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有李懿暗中相助,宗政恪掐着时辰,慢慢地写就了四首诗。她一边写,一边暗自品评,发觉李懿的诗才天份极高,超她好几个等级。这般的诗作,放在科举考试都够了,在这儿实在委屈。
出了诗亭,面对众人的赞誉,宗政恪淡淡道:“看我写得那般艰难,就知我于此道实在没有天资,我向来也不喜吟诗作赋。今次是侥幸而已,若换别的题目,恐怕就只能贻笑大方了。”
萧琛琛便笑道:“恪表妹这是自谦了。不过各人喜好不同,我也不爱吟风咏月的。去岁的小考,我只在诗亭得了个上品下等。”
筱秀如更是苦着一张小脸道:“上品下等的成绩于我而言都是难望项背,我能在诗亭考试里得到中上就要谢天谢地再谢谢满天神佛保佑了。”
她说的有趣,众人便都笑起来。慢慢行来,终于到了最后一亭杂项的考试,这回宗政恪又郁闷了,为何此次杂亭直接就是奕棋?不是说也可以抽取别的题目吗?
萧珺珺等人也非常意外,小考的杂亭考试这还是头一次限定题目的。见宗政恪微微蹙眉,她便问道:“恪表姐可是没有把握?”
宗政恪叹口气,摇摇头。她只是不喜棋道而已,却并不畏惧。l
☆、第187章碾压(6)
众人沉下心,萧珺珺看向第六亭里面的三位先生,微露愤然之色道:“定是有人做了手脚。上午明明不是这般的题目,也不是这三位先生主考。我亲自去问问。”
她很快就回转,无奈道:“是山长的意思。能说动山长的人,只有老太君!”众人闻言,皆面面而视。
此次棋亭小考,任选一位先生与之对奕,视能够坚持的步数而定评分。因为那三位先生都是难得的女性棋道国手,全都是西妃湖女学从别的国家请来的。
向来,只有大考时,才会有一位先生出面主持棋道考试。而大考的学生,也只有特别背运者,才有可能抽取到与先生对奕的题目。这回可好,三位齐出,无论抽到谁,都有一场硬仗要打。
李懿坐在第七亭靠六亭的这边窗前,看见宗政恪脸带不虞之色,便猜她在为奕棋考试犯难。可惜,他这角度实在没办法看到棋盘格局,否则以他的棋力,他相信能轻而易举地通过考试。
他便打算找个借口到第六亭去观战,可他刚刚作势要起身,耳内便传来一个苍老声音:“年轻人,可一不可二。”
李懿身体一僵,只好重新坐回去。他心内骇然,这白眉上人的修为真真可怕,居然能察觉自己方才在传音入密。这老头儿,绝对能一指头碾死自己。既然有这样的认知,他便识相认命。
三位棋道先生,各有所长和奕棋风格。宗政恪对她们都不熟悉,便随意在居中的那位白袍先生面前坐下。萧珺珺张张嘴,却已经来不及阻止了。中间的那位先生棋力却要超出那两位一些的。
白袍先生丝毫没有让一让学生的意思,按猜枚决定先后手。宗政恪运气不好执白子。先生执黑子先行。子落有声,一来一往,这就下起来。
宗政恪的棋道学自大势至尊者,与师尊普渡神僧也经常对奕。她因不喜此道,下的功夫不算多,但偏偏她于棋道还有些天分,居然也能承受住小师兄和师尊的磨砺。当然。她基本上都是输的。偶尔平局恐怕那两位都放了水——看在她输得着实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