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清笑道:“我骗你做什么。”
他这话并不是问句,霍汶柔却答道:“逗我玩儿呗!”
她笑靥如花,寒清看着那笑容,忽然觉得这一年来的思念都有了慰藉,配不出解药的焦躁也终于得到了些平复。霍汶柔却忽然安静下来,她抬头看着寒清,眼中是星星点点的光。
“呆子。”她忽然道,“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啊?”寒清眼中闪过一丝窘迫,急忙转过了视线道,“没什么。”
她却伸手碰了碰他脸颊,惊讶道:“呀!你的脸好烫!”
寒清拿掉她的手,转头看她,看见她眼中盈盈笑意,一怔,她却忽然踮脚吻了上来。
她的唇带着微微凉意落在他唇上,那样柔软的触感让他瞬间僵住,不可置信地睁大双眼看着她近在咫尺的纤长眼睫。
她微微退后一步,定定看着他,似乎是质问:“你不想么?”
他的眼中划过一抹迟疑,下一瞬一把搂过她的颈子,不由分说地吻下去。
两人都没有什么经验,最开始只是唇与唇相触碰,然后是一点点地辗转吮吸。寒清大脑一片混乱,然而霍汶柔也比他好不了多少,她的手无力地攀在他的背上,生涩地回应着他的亲吻,到最后两人终于吸吮出一些门道来,寒清一手托住她的头,一面深深地吻下去,唇齿交缠,他只觉得胸膛的空虚被一点点地填满。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们终于分开,两人面上都带了几许潮红。寒清右手抚过她的嘴角,将那些水光擦去,她的眸中却好像也染上了那迷蒙水汽,她看着他,半晌,开口道:“呆子,你想我吗?”
寒清点头。
她不在身边时,他几乎每日都会想起她,思念来得那样无声无息又那样猛烈,他根本毫无招架之力。
霍汶柔却忽然将他一扑,将整个自己都置入他怀中,寒清毫无准备,被她如此一扑竟然就势倒了下去。身下时厚厚的梨花残瓣,一阵风吹过,树上的梨花簌簌而落,将二人淹没在密集的花雨中。
和煦微风中,霍汶柔的声音就那样响在耳畔,极轻极柔,却在他心间震荡着,久久不能平息。
她说:“我也是。”
寒清忽然抬起手,将她的脑袋压向自己,霍汶柔在上面,占了主导地位,虽然十分青涩,却也十分认真地吻着他,两人的呼吸都稍显急促,到最后她终于停下来,一口咬在寒清下唇上。
寒清吃痛,“嘶”了一声,她便不再咬了,翻身下去和他并排躺着。冬季的阳光苍白微弱,在人身上投下浅浅的光。
“阿柔。”寒清叫她。
“嗯。”霍汶柔应道。
寒清抓了她一只手放在胸口,再也没说什么。
那是他这一生最向往,最坚定的一刻,那一刻,他想要和这个躺在他身边的女子白头偕老,共度一生。
霍汶柔在巫谷待了五个月,五个月里,她和寒清就如同最普通的恋人一般,煮茶品酒,寒清仍然一心研制解药,不过不再像以往那般日夜无休,霍汶柔总会等着他一起吃饭,还会拖着他下棋练剑。寒清丝毫不会武功,加之他年岁已长,错过了最佳的学习时机,所以学起剑法来十分笨拙,霍汶柔也不急,十分耐心地教他,一招一式,没有一点放松。
红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