧?”温枳开口。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我们……”两人似乎有些犹豫。
叶子不温不火的吐出一句,“不会是细作吧?”
“不不不。不是细作,不是不是。”二人不约而同的摇头。
四月是个急性子,火气一下子就窜了上来,“既然不是细作,那总归要说清楚,你们是哪儿来的吧?这儿没什么人,只管说便是,只要不是细作,不是来害我家小姐的,什么都好说。”
“真的?”二人对视一眼。
好半晌,他们对视一眼,大概想明白了,也没有别的路子,除了相信……只剩下乱葬岗。
“南越。”
这两个字一出来,温枳和叶子几乎是同时绷直了脊背,处久了就会有默契,几乎是默契的对视一眼,显然是没料到居然是南越的人?
“小姐?”四月察觉到了,小姐好像有点不太寻常。
南越?
“没想到,居然是南越的人?”叶子小声嘀咕,“我原本还以为,应该是乌郎或者是漠北,又或者是其他的西域大国,没想到……”
四月不懂,“南越又怎么了?”
“早在十多年前,南越就已经灭国了。”叶子回答。
昌瑞不同意这个说法,甚至于有些愤慨,“不是,没有,你胡说。”
叶子:“??”
死鸭子嘴硬?
关键,还是死了十多年的死鸭子。
“十多年前,南越被乌郎侵占,已经成了附属国,这跟灭国没有区别。”温枳解释,“所以,你们所谓的没有灭国,是指南越的子民还没有被杀尽,还是南越的傀儡皇族还有存活?”
昌瑞梗着脖子,说不出话来。
“看吧看吧,都说不出话来了。”四月白了他们一眼,“原以为是什么大人物呢,没想到,竟是这样的丧家之犬。”
亡国之人被定性为丧家之犬,其实也没太大的问题,刀没有架在自己的脖颈上,是不会感同身受,不会觉得这是羞辱。
但实际上,弱肉强食本就是生存法则,国弱任人欺,这是走哪都盛行的正理。
“我们不是。”昌明哼哼两声,“南越一直活着。”
说这话的时候,昌明一直目光直愣愣的盯着温枳,仿佛要再她身上看出点什么来,那眼神看得温枳心里直发毛,总觉得好像被人送上了饭桌一般。
“喂喂喂,你再这样盯着我家小姐看,就把你眼珠子抠出来!”四月极是不悦,黑着脸挡在了自家小姐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