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死死咬住了后槽牙,望着眼前这个一直以来对自己无微不至的“妈妈”。她缓缓松开了拳头:
“没有。”
金近被这回答直接整地呛了口口水,咳嗽了起来。姜司南发出“哦吼”的怪叫,裴嫣然也无计可施,下巴和眉毛都要弹出她那张小脸了。
沈婷又挂上了微笑:
“别急,我又没说马上开始,没有点感情怎么行?”
说着,站起身凑近了金近:
“不急,感情是可以慢慢培养的。”
说罢,让黄昏带着三人先去住处,好好洗个澡,整理一下,好迎接晚上的晚宴。这晚宴就像是变相的订婚宴一般。
黄昏领着金近三人行走在悬空的长廊上,姜司南还没从刚才这毁三观的事件中走出来,低声调侃着金近:
“完了呀,一个梅花q,一个黑桃q,金子,你真要精尽人亡了呀!我的金~”
裴嫣然一把捏起姜司南的耳朵: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我帮你整整牙。”
金近看着眼前黄昏的背影,终于还是鼓起勇气问了句:
“你怎么想的。”
黄昏的声音跟表情一般没有感情:
“领主的安排自有她的用意。”
金近近乎是在呵责:
“你不考虑你心里愿不愿意吗?”
话音刚落,黄昏停了下来,三人也随即停下了脚步,呆呆地望着黄昏亭亭玉立的背影。此时已经时近中午,四周的阳光亮的刺眼,好在巨大的页片不断给要塞送来清风。
黄昏的声音很微弱,但也很清晰:
“这个世界变成这样,问过你们愿不愿意吗?”
说罢,她向前走去。
身后的三人却还是停在原地,金近咽了口唾沫,似乎是想咽下刚才自己幼稚的呵责。
黄昏带着三人来到了各自的房间,虽然不大,但很精美。内有各式各样精巧的木雕,就连马桶坐垫都是刺绣。
黄昏站在走廊上,心事重重:
“你们洗漱一下,稍作休息,晚点会有人来接你们参加晚宴的。”
说完,正要走,却被姜司南给拦了下来,姜司南一改刚才的不正经,严肃的问道:
“不如,跟我们详细说说,什么是死士吧?”
黄昏不想理会,甚至都没有看姜司南一眼,径直走开了。
擦肩而过时,姜司南说了句:
“我也是死士。”
黄昏这才停下了脚步,姜司南接着说道:
“你应该也很好奇,自己被训练出来的意义到底是什么吧?”
黄昏转过身,这么久以来,她的眼中第一次有了属于人的情绪。那应该叫做,激动。
四个人都来到了姜司南的房间里,听着黄昏讲述自己的经历。
黄昏自幼就生有重病,天生聋哑,被父母抛弃,偶然间被一个老者从孤儿院收养。
老人在城市郊区经营着一个狗场,在他的悉心照料下,黄昏竟然恢复了听力和语言能力,并且远超常人。自懂事起,狗场里的犬吠就让她难以安眠,纵使自己身在郊区,却能听到十几千米外楼房里关门的声音。而爷爷只是让她专心去听诸多声音中的一个,效果也奇好,她的专注也终于让她得以好眠。
这样的专注无意间又强化了她的这一能力。
随着年岁的增长,爷爷又开始教她训狗,让她通过分辨狗叫声中的细微差别以揣测狗的想法,并进行有效沟通。
就像人学说话一样,你只有听得到,才能模仿。黄昏也一样,渐渐的她发现自己可以和狗狗无障碍的交流,只通过几句简单的哼唧,就能让狗完成高难度的动作。之后,爷爷又让她和各种动物沟通,上到动物园里的大象,蓝鲸,下到路边草丛里的蛐蛐蟋蟀。虽然每种动物的智商不一,但只要是生命,它们就需要沟通,只要有沟通,黄昏就能传递命令。
再大一些,爷爷就开始教她一些打猎的技巧,因为特殊能力的训练,黄昏学的很快。
但问题也接踵而至,长时间与动物打交道,她不太擅长与人为伴,爷爷曾试图让她去学校,却只是让她遭人嘲笑罢了。
黄昏成年那一天,爷爷让她沿着马路一直往北走,直到遇到一个给她名字的人。
第二天,爷爷就消失不见了。
一路上,世界一片混乱。变异生物,行尸走肉,黄昏凭借着自己的所学轻松应对,直到遇到了沈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