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诚不欺我。
她把玩着手指，眼底出奇的平静：“纠正一下，我从小所花费的是我母亲留给我的私人财产。”
“苏氏集团的前身叫禾雨集团，创办人是秦霜女士，在她生前亲自将集团百分之五十的股份赠予她唯一的女儿：苏黎。”
“纵然你用非法手段将禾雨集团占为己有化作苏氏集团，并且将本该属于我的百分之五十股份压榨到百分之十，可你别忘了，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苏承东，你可以尽情辩解，但不是在这儿，而是在法庭。”
“这些年你做的那些肮脏事我都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结局。”
此时此刻，她没兴致再与他浪费口舌。
她苏黎不打没准备的仗，准备了这么多年，她就有百分百的把握有办法让苏承东死的明明白白。
不同于苏承东的不甘，李曼曼捡起地上的起诉书看了一眼，没有意料之中的愤怒，反而有一种终于释放的庆幸。
她红着眼眶无泪可掉，可眼里却满是忏悔。
从苏诺怀中挣脱，李曼曼朝着苏黎的方向跪了下去，重重的磕头：“嫡小姐，当初是我鬼迷心窍，是我心生贪念听信苏承东的花言巧语害了您母亲。”
“我所做的一切我都认，我有罪，我愿意以死谢罪，但我想求您一件事。”
李曼曼哭了一晚上声音沙哑，却一次次的磕头：“我是罪人，但诺诺他是无辜的。”
“这些年我的关注点都在苏承东身上，对他并未真正尽到一个母亲该尽的责任。”
“是我让他的人生有了污点，求您看在他从小性子和善且跟您亲近的份上饶过他。”
事到如今，她并没有打算为自己辩解。
她只是一个十八线歌星，因为与苏承东青梅竹马被他教唆，利欲熏心之下害死了秦霜。
这些年她一直活在惊恐当中，害怕哪一天就会事情败露，甚至经常会做噩梦半夜吓醒。
看到苏黎的起诉书的那一刻，她除了害怕之余更多的是松了口气。
在知道苏承东与她在一起后依旧多次出轨的事，她心里唯一的信念也崩塌了。
就算是死，她也不愿意再背着那些罪自我恶折磨下去。
李曼曼就是一个蠢女人，从她踏进苏家大门的那一刻苏黎就已经知道了。
这么多年，她和苏诺一直被自己随意责骂侮辱，她唯一敢做的就是在苏承东面前哭诉。
在她眼里，苏承东才是她唯一的支柱，而苏诺充其量不过是她最后的良心谴责。
苏黎冷笑不语，她没义务给李曼曼任何的承诺，因为她不配。
没有听到苏黎的应答，李曼曼凄凉一笑，终于撑不住晕倒在了地上。
苏黎视若无睹，看了眼腕表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