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其实是同一类人,阿强常常这么说。我抱着怀里赤裸的人,嘴上回答着不是。
不是吗?男人苦笑,又像是看到什么有趣事物一样玩我的手指。
我听程程说,在底层待过的人身上普遍有些味道。有人是泥土味,有些人是劣质烟味,还有人是油烟的味道。
不过我和你一样,身上是鱼腥味。
你不腥,你的身上没有那种味道。我凑近他的颈窝用力嗅着,可是除了沐浴液和汗液的味道,什么都没有。
有的,我能闻到,这辈子都能闻到。
无论我穿什么衣服喷什么香水,我都能闻见自己身上挥之不去的味道。那双泪眼又开始凝视我,有种泫然欲泣的错觉。抚上眼角时的干燥反而使我安心。我摩挲他柔软的发丝,在他额间轻轻留下一吻。
我会一直在。
老默,你总能的,我们两人成了搭档,无论是办案还是日常生活都经常成双结对出入。我了解安欣有个最大的缺点,就是轴。
我不知道这么正直的少年是在什么样的教育观念下长大的,他似乎从来不懂人情世故,只活在自己非黑即白的世界里。可就是他这刚正不阿的样子,我才觉得他格外亲切,觉得投缘。
可是现在,安欣的轴病又犯了。卖鱼佬可怜兮兮的说了句手铐太紧他便去找钥匙,他说家里就他一个大人要回去给弟弟妹妹做饭就差点把人放了。就算卖鱼佬说的是真的,若因为恻隐之心触犯规则,那最后写报告受批评的只有我们自己。本来加班就烦,我不想再因为这种事再多个惩罚。安欣瞪圆了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据理力争的为里面的人辩论。
“他都已经这么惨了,家里还没有父母,咱们放人回去做个饭带回来就好了,哪有这么复杂?”正欲反驳,楼下刚刚回来的值班女警打断了我们。
“安欣,外边有人找你。”我不多费口舌,准备等他回来再大战一场。推开门,那个卖鱼佬惊恐的望着自己紧紧夹住了腿。本以为他藏了什么危险东西在腿间,我三步并两步的走上前,使劲掰开他的腿。只不过危险刀具没有找到,倒是迎面扑鼻一阵浓烈的血腥味。
“你…你受伤了?”
“李警官,我…对不起,你让我去个厕所好不好,我求求你…”一直梗着脖子倔强的卖鱼佬此刻眼泪崩盘而出,我手忙脚乱的给他解开手铐,看着卖鱼佬捂着裤子后边跑进厕所。此刻脑海里所有关于生理结构的知识彻底混乱。
那个地方,没有受伤却流血了,他还能狂奔。
生理学里只有那一种原理能解释这种情况,可是眼前卖鱼佬的模样实在让我不敢相信。出于试探,我红着脸上楼找女同事要了一张卫生巾。
“高启强,你在哪个里面?”厕所深处的角落里,传出了男人低沉又鼻音浓重的回应“我在这。”
“…你那个…你先拿这个救个急去…”我顺着厕所下沿把卫生巾递了进去。隔着轻薄的木门,里面传出压抑的哭声。
我的猜想是对的,这个卖鱼佬是来的月事。男人的哭声断断续续,像是隐忍自己却又克制不住内心的伤悲。想起刚刚男人裤子上的血渍,我咬咬牙,把给父亲新买的衣服裤子一股脑从上面扔了进去。
“换好衣服再出来,脏裤子就扔垃圾桶。”预想插兜离开,门板后传来了男人略带哭嗝的道谢声。
“谢谢你李警官。”
“不客气,但是待会你还是不能回去,你得把怎么回事交代清楚才行。”虽然心乱如麻但我没忘了任务,在厕所门口等待间遇到双手大包小包回来的安欣,身后还跟了一男一女。
“你在厕所门口站着干嘛?”安欣回头示意身后的两人去等候室待着,然后转过身目不转睛的看着我。“高启强在厕所啊?”
“是,你先进去吧。”安欣前脚刚进审讯室,后脚等待室钻出两个小脑袋瓜。
“警官,警官,你能不能帮我把这个外套给那个审讯室里的那个人?他叫高启强,我是他弟弟,公安局里冷,我怕他冻坏了。”戴眼镜的年轻男孩卑躬屈膝的讨好笑着,同时往我面前塞了一个大兜子,我本欲拒绝,却在兜子漏出的缝隙瞄到几片散在一起的卫生棉。看了眼面前卑微讨好的两人,手还是接过了袋子。
“…你既然都能跟着刚才那个警官进来,为什么不让他直接拿呢?”
