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她也派人在星雨岛及周边岛屿进行明察暗访,结果,在离星雨城六百海里远地一个小岛上居然种了漫山遍野的罂粟,而在那小岛上就藏了慕容桦余下的部众,据探子回报,足有两千人之众。
而这两千人的吃喝补给全都是从星雨城采购,其兵力的作战能力如今几年下来,皆是能以一挡百的精兵良将。
在将慕容桦的老底摸了个一清二白,田朵命卫烙带兵围剿那小岛,于是,卫烙首先派人假扮给小岛众人送补给地混进岛上,然后再在其饭食中下足大药量的无色无味地超强一倒灵,直接将岛上的大部分作战力用药放倒,剩余地一小部分警醒地漏网之鱼直接用武力降服,且在开打的同时,还命人大喊,自动缴械投降者不杀,且还有可能吸收为星雨岛的新居民,顽固不化死命抵抗者格杀勿论。
于是,这支能以一挡百的精兵良将就这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地被卫烙给控制了。
在清点人数时发现,死了地也就二百来口人,受伤地也有三百来口人,那些死了地都是死命效忠慕容桦地,其余的人都是跟着谁有饭吃有好日子过就跟着谁过日子地务实之人,再剩下地就是被药放倒地,这批人中肯定也还有慕容桦地死忠人士,于是,卫烙将能招募地放到了一起,分辨不出死忠与招募地,在一倒灵的药效快过时,直接在他们的饭食再下一倒灵,并命人给他们喂下去,手下将士辛苦点为这些活死人喂饭,总比和他们真刀真枪地对着打拼命好。
在收到卫烙传回来的消息后,田朵望了眼在豆捞辣酱作坊卖辣酱的辣酱西施一眼,手掐掉了一朵开得正艳的观赏性盆栽桃花,收到信号的人袁傲天立马带人查抄了豆捞辣酱,与此同时一声信号弹嗖地一声冲天而起。
豆捞辣酱作坊里的人看到冲进来的官兵,也不是吃干饭地,立马从席片底下,锅盖下,水缸后面,门后面,反正是从各自最顺手的地方以最快的速度都抽出了兵器,可是,他们不是吃干饭地,袁傲天的人更不是吃闲饭地,这些年下来,袁傲天是当真接了地气,深知一拳难敌四手,一个好汉三个帮地道理,在提升自己实力的同时,也在提升手下众人的实力。
双方人员的作战能力相差无几,但是袁傲天作为官方人员,人多势众,而对方是一个暗点作坊,最多用上十来个人,再多就容易暴露目标,所以很快袁傲天就将暗点作坊的人控制住了。
而化身为辣酱西施的慕容桦看到众部下被擒,知道行踪暴露,也未在抵抗,而是洒脱地扔下了手中的兵器,抬头望了眼楼上女扮男装的田朵一眼,对着袁傲天抱拳一礼道,“我要见你们岛主。”
袁傲天也及其欣赏这样潇洒不矫情的女子,不由暗赞了下田俊熙地眼光,转头命令手下将其余人等押回大牢,随之带着慕容桦上了二楼。
进入雅间,慕容桦不卑不亢地先向田朵抱拳一礼,“田岛主,我在岛上规规矩矩地做生意,各项税赋一点都不少交,为何查抄我的店铺,还请岛主明示。”
“私藏兵器,意图谋反这一条够不够,不够的话再加上公然袭击朝廷命官,拘捕,破坏公务够不够?”田朵转身望向慕容桦,并摆手让袁傲天退了出去,随之围着慕容桦转圈,“最最重要的是你利用了我弟弟对你的一片爱慕之心,吃着我岛上地,穿着我岛上地,赚着我岛上老百姓的银子,享受着我弟弟对你的庇护去养你的私兵,却是若即若离地勾着我弟弟围着你团团转,慕容桦你当真是好手段好手腕。”
“我没有,你别血口喷人!”慕容桦再好的修养也让田朵的话给气着了,脸上不由绯红一片。
“你没有,那这又是什么?”田朵用手撩开她宽大的衣袖露出那款小巧别致的腕表,“你敢红口白牙地说是你买的吗?既然对我弟弟无情,那又为何要戴上他送你的腕表?还说你没有?慕容桦你抢我外甥在先,勾搭我弟在后,隐身藏匿在我的小岛上售卖掺杂了能令人上瘾控制心神地违禁毒药的辣酱,我也请你给我明示下,你的居心究竟何在?”
