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我们便启程上路了,临走的时候莲儿拉着楼言明的手臂,十分不舍。好在最后楼言明说这次离开不会太久,只是去一趟‘云良镇’而已。
云良镇他们都是知道的,莲儿也跟着父亲去过几次,当下一听说楼言明要去差点跟着,最后还是她父亲厉声吼了两句,这才安静下来。
莲儿一直把我们送到村口,远远的已经能看到中州主城,还舍不得分开,可见楼言明在她心里还是有些位置的。话说莲儿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性格又有些大大咧咧的,面对自己喜欢的人勇于去追求要是一般人可是做不到的。
我一心想早些到达‘云良镇’,尤其是知道了关于母亲的一些事后,这种感觉就变得更加强烈。隐约中让我觉得‘云良镇’可能跟母亲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想要立刻到达的心情更甚了几分。可是无论我怎么着急,楼言明依旧不让我加快脚步,他是在担心我的身体经不起路上的颠簸。
终于,在当日下午到达了云良镇。
也许是临近都城的原因,一个小镇子确是格外的繁荣。尤其是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酒香味,实在是让人留恋,好在我不爱酒。
楼言明也是第一次来这里,按他的描述他应该生长在中州城,可是去没有来过附近的镇子,却有勇气跑到千里之外去找我,这是怎样的勇气和决心。
事实上,所有的线索到这里都断了,那张地图在也没什么用处,回想着《靖明离乱》中的内容,却找不到任何有关的记载,甚至连这个地方都没有提起过。
“茗儿”他唤我“这镇子也不算小,一时半会恐怕找不到什么线索,不如先找个客栈安顿下来,在做打算。”
事到如今也只能这么办了,我点头同意。我身上并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看看楼言明也不是有钱的样子。以前都是明靖或者是行如风打理好一切,想想现在离开他们,我们竟然连住的地方都找不到。
让我想不到的事,结账的时候楼言明出手竟然十分阔绰,那么大的一锭金子往柜台上一放,顿时惹来了无数人的注意,就连掌柜的说话声音也软了下来。正奇怪着他已经开好了两间上房,过来一个小伙计,年纪不大,恭敬的准备给我们带路。
我们的房间离的很近,我的房间在他的里边。看着他关上了门我才进屋。伙计又问了一下需要,便退下了。刚要关门楼言明便挤了进来。
“茗儿,时间还早我们出去走走吧,还可以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嗯,我也是这样想的。对了,你刚才付账的金子……”要是没有记错的话,楼言明变戏法的手段可是很高的,我担心他又用了什么把戏,惹来麻烦。
“哦,你说那个啊,行如风给的。每次他和尚家小姐吵架,只要我站在他一边他就会给我一锭金子,哎现在想想我差不多放弃了一栋房子。不过他这个鬼盗也不是白当的,还真阔气。”
原来是行如风,那个号称天下财富都是自己的家伙伙,只是暂时放在了别人那里,这点钱对他来说确实不是什么。
没有了后顾之忧便跟着楼言明下了楼。
要不说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酒香味,原来这个镇上的人大都是酿酒的行家。有的人家泼出来的水里都夹杂酒香味。既然这个镇跟酒有着分不开的联系,也许‘酒’就是关键线索。
楼言明和我想到了一起“茗儿,这镇上到处都是酒,也许顺着‘酒’找能有所发现。”
“嗯,我也是这样想的。那边的酒味更浓一些我们过去看看。”
一路上边走边问‘镇上谁家的酒酿的好。’可是答案大都是‘我家的酒酿的最好。’一个、两个、三个,甚至是十几个几乎都是这样的回答。
楼言明叹了口气,像霜打了的茄子一样抱怨“你说他们这些这些人怎么这样,怎么比我还要自恋。”
“先别急,也许他们说的就是事实也说不定。”一定是哪里出了什么问题,不然不可能一点线索都找不。可是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呢?
“对了,茗儿,你说你那张地图原本是夹杂在一本书里的,是什么书,有没有什么提示之类的?”
“你是说《靖明离乱》?”
“对对对,就是它,上边都写了些什么?在哪呢快拿出来看看。”
“像是一本野史,没什么特别的,书已经让我卖了不过内容我都还记得,没有什么线索。”
“野史!茗儿,你是不是被骗了,能写的出野史的人多数都不正常,那张地图也许只是他们休息的时候随手画的说不定,根本没什么用。”
真的是这样吗?我怎么也不愿意相信。失去了全部记忆逃离那个囚笼的时候只带了它,而且它就在我枕边,一定和以前的我有着什么联系,冥冥中有一种直觉让我去相信,去寻找。
我想的有些出神,直到楼言明唤我,这才回过神来。
“历史,没错就是历史。既然《靖明离乱》是一本野史,那么它就不可能是一本预言书,换句话来说我们要找的线索根本不在现在,而是在十年前。”我记得最后的时间,刚好是十年前,靖国灭亡前夕。
“有道理,这么说我们应该找一个上了年纪的人问问十年前发生生过什么事。”
“嗯”重重的点了下头,谜底似乎就在眼前。
夕阳余晖中的小镇,充满着温馨,街上散卖的商家也开始零散的收拾东西,错乱却有序的进行着。如果我们的猜测是真的,那么这样和谐的小镇又怎么会和千里之外的明国明国皇宫牵扯到一起。十年前,又是一个特殊的时间点,难道说,这其中和靖国还有什么关系?靖国、明国、商国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和我又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