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对他们破口大骂,他们也不以为然。只不过,那两双眼戒备地盯着我,以防生乱。
“滚啊!”我骂骂咧咧地朝他们丢了抱枕,他们一手负于身后,一手轻轻松松把毫无杀伤力的抱枕给挡了。
就在抱枕乱飞之中,我猛然提起矮几上的酒瓶往几角一砸。轻蔑看来的人顿时神色紧张,气氛顿如拉满的弓,战争,一触即发。
“来啊,动手啊!”虽然我的声音暗哑无力,是那么的色厉内荏,可我的狂妄张扬必然让他们不敢轻易冒险。
锋利的玻璃瓶流淌着艳色的液体,虽然此时它们散发着诱人的芬芳,他们却不能保证下一秒是否会染上甜腻的血腥?是以,当我把危险的瓶身对准自己的脖子时,一人匆忙跑去请俞秀来治,一人留下死盯,以防我紧张过度,弄死了自己。
“过来吗?要不要过来啊?”碎酒瓶抵在脖子上,我步步退后,以鱼死网破的决心让他犹犹豫豫,不敢靠近。
“大嫂,你别乱来。”当我打开窗户,踩着沙发横坐之时,大汉微变了面色,迈了一步,却在我脖子微疼时急忙退后,放轻了声音相劝,“这是八楼,从这儿跳下去,那血肉模糊,很惨的。”
“我又看不见,怕什么?”我靠着墙,斜斜往下一瞧,腿上不觉软了三分。
正琢磨着真掉下去是当场就死还是静静等死时,门被人从外猛地踹开。俞秀握着手机,一张脸阴沉阴沉地走了过来,在他身后,是出去求救的大汉嘴角带血,面颊发青的亦步亦趋跟着。
“阳阳,怎么这么不乖了?来,到哥这里来。”
俞秀阴沉着一张脸温柔相哄,我只觉得毛骨悚然。
摇了摇头,看着他越发沉的面色,我把瓶子往脖子上又送了些力道,疯了般尖叫,“你要杀我,我知道你要杀我,就像你杀俞谦一样毫不留情残忍的杀了我!”
声音尖锐到令自己都发慌。在这安静的夜里,凄惨的尖叫回荡在夜空中,将美梦搅醒。
我的尖叫一声高过一声,在俞秀双眼发狠冲来时,双腿发着软站起,欲往下跳。
“我带你去见井黎!”
他的话成功地阻止了我跳楼的行为,我一手抠着窗沿,一手继续握着碎酒瓶以自残威胁他不能上前。
我的歇斯底里并没有因为他的那句话缓解,反而越发神经质地尖叫冷笑,“你骗我!你骗我!你只是想骗我下去,你只是要杀了我,像杀了你亲弟弟那样杀了我。”
他不傻,自然是识破了我的计谋。他一步一步缓缓靠近,笑得诡异而又阴森,“啊,真调皮啊,怎么能这么调皮呢?”
他猛然扑来,我甚至没看清他是怎么办到的,就被他狠狠地拽住手腕。
碎酒瓶擦着锁骨而落,疼痛随之而来。我甚至连尖叫都来不及,就被他猛地抱住,狠狠地砸进了沙发里。
头晕眼花之间,我似回到了公寓。那时,我头晕眼花地看着井黎,是那么的炫丽,却又那么的清晰。
我想,我对井黎,要么恨至心底,要么......
我不敢再想,也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想。因为俞秀死死地捏着我的下巴,笑得高深莫测,笑得风雨欲来。
“不乖啊,还是这么不乖啊。”
他的话飘飘乎乎,似天边吹来的一片乌云。我突然看不清他眼中的情绪,因为他靠的太近了,近到我突然觉得唇上传来热意。
或许,我操之过急。可是,我别无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