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到大结局了,咳咳,回头看看这本写的也实在是不容易,中途又是搬家又是去外地的,完本的这段时间又是发烧又是咳嗽,自己也觉得十分对不住追文儿的亲们,如今终于画上一个句号了,感谢所有读者的支持和鼓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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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婚所有礼节结束,按照规矩应该是送入洞房,但放在桑布这里,却是要上车准备出发前往玉枳,上车前小丫头抱着秦亦又是一顿痛哭。看着她可怜巴巴的眼神还有哭红的鼻头,秦亦只得主动伸手拉住李铮的手,然后对她说:“放心吧,我这儿都好着呢,到了玉枳记得给娘问好,说我有时间去看她老人家。”
好不容易将抽抽涕涕的小丫头哄上车,秦亦登时就想甩开李铮的手,不料那呆子也不知怎么开了窍,反手握紧秦亦的手不肯放开。
“你放手,这么多人看着,像什么话。”秦亦压低声音道。
“是你来拉我的,怎么反倒说我不像话?”李铮也低声回道。
等到送亲的车队已经消失在视线中,二人还站在那边拉拉扯扯,尉迟晞扭头瞥见,便径直过来道:“李铮,你先退下,朕有事同秦亦说。”
李铮这下无法,只得放开秦亦的手,躬身行礼后,犹犹豫豫地朝远处走去,只将尉迟晞和秦亦留在送亲的彩台上。
“还在跟李铮别扭着?”尉迟晞见周围没人,便直接问道。
“陛下好端端的问这个做什么。”秦亦奇怪地瞅他一眼,心道他什么时候对自己的感情生活这么关心。
“这次假死的事情,原本就是我的主意,你若是因为这个与他别扭,岂不是等于是我从中作梗,坏了别人的姻缘?”
“这话平白的没道理,我恼他是因为他做的事让我生气,又跟陛下有什么相干。”秦亦低头瞅着自己的脚尖。
“其实我明白你别扭什么,不过是觉得在李铮心里,皇命比你重要,这回不过是假死,若以后我命他将你拱手让人,或者是取你性命,他也会毫不迟疑地照做,我说的可对?”尉迟晞背着手站在彩台的边上问。
秦亦心下一惊,没成想到头来最了解自己的,竟然还是尉迟晞,把自己的心思猜了个八九不离十。可是这话却让自己如何回答,难道直说希望李铮把自己放在皇命之上不成。
“你不说话我便当你是默认了。”尉迟晞转过身来,“实话实说,我喜欢你、想留下你,但我从来不愿做强人所难之事,这大半年来,你对李铮是什么样的心思,我也看得清清楚楚,既然为了他死都不怕,还有什么别的可计较的呢?”
“很多时候,携手赴死容易,相濡以沫却难,有时候生活其实比死亡更需要勇气。”秦亦不知为何,又想起自己屋内的壁画,还剩一个身影,却迟迟不肯下笔,她明白自己是在害怕,却不知是怕自己无法回去,还是怕这里的一切都不过只是一个梦。
“现在与齐国的交涉已经结束,边境也重新划定,边关急需武将镇守,我想派李铮前去守边,你觉得他会愿意去吗?”尉迟晞忽然转换话题问。
“皇命不可违,只要陛下下令,他自然是要去的。”
“是啊,李家满门忠烈,对于李家的子孙来说,皇命大过天,不过你可知道,前些日子,我曾经问他,如果我不想把你让给他,你知道他是怎么回答的吗?”尉迟晞看着眼前低垂着头的秦亦,觉得自己说出这番话实在艰难,等于是在把自己想要的女人拱手送人。
“他说了什么,我却如何会知道。”秦亦依旧低着头,脚尖在地面无意识地乱画。
尉迟晞迟疑片刻,最终还是没说出口,只道:“那你去问他自己吧,也许听过那个答案,你会改变你的看法。”
半年后,草原上
一匹快马上载着一男一女,男的正是李铮,秦亦坐在他身前,被他圈在怀里,正在把当日之事讲给李铮听:“陛下当时就说,那你去问他自己吧,也许听过那个答案,你会改变你的看法。”
“那你为什么都没来问我,反倒自己跑出去游山玩水?”李铮纳闷地问。
“我回去以后考虑了好久,觉得我还是问清楚自己的心才是关键,这半年来我也走过不少地方,然后我发现,无论是多么好的地方,如果没有你在身边,我还是无法让自己停下脚步,于是就越来越想你,越来越觉得自己不能没有你,所以我就回来找你了。”秦亦边说边将自己的全部重量都靠在身后的胸膛上,感受着他绷紧的肌肉和传递过来的有力心跳,觉得自己的心也逐渐地与他同步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