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朵的计划是让卫烙假扮成董淸舒,第二天,让卫烙去找田雪谈话,然后告诉田雪计划暂缓,他有急事要先回京,让她在家先好好休养,等他指令,之后,董淸舒去向田壮夫妇告辞,然后高调离开田家,在快离开南阳城地界的时候找一处悬崖或激流,设埋伏伏击董淸舒造成董淸舒坠崖或坠河的假象,至于细节问题让卫烙自己看着办,毕竟她对南阳城边界的地城地貌不熟悉。
卫烙点头嗯了声,问这个真的董淸舒怎么办?
田朵想了下说用药散了他的功力,然后将他打扮成粗壮婆子的模样去帮田春看院子吧,她记得田春院子里有个不是本地人的粗壮妇人,没有家人,做事挺勤快,让卫烙今晚将那妇人带出田府,找个地方好好的安置那妇人,这个家伙暂时在田府蛰伏一段时日,若日后这家伙能想起来便罢,想不起来,等过了这个风口浪尖,再将他送回京城。
然后问田春将那董淸舒放她院子里可害怕,若是她害怕,田朵就找个由头冲杨柳将董淸舒假扮的那婆子要过来。
田春摇头说不害怕,反正董淸舒已没了武功,只要她说话注意些不刺激他,他应该不会发疯,就算他再发疯,她院子里还有别的婆子帮忙,不像落梅居,就田朵一个人住着,什么都是自己动手收拾,万一董淸舒再发疯,连个帮忙的人也没有。
同时还劝田朵要不要让杨柳往落梅居拨几个丫鬟婆子过来伺候,这样出什么事也能及早发现。
田朵笑说不用,她一个人住挺好,安静,自在,要不然让杨柳晓得她没事整天躺在床上看书还不像盯贼似的派人盯着她,那样她才会真受不了。
接下来,田朵让田春告诉卫烙那个外地粗壮婆子在田春院里住的位置,并让卫烙去那粗壮婆子的屋里找那婆子一身衣服回来。
等到卫烙拿衣服回来,田春和田朵已将董淸舒装扮成了妇人模样,只见董淸舒那一头乌黑顺滑的长发被盘成了妇人常梳的嶞马髻,原本平坦的胸部此时高耸如峰,更让人不可思议的是这两个小丫头不晓得怎么搞的,居然让他胸前的那两团东西一颤一颤地耸|动着,就这么光看着那两团东西就有让人忍不住去抓两把的冲动,若是那个田春不在场,没准他还真会去摸下那董淸舒的胸部到底塞地是什么看着弹性那么好?
心里像猫儿抓挠似地好奇得要命,面上卫烙依旧冷冰冰地将衣服递给田朵。
田朵接过衣服,让卫烙帮忙将那董淸舒提起来,然后给那董淸舒换上妇人的衣服,最后再从红豆粥里挑出品相好大小不一的小红豆贴在董淸舒的脸上造成出水痘的假象,这红豆粥是她昨儿晚上熬得没喝完,剩了多半碗,本来说要今天早上热热再喝,谁晓得一天都没个空闲,不成想这会到派上了用场。
待将董淸舒收拾妥当,田朵让田春和卫烙看看还有什么破绽没?
卫烙只看了一眼那董淸舒的脸,就那一眼差点让他吐了,心想若是等丹青圣手醒过来看到自己被这两个小丫头片子作弄成这么一副令人作呕的样子,估计非将这两个小丫头片子杀了不可。
要晓得丹青圣手一个圣字说的就是那董淸舒是个超干净整洁的人,用田朵说过他的一个很时髦的词叫洁癖,那么他若称得上洁癖,这位董淸舒就是超级洁癖狂,且既然能被人尊称为丹青圣手,那除了他有高超的绘画天分还有绝世的医术,杀人与救人也仅凭一念之间属亦正亦邪之人,这么位稀世傲才今天栽在这对姐妹花手里确实有点虎落平阳被犬欺的意味。
再看看那胸前一对呼之欲出的波涛汹涌,不知怎地,让卫烙突然感觉浑身发冷,在心里感叹好在眼前的小人儿是他的主子,不是她的对头,要是她的对头,指不定那天栽她手里,做为男人流血谁都不怕,就怕被这样搞得非男非女面目全非,若在江湖上传开,那还有脸做人,身为一个武功高强的男人栽在两个弱女子手里已经很没面子了,现在还被作弄成这样,啧啧,这会他倒有点同情这位丹青圣手君,同时也深深觉得这个男人还是脑子傻掉会好过些。
田朵很丢脸地猛拍了把盯着董淸舒胸前的那对大波波直瞧的卫烙,“别看了,又不是真的,想看去勾栏院里看,那里才是货真价实!”
