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扬起脸看他,倏地弯起眉眼笑道:“你怎么长了这么高。”
她笑起来和年轻时一模一样,像阳光直直得照进了他心里的阴霾处。
“我们有多少年没见了,快二十年了吧?”
“有二十年了,”沈靳接过名片笑了笑,有些回避这个话题,“许伶的官司好打吗,有几成的胜算?”
“当事人的诉求是和她的伴侣解除婚姻关系,这倒是不难,被告有家暴出轨的行为且证据充足。”
余沁怀抱着手臂,一本正经得回答他:“不过那个叫边圳的alpha委托我,提出的要求是让曾耀兴净身出户,再告他故意伤害。”
许伶有严重的心理疾病,她的原生家庭占了很大一部分原因。
在家里有绝对话语权的alpha父亲,唯唯诺诺不敢违背他的omega母亲,她作为omega能为家族做的最大贡献,就是嫁一个门当户对的alpha,互相利益捆绑共享资源。
她不是没反抗过,甚至做过一些极端的事,但并不曾改变父母的想法,反而手段更为强硬。
沈靳误闯进她的公寓时,许伶恐慌之下以为是父母的授意,长久建立的防线霎时崩溃,才会绝望得拿起了水果刀。
一个局算计了两个人,敲打了意图抗议权威的omega,也敲打了执意和边圳交往的自己。
沈靳对此心知肚明,看着余沁从容的神情,又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麻烦你了。”
“麻烦什么,”余沁唇角勾起,坦然得问道,“你呢,最近怎么样?”
她接这案子时是些许意外的,意外alpha来替omega请律师,更意外他的动机和目的。
边圳蛮悍势强和一般的alpha没两样,肯帮许伶也绝非外人看来的他们是表亲的缘故。
“很好,都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