“…安警官说他手里都是东西没有手了,就让我们跟着进来,他还说……”两个小鬼头看着对方,欲言又止。
“他说什么?”
“他说…”女孩不顾旁边男孩扯动开口“他还说公安局里只有一个叫李响的警官很轴,只要躲过他,给哪个警官都能帮我们带进去的。”
我哑然失笑,盯着袋子心里嘲笑男人的幼稚。这臭小子,咱俩谁轴还不一定呢?待俩兄妹进了等待室,卖鱼佬才慢悠悠的从厕所里出来。
衣服很合身,老旧的款式反倒显得男人成熟儒雅。他个子并不高,怕会弄脏过长的裤腿便卷了几圈卡在脚踝。男人关掉水龙头,低头走到我面前乖乖把双手并到一起。
“李警官,走吧。”卖鱼佬眼圈红肿,显然是刚刚才止住眼泪。我没有说话,只是把兜子甩到男人怀里,转身离开。
也许吧,自己也不是不知变通的人。
自从那晚以后,我的脑海里总会不自觉浮现出那张面容。不难看出男人长着一副憨厚皮囊,微微下垂的丹凤眼里水亮瞳孔一眨一眨更有几分无辜之态。难怪安欣会只听男人的一面之词便毫不犹豫的倒戈,就连自己回想起来,都不禁激起身体里的保护欲。当然更让我忘不掉的,是男人在厕所隔间悲凉的哭声。
其实仔细想想,男人的确过得很苦。
那样的身体在旧厂街无疑是危险的,除了要照顾拉扯大自己的弟弟妹妹,还要体验身为女人的痛苦,我很清楚女性在那几天有多痛苦,一点凉水都不敢碰,可是高启强却拖着这副身体卖了十几年的鱼,在无数次生理期将那双圆壮的小手浸在冰冷的血水里。
有种欲望,我想去瞧瞧那个可怜鬼,毕竟我是警局里办事,就算是警察来了也不能抢吧!”
“他就是拿回他的东西,什么叫抢!”安欣怒了,我拉住唐小龙扯到一旁低声提醒。
“他姓安。”
“安?安全法的亲吻,急切的去啃对方的嘴唇,这一次我准备的很充沛,带着一脑海知识提枪上阵。
身下人笨拙但恳切的回应使我欲火更甚,濒临窒息前我放过男人的嘴唇,唇游移到男人的脖颈、胸口,接着是小腹。在解开他的裤子时,他把住了我的手。
“我说过,我喜欢你的一切,不要觉得它是你的耻辱。”男人紧咬嘴唇,看着我的眼中带着几分感动。
“嗯。”我摇头轻笑,在他的唇间留下轻柔一吻。
真正面对那口穴时我几乎硬的发痛,高启强的身体毛发很少,许是男人鲜少自渎,不短的阴茎和睾丸下隐藏的阴唇都透着娇嫩的粉。见我愣住,男人急忙扯被子盖住下体。
“真美。”我掀开被子,痴迷的用手触碰,轻划过那道缝隙引来身下人的一阵呻吟。我情不自禁的舔弄向更深处开拓,头顶的动情的娇媚呻吟像是鼓舞,我掰开抚弄腿间的软肉更加殷切的做着前戏。
“真的不行了…嗯…啊啊…啊!”舌尖感受到甬道的紧致,男人突然猛烈的颤抖绞紧我的舌头,接着一股清液喷洒而出。
他高潮了。
我抬起头看见男人失神的望着天花板,眼角还缀着因为过度快感逼出的眼泪。他的身体都泛着好看的红色,像是白色床单上的一片玫瑰花瓣。我趴俯在男人身上,用沾满淫水的嘴去亲吻他。
“好吃吗?”他情迷意乱的点头,把我渡进嘴里的尽数吞咽。见时机成熟,我脱下内裤,释放出已经涨痛了好久的性器。用嘴撕开避孕套包装,对着自己勃起的性器套弄起来,我原以为一切都会很顺利,结果还是出了岔子。
套子干瘪油滑,当套到一半我才发现买小了勒的发痛。正想着要不要摘下来时,男人却起身从床下的衣服兜里掏出一袋未开封的套子。他红着脸撕开包装,跪坐在我面前一点一点的帮我换上。
