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萧长赢现如今都敢动手踹他,若是真的把人惹急了,到时候动刀子也不是没可能的事情。
萧长赢就是个疯子!
另一种情况,那便是杀人灭口。
萧长陵看了看自己的手,十指不沾阳春水,只会读书写字,几乎可以用“手无缚鸡之力”来形容,让他去杀了金盛,这不是开玩笑吗?
“公子?”万里是真的被吓着了,方才跳下马车的是金盛,这小子是什么时候钻进来的?
好在,这条道偏僻,倒是没人瞧见。
“不用管。”萧长陵回过神来。
万里讪讪的应了声,“是!”
可这事终究是一根刺,扎在了万里的心头,和金盛拉扯,吃亏的只能是自家公子,这可如何是好?
五千两?
上哪儿找五千两?
萧长陵愁啊,怎么处处都要用银子?
他上哪儿找这么多银子?
所有人都以为他娶了温枳,便是抱着金山银山,可谁知道这是一座空山,里面什么都没有。
思及此处,萧长陵心头酸涩,那日日夜夜积攒的不甘,终是逐渐浮出心头,让他坐立不安,甚至于开始怀疑,自己当初是不是做错了决定?
可明明,是他在悬崖上选错了人,才导致了现在的结果……
萧长陵进了六部衙门,只要还能动,外表没什么明显的伤,他就得来衙门当值,否则这好不容易得来的差事,也得泡了黄汤。
府中,应该太平了吧?
哦不,现在还不算太平,因为李氏没拿到银子。
欠条还没过府衙公证,便还不能作数,所以萧姿的银子还没落在老婆子手里,这让李氏止不住骂骂咧咧,一会骂萧家的薄情寡义,一会又骂丁舒真没用。
可院子就这么大,纵然李氏骂破了天,也没人理她。
尤其是丁舒真,直到醒转也没见着萧家来人,不由的面色更加惨白。
为什么?
因为以前只要她出事,萧长陵一定是第一个第一时间赶到的,可现在呢?
屋子里只有伺候在侧的丫鬟,再无旁人。
门外,是母亲李氏的骂声。
所以说,萧长陵也对她失望了,不愿意再管她了?
这是丁舒真最担心的事情,因为母亲在场,儿子远远的躲开了,萧长陵压根就不敢再踏进她的院子,连说句话都不敢靠近,再这样下去就什么都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