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陆郁顿了顿,他想起了很久之前的事,久到穿过了生死轮回,声音都恍恍惚惚了,“我第一回见到你,就对你一见钟情,再难相忘,才用了那样的法子。”
裴向雀捏着陆郁的手,让他将这句话重复了好几遍,才算是心满意足,“所以,我早就明白的。而且陆叔叔永远不用担心的就是,我会离开你。而我,永远也不会担心陆叔叔会离开我。”
因为他相信对方。
陆郁绷在心口的欲望仿佛逐渐消退了下来,他还没有恢复到从前可以被理智完全控制的地步,可也不再需要这样强制着禁锢裴向雀才能得到满足。
于黑暗之中,陆郁轻轻吻了吻裴向雀湿润的眼角,慢慢地说:“以后不把你放在笼子里了,总是蜷缩着,对骨头不好。”
裴向雀倒在他的怀里,像是报复这么多天来陆郁的所作所为似的咬了一口他的肩膀,点了点头。
良久,镣铐坠落到了木板上,清脆的一声。
这一刻,裴向雀和陆郁一同挣脱了牢笼。
那次裴向雀和陆郁聊天的效果算得上显著,金丝笼被收到了仓库里,裴向雀也不必再带着镣铐,只是还是赤身裸体,不可以出卧室。裴向雀倒觉得没什么,陆郁原先病的那样严重,即使是治愈,也该是一步一步来,不必着急。
清早,按照以往的惯例,心理医生同陆郁在书房里谈话,进行最近情况的诊疗。
医生问:“陆先生,你现在满足吗?”
与裴向雀没来之前相比,陆郁仿佛多了许多暖意,就像是被暖阳融化了的冰,“是的,我很满足。”
他的占有欲也很满足,可他却不会放手。
医生叹了口气,对陆郁的陈年旧病也没什么法子,“可你对那个孩子的占有欲是‘果’,不是‘因’。如果找不出‘因’来,即使这样下去,这病,还是会在下一个不恰当的契机爆发。”
陆郁却摇了摇头,“阿裴,他不是‘果’。”
他也是“因”。
对爱人的占有欲和原本的心理阴影纠缠在了一起,不知何因何果,滋养着占有欲越长越繁茂,只要他还爱着裴向雀,那便永远也斩不断着根脉。
连陆郁自己也不知道这病从何而来,或许仅仅是因为精神方面的疾病都是遗传,来源自秋子泓的基因。
他们谈了一会,也聊不出个所以然来,最后又转到了药物的服用说明上面,根据陆郁目前的情况,医生为他换了一种药物。
陆郁吃完了药,又下去煮了粥,再上楼的时候,裴向雀还是迷迷糊糊地躺在床上没醒。
他伏在床上,侧脸贴着枕头,体态柔软,被子这搭在腰上。能瞧得见肩头圆润,脖颈微微翘起,又有两扇凸起的肩胛骨,形状生的漂亮,薄薄的皮肉覆盖着骨头,似欲飞的蝴蝶。脊背和腰一同塌下,再往下便是起伏的臀,整个人瞧起来就像朵才盛放的百合花。
陆郁见他在床上睡得不老实,三两步走过去,把他抱了起来,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