“上次用嘴帮你解决的时候,我记得你很大…均码可能不够用……”好不容易恢复了常色的男人又害羞起来,周身裸露的皮肤粉嫩的像熟透的桃子。我一把扑倒男人,饥饿的像是一只看见肥肉的狼。
“可能会有些痛,你忍一忍。”男人不安的搂住我的脖子,低起头不时往下看,只不过每看一眼,眼中的恐惧就会多了一分。
“你的…太大了,我会痛死的。”我轻吻住他的嘴唇,手去套弄触碰他硬起来的阴茎。我从未抚摸过其他同性的性器,这种新奇的体验竟不让我觉得厌恶,反而伴着耳边难耐的呻吟更加努力的讨好男人。腰上盘起的腿逐渐放松,我趁机往里慢慢进入。
“疼…你轻点…好痛…”当一寸寸全部没入体内后身下男人抽抽搭搭哭起来,我忍着不动等他适应,随后笑着逗弄他。
“马上就不疼了,爱哭鬼。”他气急狠咬我的嘴唇,被我反包含住身下轻轻顶弄,直到耳边传出变调的呻吟时才敢加快速度。
“啊…啊慢一点嗯……”身下噗兹水声伴着肉体碰撞愈加明显,男人紧紧盘住我的腰,在我身下呻吟浪叫。我细心顶弄,终于找到了那处让男人欲仙欲死的软肉。
“是这里对吧。”男人变调的尖叫让我更加确定的顶弄,直到身下甬道再次紧缩绞紧我的性器来了丢了被师傅骂了一下午,这次又抓了个死鸭子嘴硬的嫌疑人死活不松口,占用我假期时间。”麋鹿旁若无人的吐槽自己的倒霉,说自己是不是应该去象公那里去拜一拜,小山羊缓声安慰,音色如林间甘泉般清冽悦耳。
“还好不是枪,你挂失了没有?”麋鹿摇摇头,细长的手指烦躁的把玩着钢笔。小山羊嗤笑一声,嘴里开着玩笑主动逗麋鹿警官笑。
“李响警官,你好不好照下镜子,你现在的脸跟棵白菜一样,皱皱巴巴的。”高启强没忍住笑出声,对上那个凶神恶煞的眼神时急忙咬着腮肉去想让自己伤心的事。
原来他叫李响,高启强在心里默默记住这个名字,不禁对这个小警察有了兴趣。本来想归还的警号,被高启强规整的放进书架夹缝里的抽屉里。
?”高启强将手里捂得有些汗津津的勋章捧在手心,像是献宝似的让男人看。
“确实是的哦。”安欣将铭牌揣进兜子里,声音带着些许失落。
原来不是来见我的呀,有点失望。
高启强憨态可掬的笑着,举起手机要走了好兄弟李响的号码。心底这份失落一直围绕在男人走后很久,让自己后知后觉的警惕起来,他自认不喜欢男人,从小到大产生过朦胧好感的都是温顺娇小的雌性性食草动物。身边的搭档李响是同性恋他知道,因为李响从来不隐藏自己的性取向,就像他从不掩饰自己的野心般。他一直都不懂,尽管每个动物分化形态不同,可雌性雄性的身体器官也基本相同,面对和自己没差什么的身体,这···这怎么硬起来呀?安欣觉得不礼貌,所以把疑问一直藏在心底,直到今天,他看着小熊仔离去的背影,指尖还萦绕着熊耳柔软细腻的触感,心里似乎找到了概定答案。
有种冲动,一种不应该出现在食草动物血液里的占有欲望,在自己身体里真真切切的出现了。
老高这个小熊,还蛮适合带在身边的。
转换视角,这两天的高启强并不好受。
他已经很久没有出摊位了,每天只躲在自己家里的小屋不敢出门,他怕自己刚走进菜市场,唐家兄弟与水獭先生身边的小弟就会来找自己追责。他接通过李响的电话,那边的混蛋麋鹿只说把肉扔掉了,之后自顾自挂掉电话像是责怪男人打扰了他的好事。在法的吸吮撕咬明显说明他也没有接吻经验,他只是被安欣的话刺激到想证明自己。笨拙却凶狠的吻,像是炙热的火焰烤话了安欣的心,也点燃了小山羊压抑已久的欲火。
