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妾身接的是圣旨。这些话,您还是对皇上说去吧。”筱贵妃向许皇后盈盈一福,态度貌似恭敬,说出的话却能叫人活生生气死,“妾身心疼娘娘您。瞧您病成了这样儿还百般操心。妾身于心不忍哪。啊,对了,今儿个三皇子据说又宿在宫外。却不知是哪条巷子里。”
提起三皇子,许皇后的脸色愈发难看,眸色转沉,垂眸不再说话。她之所以对筱贵妃时时退让。除了对方有皇帝撑腰之外,实在是汾阳侯拿住了三皇子几桩把柄。她只能暂时隐忍。
见筱贵妃如此强硬,甚至不惜拿三皇子来威胁许皇后,玉太后那边几人都有些诧异。过去,虽说筱贵妃在宫中呼风唤雨。但她行事颇为圆滑,从来没有这般与她们正面扛上。
不过,玉太后有把握。只要皇帝听到“红藏”二字,一定会站到她们这边来。筱贵妃现在得意。等会儿看她如何面对皇帝的圣旨。
这般一想,玉太后便平心静气起来。和妃战战兢兢地命宫人端来茶点,她居然还给面子地用了。许皇后向来以玉太后马首是瞻,见状也就不再多事。至于昆山长公主,她从来没有担心过什么,悠闲自在得很。台城公主完全是来打酱油的,只在心里转着念头。
只是左等右等,皇帝或者皇帝的身边近侍没等到,筱贵妃派去后殿的花婆婆诸人先回来了。
花婆婆无视上首的太后与皇后,只向筱贵妃禀道:“贵妃娘娘,庆嫔确实中毒而死。但她与皇上所用的酒菜皆无毒,倒是她身边一只镂空玉香球里的香米分有毒。”
说罢,花婆婆身后的赏雾捧出一只银盘,上头摆着一只穿花蝴蝶的镂空玉香球。筱贵妃仔细看了两眼,挑眉道:“看上去像是新的,似乎未用多久。本宫记得,本季的玉香球没有这般样式的。”
她身后听风便道:“娘娘,这是宫外的物事。若奴婢没看错,应是上个月朱钗记的新品。”
朱钗记,这是云杭萧氏的产业。天幸京有三家朱钗记分店,其中有一家店是当年萧凤凰的陪嫁。筱贵妃含笑点头:“朱钗记虽比不得珍珑阁,却也是上等的珠宝首饰店。这只玉香球做工精致、用料考究,恐怕不便宜。”
她又问朱嬷嬷:“这东西可是庆嫔让人出宫采买的?”
朱嬷嬷立刻大声道:“贵妃娘娘明鉴,庆嫔娘娘近期银钱不凑手,根本不曾派人出宫采买。奴婢掌管庆嫔娘娘的首饰等物,从来没发现过这只崭新的玉香球。”
赏雾接话道:“娘娘,据奴婢所知,近一个月内,宫中没有哪位小主让内务府到外头采买时新玉香球。既然能认出这玉香球出自朱钗记,只要着人去查问一番即可。”
筱贵妃点头道:“不错!”便吩咐道,“太后娘娘寿诞在即,切不可因此事搅了太后娘娘的好心情。你立刻遣人出宫去朱钗记查问。”赏雾领命,带着那只玉香球走了。
上首的玉太后气得脸色发青,这筱氏就这般有恃无恐地当着她的面儿查问事情经过,还说什么怕搅了她的好心情,她的心情早就糟透了好吗?
左等右等,那个皇帝儿子就是不露面,也不派个人来交待交待。玉太后气得把茶碗掀到地上,怒喝道:“皇帝呢?怎么还不见人来?!”
筱贵妃好整以暇地道:“太后娘娘息怒,皇上只怕去了莺答应那儿。他方才被死人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