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念目瞪口呆。
轻放在膝盖上的手，攥成了拳，修建的整整齐齐的指甲抠着掌心，也能痛到不可抑制。可这痛楚，仿佛是唯一能够提醒着她存在着的知觉，锦念不止没有放松力道，反而用了更大的力。
“……”
封龙霆捏了捏她的脸颊，“吓到了？”
她没有反应，思想罢工，理智罢工，身体也在罢工。
“我表现的还不够明显吗？你为什么那么意外？”他瞪了她一眼。
这一次，锦念连呼吸都屏住了。
“我是认真的。”他把她的手，硬是夺了过来，手指头一根一根的掰直，不让她再去虐待自己的小手。
“你，和我，开玩笑，的吧？”锦念磕磕巴巴的问。
“我是认真的。”他又一次强调。
“一定，是，开玩笑，的呢！！”锦念纠正。
“认真的。”他不厌其烦的重复。
很好，稍稍接受了一点事实的锦念，这次改了对白，“我不信。”
“你会相信，时间问题。”他有这个自信。
锦念窘了，低头也不是，抬头也不是，不管是怎样的动作，都有点不很适应，整个人快要无处安放了。
“我想回家了。”她觉的不靠谱，很自然的打了退堂鼓。
“封家的大门，进来容易出去难，锦念啊，你现在的腿脚，逃走的念头不要有，纯属奢望。”一盆冷水，毫不留情泼下，他浇灭了她心底的所有希望。
锦念是哭笑不得，“感情的事不可以强买强卖的。”
“近水楼台先得月，你没听说过吗？”他笑的很有几分奸计得逞的味道。
“封先生，我真的没考虑过感情方面的问题，现在不是时候，我很忙，律所的工作更忙，真的没有时间静下心来去谈恋爱。”她讲的语无伦次，依照她的能力，不会连几句话都说不明白，实在是眼前的状况全不在预料当中，封龙霆忽然间就说了出来，她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就那么懵懵懂懂的表达着拒绝的意思，可也完全没办法将气势全数发挥出来。
声音，怎么听怎么软弱。
气场，怎么看怎么不足。
她是没有留一丁点余地的表达不可能与他在一起的决心，可为什么，连她自己都不能被说服呢。
“没关系。”他慢条斯理的铺了餐巾，绅士为她服务。
锦念又一次愣住了！心中好想大吼，说话能不能别只说一半好吗？什么叫做‘没关系’啊？‘没关系’是个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