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知己知彼吗?”文君侯睨了一眼自家皇子,“殿下,现如今怎么办?”
元亨还真是想进去瞧个究竟,但如同洛时节所言,这毕竟是大夏,他身为漠北使团来访,岂能做出这样不懂礼数之事?
若是闹大了,在大夏的地盘上作死,漠北在议和方面肯定会吃亏……
“盯着公主府。”元亨敛眸,指腹摩挲着指关节,“先等等看。”
文君侯一怔,“等这小子?”
元亨沉默不语。
先,等等吧……
如果真的在里面倒也好说,但如果不在呢?
如果不在,就麻烦了。
洛时节到底有多少本事,元亨倒是真的想看看。
回去的路上,洛母挡在了洛时节的跟前。
“母亲,您怎么来了?”洛时节一怔。
洛母瞧着他,倒也还算平静,“我都听说了,所以来问一问,那位姑娘的失踪,真的跟你有关吗?”
“有关也可能没关,但我与殷姑娘……所以无论如何都得帮一帮。”洛时节说得很委婉。
洛母点点头,“男儿大丈夫,当顶天立地,既是相识,理该相帮,何况还是个姑娘家,若是出了事,后果不堪设想。”
“是!”洛时节颔首,“母亲先回去,我这就进宫一趟。”
洛母抬眸看他,“那边是公主府。”
她其实一直跟着他呢,瞧着他朝着公主府去了,还跟漠北使团的人说了两句,知儿莫若母,她大概能猜到儿子心里在想什么。
“母亲?”洛时节一怔。
洛母平静的笑着,上前抚过儿子的鬓发,“那么着急忙慌的作甚?人若是再公主府,自然那是跑不了,若是死在里面,皇帝怕是饶不了这位公主殿下。”
“您想说什么?”洛时节不明白,一时间有些愣神。
洛母叹口气,“进宫去求皇上,让皇上派人进公主府?儿啊,你是不是想得太简单了点?那是皇帝的亲生骨肉,你再得宠也只是个外臣,如何能相比呢?”
“可……”洛时节皱眉。
洛母如今一身沉色罗裙,不似来时的粗衣麻布,倒是显出了几分气质,“不要太高估自己,免得行差踏错,万劫不复。”
“是!”洛时节揖礼。
洛母低咳两声。
“母亲?您的咳疾……”洛时节忙不迭上前,搀了她一把。
洛母摆摆手,“这件事,自然有尚书府的人走在前面,你去找尚书大人,莫要直接去找皇上,无名无分、毫无关系的两个人,闹到了皇上跟前,有碍于殷姑娘的清白。”“是!”洛时节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