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走了。”江华年低声说,“有些没说完的话,写在了那封信里,想必姑娘收到了,先行告辞。”
萧姿张了张嘴,却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只是傻愣愣的站在那里,目送江华年离去的背影,轻轻抚着腕上的白玉镯。
江华年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车队快速而去,仿佛不曾出现过。
“小姐?”落雪低唤,“走远了。”
萧姿这才回过神来,止不住低头笑着,瞧着腕上那一截皓白的白玉镯子,抿唇笑道,“这还真是个怪人,就为了见一面。”
“说明他对小姐有心。”落雪低声说。
萧姿转头看她,“是吗?”
“自然!”落雪连连点头,“不是说,有什么话都写在信里了吗?小姐赶紧打开看看!”
闻言,萧姿慌忙抽出袖中的书信,打开来只一句话: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只这么一句话,就看得萧姿眉眼含笑,止不住泛着女儿家的娇羞,“这人……怎得如此轻浮?”
“小姐,这江公子似乎真的很喜欢您!”落雪笑道。
萧姿赶紧收起了信笺,“少胡说,他一介商贾,与我自不匹配,纵然有心……却也未必能成,有些话还是不要说太满的好。”
“是!”落雪讪讪的闭了嘴。
她自然知道,自家小姐对于商贾有多抵触,但对于商贾的“银子”却是欢喜得紧,尤其是这腕上的白玉镯子,越看越喜欢。
回过神来,萧姿一步三回头的进了府。
待人走远,四月狠狠翻了个白眼,“看给馋的!”
房内。
“小姐。”四月进门,“奴婢都瞧见了。”
温枳坐在梳妆镜前,“好看吗?”
“好看得很!”四月点点头,“好一尊望夫石啊!待嫁的心,都快顶在脑门上了,恨不能让天下人都瞧见。”
温枳瞧着鬓间的一枝春,被她这打趣的语气逗笑了,“收敛一点,不要笑得那么大声。”
“是!”四月颔首,“小姐,那个生孩子的事……”
温枳抚鬓的动作稍稍一顿,转头瞧着攀爬在案头的小奶猫,伸手摸着它毛茸茸的小脑袋,“我让陈叔帮我找点东西,想必很快会有结果了。眼下我有葵水这个借口,他暂时不会动我。”
“是!”四月抿唇,“若他敢乱来,奴婢第一个不饶他。”
温枳勾唇,“他不会有这个机会!”
窗外,忽然有身形微侧。
“我可都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