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地往嘴里塞了两块糕点,田朵突地想起,她老婆婆个大臭脚地,那李梅芳是个媒官,在县衙里是有差事地,搁后世那也叫是个当官地有编制人员,岂能说跑就跑?
于是,吩咐卫烙上县衙里去打听打听这李梅芳去了哪里,何时回来?若是这李梅芳请的事假?
那没准是那李梅芳退不了亲,又不想退还银子,所以才带了那痨病汉子和承安那小拖油瓶暂躲着田朵,等将那一百两银子花没了还得再回来。
说不准,那李梅芳就掐准了她不会老住在隆阳客栈,迟早得回田家屯那小山村,过个一两个月没准她前脚走,后脚李梅芳就带着痨病汉子和承安就回来了,到那时,事没办,一百两银子也没退,那花着银子多爽!
“天道使然,冥冥中自有定数,小丫头,你就当是破财消灾!”
随着玉阳子的话音,田伟琦一脸兴奋地从外面走了进来,二话不说,先抓起桌子上的茶杯,灌了一杯凉茶,“朵朵,别愁了,你大姐的亲事退了!”
当看到旁边悠闲喝茶的玉阳子,恭敬地朝玉阳子见礼,“琦儿见过太师祖!”说完,转头向田朵递了个探寻的眼神,直朝她挤咕眼示意她还不快快谢谢玉阳子。
田朵叹了口气,恭敬地朝玉阳子鞠躬九十度,“小女子田朵多谢玉阳大师出手相助!”
玉阳子随手摆了摆手,“小丫头别搞得这么郑重,谁让小老儿贪嘴呢,俗话说得,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短,小老儿从不白吃人家东西,要不然有违天道,会折小老儿寿!”
“甭管咋说,若不是玉阳子大师您出手相助,我指不定会做出多么疯狂的事!”
田朵轻敛眉眼,转头望向田伟琦,“李梅芳拿着我给她的一百两银子携着承安和她老头跑了!”
“跑了?怪不得……原本我还疑惑咋上你家提亲的是李婆子,咋退亲的就换成了腰比水缸还粗地胖娘们.
当时我心里还说,那胖娘们往你家那肥猪婆身边一站,衬得你家那肥猪婆倒成了杨柳细腰苗条人!”田伟琦一副原来如此的模样,对被人诓了一百两银子倒不甚在乎!
“就知道瞧笑话,也不说说我那一百两被人诓地有多怨,那时候你咋也不说拦着我让我少给她点定银!”
田朵嘟嘴瞪了眼田伟琦,一副比割了她块肉还心疼的样子直埋怨他。
田伟琦砸吧了两下嘴,“你说要,我总不能不给,再说那是你赚的银子也不是我的,若是我当时真罢着银子不给你,没准你一生气又要咬我,你看你那几天咬我手上的疤刚结痂!”他说着撩开袖子就让她看!
让田伟琦这么一打岔,稍稍冲散了李梅芳诓她一百两银子的郁闷!
下午后半晌的时候,老天爷下起了蒙蒙的细雨,待到晚饭时分,卫烙打听消息回来,说李梅芳不但连媒官这个差事辞了,而且还托人将城里的房子作价一百八十两贱卖给了牙行,家里的一应物事什么都没带,这一走,显见是破釜沉舟再也不回来了!
田朵听了卫烙打听回来的消息,恨的她牙根痒痒,亏她还想方设法给那李婆子搜集身边这几个美男的资料,现在可好,人家给弄了道障眼法,卷着她的银子跑了!
晚饭,田朵让田伟琦去附近小饭馆订来一桌子菜,足花了她一两多银子,狠狠吃了一顿,吃完也不说话洗洗澡倒头就睡!
第二天一觉睡到中午,窗外淅淅沥沥的小雨依然下个不停,洗漱停当。
卫烙告诉她,田伟琦有事出去了,让她想开些,银子花了还能再挣,为这一百两银子气坏身子可不值当。
田朵知道田伟琦是去送她五姐田如玉去了,今儿六月初八,是应征秀女启程入宫的日子.
因而,她只哦了声,细嚼慢咽地陪着卫烙和玉阳子用过午饭,边吃饭边觉得这一百两的银子就这么被李梅芳诓骗冤得慌,李梅芳是拍拍屁股跑了,可这银子也不能让她白塌。
用完饭,她吩咐卫烙去给她买了些白磷回来,她则跑去附近的丝线铺买了最长的丝线和绣花针回来,将丝线连接起来,用绣花针将白磷钻个洞穿上丝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