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休时段,医学院长廊里阳光斜洒,一群教授正站在楼梯口轻声交谈,话题是下週即将举办的国际神经科年会。
苏浅浅穿着剪裁合身的白衬衫与深灰色过膝裙,头发用黑色发簪简单盘起,露出光洁的颈侧,举手投足皆是恰如其分的专业与优雅。她向一位资深教授分享最近一项关于「前额叶皮质与情绪抑制」的研究成果,语调从容自信,分析縝密,眉眼间却依然保留那份特有的温柔。
「苏老师真的越来越有架式了,这主题若能整理成论文,应该能投国际期刊。」
「年纪轻轻,气场却越来越沉稳,后生可畏啊。」
「上次我那个神经衰弱的case,照她建议处理还真见效,学生们也都很服她。」
她笑得得体,轻轻頷首回应,语气礼貌而不讨好,既不谦虚过头,也不过分张扬,气质如玉,却不易亲近,像某种经过精密雕琢的藏品,只能欣赏,不可轻触。
这一幕,被站在楼梯转角的郑牧琛看得一清二楚。
他原本只是路过,书包还掛在肩上,但当他看见那抹熟悉的身影时,脚步顿住。视线不自觉被她吸引,那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本能反应。像猎人见到曾属于自己的猎物,却突然发现牠在阳光下自由飞翔,与他无关。
她的笑容柔和,声线温柔,与昨夜那个在他怀中缠绵的女人判若两人。
他恍然意识到那份温柔,不属于他。
在床上,她会回馈感受,但那只是生理本能的需求,正牧琛甚至有时让他怀疑她是不是连「感觉」都封存起来了。他以为那是她的本性,是她对所有人的冷淡,可此刻她对那些男老师微笑、点头、回答,语气里竟有轻松与真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