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发过去。过了半响,他才收到回信,安知州只是平平淡淡地发过来一个“嗯,没关系的,以后再说。”
谁也不晓得安知州方才有多期待,他也不愿意让别人知道。
这件事似乎是录音途中的一个插曲,很快就轻描淡写地过去了,小助理也重新开心了起来,还说回去的路上会经过一家特别好吃的蛋糕店。而裴向雀摸了摸口袋,里面不知什么时候被放进去了一张纸条。
上面写着,“请不要辜负你的天赋,一直唱下去。”
裴向雀将这句话看了好几遍,将纸条小心地折好,放回了口袋里。
他在心里回答:我不会。他会一直唱下去,为了陆郁,也为了自己。
汽车开得很平稳,并不算颠簸,摇摇晃晃的,暖气开得又足,惹得人困意上头。裴向雀窝在后座,贴着窗户,路边的高树都落完了叶片,光秃秃的枯枝兀自生长着,斑驳的影子落在裴向雀的脸上,明明暗暗。
前几天就将看牙医的时间订好了,裴向雀记得就是今天。今早陆郁没提到这件事,裴向雀对陆郁却有着天然的信任,认为他一定是安排好了。
他缩在后排的,打了许多个电话,打通了很久都没有人接听,裴向雀一个接一个的地拨通,忽然就着急了起来。
他联系不上自己的陆叔叔了,这是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
李程光正在公司里处理公事,私人号码上忽然收到一条信息,“陆叔叔呢?”
他的手一抖,这个称呼,除了裴向雀,没有第二个人能说。而裴向雀的事情,是要排在最要紧的位置的,他放下手头的工作,急忙回了过去。
原来是老板的小先生找不到他人了,所以才急急忙忙问着自己。找不到陆郁可比错过看牙医的时间要要紧的多,裴向雀甚至都没提到牙医的事,就要李程光带着自己去找陆郁。
李程光也没法子,在办公室交代了几句话,让司机把车开到公司,就在下头等着他们了。
陆郁的去向他倒是很清楚,可就是有点纳闷,平常裴向雀都乖得很,今天怎么就这么粘人起来了。
陆郁是去参加贺原的单身派对去了。贺原喜欢上了一个娇娇弱弱,嫉恶如仇,还特别厌富的小姑娘,只好装作三无人员去工地里搬了几个月砖,好不容易算是得了人家姑娘的芳心,可是自己的身份没有藏好,被发现了,瞬间鸡飞蛋打,直接赶了出来。
可贺原喜欢极了她,又在那里待了几个月,才用真心打动了对方。贺家虽然是有钱,可贺原是小儿子,倒更看重他自己的喜好和幸福,很容易就通过了父母这一关,到了该结婚的时候。
贺原得意地安排了这个告别单身的排队,他虽然回国时间也不长,可是交友广泛,请了许多人,要好好闹腾一番。
这样的场合太吵,陆郁本来不喜欢,也觉得没意思。可主角是贺原,他们俩的关系全淮城都是知道的,这样的场合不来,倒徒惹猜疑,不得不来了。
同贺原交好的年纪也不算大,大多三十岁左右,长辈未老,还没到自己掌权的时候,和陆郁没法相比,自然难免有些讨好他,总是和他搭话。
在场这么多人,除了贺原和陆郁,哪个都有作陪。贺原是爱极了他的宝贝媳妇,从追求开始就守身如玉,到了这个场合和意志坚定,不为所动,还劝着大家收敛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