一句话说的卫烙俊脸一红,冷咳一声道,“剩下的事交我办吧,你们早点睡!”说完一提董淸舒从窗户跃了出去。
“小妹,你看见没刚才他脸红了!”田春扒着田朵的肩膀,一脸八卦道,“小妹,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他为什么叫你少主?貌似对你很是言听计从,说说你和他怎么认识的,你的田六知不知道你身边还有这么冰美男在?我今天刚知道冰男害羞可比一般小男生害羞更有一番风味!”
“不是刚才吓得你六魂无主的时候了,赶紧睡吧,明儿还有一场硬仗要打!”田朵白了眼她一眼,又道,“有这空,你还不如多想想怎么将那董淸舒藏好,怎么乘他傻掉的这段时间,将他所知道的医术都偷学到手,即使有一天他恢复记忆不傻了,你也可以用他教你的东西反过来对付他,他可不是个随意能让人掌控的人,何况若让他晓得我们对他做的一切,没准他清醒的那一刻,就是我们结伴见阎王的时候,就算为了咱们能活得更好,你也得想法设法偷了他的医术。”
一提那董淸舒,田春刚高涨起来的热情就像被兜头浇了一桶冷水似地蔫了下去,“小妹,你说二姐怎么带回来那么大个来头的人,唉,现在光想想他的身份我就感觉浑身发冷,小妹,让三姐今晚抱着你睡好不好?”她说着一手就搭在田朵的腰上,头往她颈窝凑了凑,低喃道,“以前我害怕的时候经常抱着花儿,可今晚花儿不在,让我抱抱你可好!”
田朵点头嗯了声,轻拍着她的背,“睡吧,等你睡醒之后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第二天,等田朵和田春醒来的时候,已是后半晌,田朵一睁眼就瞧见泥娃正趴在她们榻边抠猕猴桃,看见田朵醒来将抠到一半的猕猴桃放到田朵嘴边,“五九九,你吃,娃娃给你剥的!”
她皱眉望了眼窗外昏暗的天,听着淅淅沥沥的像是在下雨,“泥娃,外面是不是下雨了?”
泥娃点头嗯了声,小手执拗地将抠得坑坑洼洼的猕猴桃递到田朵面前,“五九九,你呲!”
田朵冲泥娃勉强挤了个笑容,告诉他,她不吃,然后一把掀开身上的被子,趿拉上拖鞋就来到窗边,只见地面上坑坑洼洼地都有了不小的水涡,显见这雨是早就下了,她返回到榻边晃醒田春,让田春赶快回她的院子瞧瞧。
田春揉着惺忪的睡醒,问她怎么了?
田朵指了指窗外说老天下雨了,完了向她挤眉弄眼暗示她快去看看那董淸舒到底怎么样了,别让人发现不妥,她们做这一切可就白费了,同时也暗骂老天爷这不是专和她们作对,什么时候下雨不好,偏偏在这节骨眼下,难不成真要应了那句人不留客天留客,可卫烙对那董淸舒的喜好一点也不了解,是万万不能和田雪多呆地,也不晓得卫烙走了没,更何况老天一下雨,谁还出来瞧热闹,就算卫烙假扮的董淸舒走了也没几人瞧见,没几人瞧见又如何将她们家摘干净,还有后续的伏击事件,没观众瞧,还伏击个鸟。
一旁的泥娃望着挤眉弄眼的田朵眨巴着一双清澈的眸子奇怪道,“五九九,你眼睛和眉毛都疼吗?要不要娃娃给你呼呼?”
田春听到泥娃稚嫩可爱的声音,一下子清醒过来,抬手掐了把泥娃的小脸,笑道,“你五九九看了不该看的东西长了针眼,你给她呼呼就好了!”她说着掀开被子走下床伸了两下懒腰,“下雨天好啊,一会儿我正好再补个回笼觉!”
田朵白她一眼,督促道,“快回你屋里换衣服去吧!”
田春伸手又拧了把泥娃的脸,“娃娃的皮肤真好,比你几个姐姐的都好!”
泥娃小嘴一噘冲田春不满道,“三九九,色色!”
田朵横了田春一眼,让一旁站立的小丫鬟递过来油纸伞,塞给田春直接将她推出了屋子。
弄走田春,田朵让那小丫鬟看好泥娃,她则动手开始收拾零乱不堪的屋子,泥娃像小跟屁虫似地跟着她在屋子里转圈,那个小丫鬟见她收拾,可能觉得自个也不好垂手站着,于是,弯腰也帮她拾掇,田朵只让她将桌椅板凳收拾下,其余的她都自己来。
然后她边收拾屋子边套那小丫鬟的话,比如这雨什么时候开始下的,一直这么大,还是先小后大,她们早饭什么时候吃的?为什么吃那么晚?自然而然,小丫鬟就带出了她想听的话,从小丫鬟的只言片语中,田朵了解到假董淸舒走的时候还是如丝的小雨,雨并没现在这么大,据那小丫鬟说假董淸舒走的时候,围观的人没来时多,但也不算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