慕容桦给气的双眼泛出泪花,可是腕表的确是人家弟弟送地,她貌似也曾抢过人家的外甥,可是她不是没下手吗,怎么就连这陈年老账都翻了出来,尤其让她不能忍受地就是说她勾搭了田俊熙,可是她又不得不承认,她能让他的一干部下吃饱穿暖,能有个不被风吹日晒的藏身地方,的确也是多得了田俊熙的照顾。
等等,世人都以为当年她抢了田致远,是看上了田致远,可是老天爷,她慕容桦要什么样的男人没有非要看上田致远那饶舌男,她抓田致远,放风说将田致远收到了后院当侍郎,就是为试试田俊熙会不会来救田致远,会不会多看上她一眼,当然结果很失望,田俊熙不但不救田致远,还直接丢下田致远,带着他从战场上捡来地一批孤儿直接走了。
如今坏名声却是让她一人担了,于是,慕容桦猛吸了下鼻子,看了眼手上的腕表,眨巴了下眼,任由泪从那卷翘的长睫上滑落,很是硬气道,“这是他欠我地,我没勾搭他,还有,我辣酱里没毒药,我家乡的人世世代代都吃这种辣酱,我怎么没见一个人得失心疯,被人控制心神地,这儿是你的岛,古语有云,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忘恩负义,恩将仇报,你不要逼我,若不然我真将你弟弟勾搭走,反正在你眼里我就是一个那么不堪的坏女人,既然坏女人的名声担了,我若不干点坏事,这辈子我都对不起我慕容这个姓!”
田朵仰天呵呵冷笑两声,“这会想起来勾搭我弟弟了,你以为你还有机会,我告诉你我弟弟这一辈子都不会回来星雨岛,你现在却在我跟前信心十足地说将我弟弟勾搭走,人你都看不见,你勾搭什么?我看你这一辈子就去天牢里过吧,若你实在寂寞,我不介意给你夜夜送三五个美男子过去,等你……”
“姐,够了!”
更恶毒的话田朵还没说出口,门就被人从外面一脚给踹了开来,随之,只见一路风尘仆仆归来地田俊熙闪身挡在了慕容桦地身前,“姐,你非要说这么恶毒的话吗?”
田朵捂脸叹了口气,嘴微微撇了下,“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让你陪爹在南阳多待些日子吗?”
慕容桦抬头望着眼前并不是那么宽厚的背,却是若天神降临般为她阻住了他姐姐那比毒蛇还毒三分的话,她即便是一个亡了国的公主也不会去做那自甘堕落靠勾搭男人才会达到复国梦想的坏女人,她只会靠自己的实力,自己的兵去杀光她的仇人,复国,那是太子慕容潮汐的责任,若是需要,她会助他一臂之力,但是她清楚,即便是复国成功,那也不再会是女人掌权地中山国,那复不复国对她来说又有什么区别,更何况几年过去,现在早就分不清到底是中山国人还是天顺人,抑或是辽越人,南蕃人。
她一直不肯答应田俊熙,不是说她对他无情,他对她付出的一切,她视若无睹,就像他姐姐所说,利用他对她的感情,为自身创造便利与安然享受他给她的庇护,而是她想要保留一支中山国皇族高贵纯正的血统,国可以亡,但慕容家族的骄傲和尊贵却不可以就此消亡,纯正的皇族血统也不可与外人混淆,这是她的坚持。
“再不回来,我的人就被你逼死了!”田俊熙虎着张脸冷哼一声道。
田朵用手掏了下耳朵,状似不明白道,“你的人,这屋里那个是你的人?嗯,慕容桦,你承认你是我弟弟田俊熙的人吗?”
藏在田俊熙背后的慕容桦觉得脸腾地一热,比刚才被她那毒舌毒地还要觉得难堪,这句话太刁钻了,这让她怎么答,说是,有背她的坚持,说不是,不是还躲在人家弟弟背后,不更验证她勾搭人家弟弟的事实。
更可气的是,这个时候田俊熙也不说话了,慕容桦不由紧咬了唇瓣,暗骂这姐弟两当真是不愧为姐弟,一样的腹黑一样的咄咄逼人。
田朵,慕容桦奈何不得,而站在她面前的田俊熙,她不由气恼地狠狠拧了一把他的背,可是面前的人仿若她是在拧一块大石头似的竟然连动也不动,哼也不哼。
慕容桦不由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接着又拧了一把,然后她就感觉他的背猛地缩了一下,若不细看,是看不出他身子有动地,但是她与他有着肌肤的接触,虽然隔着衣料,但她仍能清晰感受到他是疼地,他是故意的。
就在慕容桦要再加重力道狠狠再拧上一把,以示他开口说话时,不知何时,田朵已转到了她的旁边,且托着下巴直点头,“嗯,看来你这是在用实际行动来向我表明你的确是我弟弟的人,嗯,既然是我弟弟的人,我也就不好将你关进天牢,再那啥个哈,对别人恶毒,我对自己的亲人一向很大方明事理地,既然这样,我就不打扰两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