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便伸手去解晏玉淑的衣裙。然而,一道阴影忽然印在窗上,四皇子身体微僵,慢慢转身。他眸光转暗,看见宗政恪站在面前。
刹那,美梦成空。
“慕容树。”宗政恪叫出了四皇子的名讳,冷冷道,“卑鄙,无耻!”
慕容树垂手而立,也不再掩饰,低声道:“她对宗政世女并无好意。”
“我知。”宗政恪无所谓地道,“景祥宫乃皇宫秘库的入口。她想引本殿前去,无非试图栽脏架祸。至不济,也能让本殿背上不怀好意的嫌疑。真不知道,何时本殿给了台城公主如此好诱骗的印象。”
慕容树一惊,警惕道:“世女如何知晓此等秘辛。”
“慕容树,你又如何会知道呢?”宗政恪慢慢向他逼近,九品上武道强者的威势渐渐压迫过去,“或者说,是你的生母吉常在告诉你的?莫非,曾经的西岭蓝孔雀王女之所以入宫,就是为了秘库里的珍宝?”
惊涛骇浪般的压力从这不足自己肩膀高的少女身上袭来,令慕容树产生窒息之感。他不知道为何宗政恪这般了解内情,但知道徜若再不反抗,恐怕他就要死在对方的重重逼迫之中。
慕容树艰难地道:“还请世女手下留情。我是大势至尊者在天幸国的门外使徒!与世女有几分渊源。”
压力蓦然一扫而空,慕容树胸腹间阵阵难受。嘴边溢出丝丝缕缕鲜血。
宗政恪用怪异目光打量慕容树,没有想到今生小师兄的门外使徒居然换了个人。明明前世,并不是他!
她淡淡道:“门外使徒,不是你说是,就是。使徒铭牌,拿来一观。”
慕容树脸上掠过难堪表情,低头道:“目前还未被尊者赐予。”又猛地抬头看向宗政恪。坚定道。“但我一定会成功!”
“哦。这样说,你如今还只在使徒试炼阶段。”宗政恪冷笑道,“真是好胆!使徒试炼与正式使徒有天壤之别!你这是冒充!”
“宗政世女。即便您如今有别国爵位在身,到底也是天幸国人氏。请您慈悲为怀,怜悯天幸国贫苦众生!”慕容树向宗政恪深施一礼,恳切道。“以您的天资,若是愿意为国效力……”
“佛祖曰。众生平等!”宗政恪冷漠道,“天下百姓,一视同仁。”
慕容树呼吸一窒,见宗政恪面无表情。丝毫没有被打动的迹象,低叹一声道:“人各有志,我不该痴心妄想。世女不必担忧晏世子的安危。此番筹谋,只不过想给我增加几分助力而已。”
“这么说。玉质会以为是你救的他?”宗政恪颇感意外,再扫视木榻上的晏玉淑,如何不知慕容树和他身后人的用心呢。
她仔细想了想,似乎前世那个晏玉质也曾经遭受过一次不测。前世的晏玉质可是昆山长公主的亲生儿子,慕容树如果对他有救命之恩,也难怪昆山长公主会说动玉太后将晏玉淑下嫁给慕容树——反正昆山长公主从来不在乎晏玉淑的未来。
至于前世慕容树是否也是先用了卑鄙手段得到晏玉淑,她就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