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话茬,说道:“牧兄,在下许子丹,家住蓝山市蓝山精神病院第五楼第二号,在下是自学成才,虽只是一介寒门士子,但在下胸中有丘壑,下笔如有神,对画之一道颇有见解。”他的言外之意是欢迎你多来找我探讨画道。
但牧廉君却从他的话中读出了另外一层意思。他说道:“我看许兄年纪不大,却已有如此成就,如能得名师教导,必成大器啊!”
许子丹这人颇为单纯,居然直接就问:“那牧兄可有名师为我推荐?”
牧廉君嘴角直抽,你还真不客气啊?他假装犹豫,来回踱步,许子丹也跟在他身后走来走去,牧廉君一转身,嘭的一声,两人就撞在了一起。
牧廉君捂着被撞出包的额头,愤怒的看着许子丹头上的包以他肉眼可见的速度消下去,他不说话,就这么恨恨的看着许子丹,头上撞出个包,让他威仪何在?
“牧兄!”许子丹连忙把牧廉君从地上扶起来,“汝还好?”
“我、还、好!”牧廉君从嘴里挤出三个阴森的字眼,但许子丹还真信了,他一副庆幸的模样,“那就好,那就好。”
牧廉君:“……”听不出来他是想揍人吗?真的听不出来吗!
许子丹还立马追问:“牧兄汝还未说可有名师为我介绍。”
牧廉君平熄了一下心里的火气,为君者岂能小肚鸡肠,斤斤计较?他一副豁出去的模样,说道:“许兄,实不相瞒,在下家世显赫,无奈只想平凡做人,不希望别人都因为一些身外之物而巴结于我,但我观许兄相貌堂堂,眉宇之间自有一番浩然正气,定是个重诺之人,且我与许兄一见如故,所以我决定破例,我希望我之后说的话许兄能为我保密。”拽文嚼字,谁不会啊?哼,看谁牛!
许子丹毫不犹豫的点头答应:“牧兄说的没错,我等艺术家最不屑说谎,我一定为你保密。”
牧廉君:“其实是这样的,你且听我慢慢道来。我家住钱塘江,今年二六年华,父亲名叫达·芬奇,母亲名叫管道升……”
“咦,”许子丹好奇的问,“达·芬奇不是意大利人吗?”
“哦,”牧廉君恍然大悟,“原来他是意大利人啊,那我就是混血儿了,你别打断我啊!”
许子丹:“牧兄请继续。”
牧廉君似乎进入了状态,滔滔不绝的说道:“话说我年芳二六,父亲叫达·芬奇,母亲叫管道升,爷爷叫徐悲鸿,外公叫齐白石,曾祖父叫莫奈,外曾祖父叫张大千,还有什么梵高、郑板桥、吴冠中之类的其实都是我家亲戚,其实这也没什么了不起的,也就是他们的绝技什么的都被我学了个八、九分的,我还差得远呢。唉,差不多就是这些了,希望许兄务必为我保密。”其实是他想不起更多著名画家的名字了,他是皇帝,日理万机,记得起几个琐碎的名字是他们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许子丹已经完全惊呆了,牧廉君虽然说他家世显赫,但没想到已经显赫到了这种地步,他忙深深鞠了一躬,说道:“牧兄果然是书香门第,家世深厚,在下佩服,佩服。不知道牧兄何时能为我引荐一二?”不管引荐那位,他们的教导都能让他受益匪浅,就算他的天赋再好,毕竟太年轻了,学无止境,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牧廉君高深一笑,说道:“许兄也知道,时不待我,如今这世道,丧尸横行,网络瘫痪,我们读书人已经没有了交流平台,甚至不能自保,我和我的家人们不幸失散,也不知道相见何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