疯驴子故意带自己开淫趴,但是身下人不是卖淫人员应该就不算嫖娼吧,这么想着,安欣双手俯上男人的脸颊,双唇反包忘情迎合起来。
“嗯……”一声碎吟从小熊齿缝传出,安欣借机长驱直入,舌尖尽数搜刮口中津液,直撩得怀中小熊软了身子,一身白肉热乎乎的靠在怀中,就连在舌尖交触时也会害羞的隐隐颓败,不敢迎战。安欣瞟向神色怪异的疯驴子,在其脸上看到憋笑的表情。
“兄弟,你们俩是亲嘴呢还是互啃呢?别忘了咱吃蔬菜不吃肉。”外人看来两人观感的确不好,不像是接吻,倒像是两个饥饿的人在互咬嘴唇,同为初吻的两人放开彼此的嘴唇羞红了脸颊,却在彼此对视间看到了对方已经隐隐激起的胜负欲。
“驴哥,我上边确实不擅长,因为我一般都用下面。”安欣还在死鸭子嘴硬,可真当一切准备妥当要提枪直入时,安欣扶着自己的硬挺却怎么也对不准那处粉嫩穴口。高启强羞得将头埋进沙发,在男人几次生涩的摩擦触碰间忍不住低吟出声。
“你、你好了没有?”小熊塌腰趴附在皮质沙发上,说话间扭头红着脸看向自己,水亮眼睛里情动万分。安欣抚摸向高启强毛茸茸的尾巴,看那根毛茸肉根在肥大的白嫩臀根处害羞甩动,又缠绵似的缠住自己的手指颤抖。尾跟似乎敏感的很,每次揉搓都能让小熊仔的屁股抬得更殷切几分。身下早已硬的发疼,安欣将性器抵在那处窄小的肉穴,闭着眼睛一鼓作气挺腰猛戳。可是预想中的销魂滋味并没有到来,低头瞧望,他又戳歪了。
“害!”高启强了然叹气,起身将小山羊一把推坐到沙发上,还不等安欣出声便样作老练的骑坐在跨间,将那根硬的发烫的肉棍抵在穴口,在没有任何前戏与润滑的情况下坐了下去。
“啊……”股间撕裂的痛苦让高启强紧紧搂住面前人的脖子喘着粗气,安欣则被这紧致吸的六神无主,男人的穴就像是快乐的无底洞,紧致又带着活力的吸吮让安欣紧掰男人两瓣如面团般的莹白臀肉,闭着眼睛缓了好久才不至于秒射。
“你…你的留在自己身边。为了与高启强独处,安欣在外租了房子,与高启强过上了如禁锢般的非正常生活。在这期间,他将汹涌情感全部倾泻,将男人软禁在小小的出租房内与自己强制发生关系,男人承受不住总想着逃离,安欣便把人抓回来拿绳子将其捆住,用最恶毒肮脏的话攻击威胁他。
“你为什么总想着逃呢?你是想回去继续和你弟弟胡搞吗?高启强,你真的要把你的弟弟变成和你一样的怪物吗?”提到高启盛,男人眼中的意志逐渐消亡,他跪在地上,头垂在地毯上哭声凄冽,被粗制麻绳扎红的细嫩白肉遍布一道道勒痕,只看得安欣喉头发紧,禁锢在裤子里的巨物在裤子上顶出形状。
“爬过来,含着。”高启强亦步亦趋的跪爬到安欣跟前,熟练地用牙齿拉开拉链放出性器。硕大的龟头顶在内裤上,分泌液在浅灰色面料上留下几殷水痕,安欣双手靠在椅背,看着男人灵巧的用舌头勾下内裤,直挺挺的性器弹在他的脸上,拉出一条淫靡的水丝。男人还打着哭嗝,含着安欣的性器身子一抖一抖,红润唇珠反复划过柱身,直磨得那凸起更加肿胀。高启强不时抬头去看安欣,一双水意潋滟的眼睛像猫似的眨巴,直勾的人身下性器又硬了几分。
妈的,高启强就是个妖精,而自己是在替天行道而已。
安欣这样想着,心里暴虐想法变得更心安理得。他拽住绳子从后攻入,身下撞击的频率和力度也愈发猛烈,肿胀穴肉吸吮着肉棒不知疲惫的吞吐,翻出的水亮肠肉被巨物推入碾平,时不时分泌出湿滑的肠液让巨物更顺利的开拓更深处。这口名穴的主人此刻正双眼翻白的趴伏在梨花桌前,艳红舌肉如奶油蛋糕上的诱人草莓般晾在嘴角等待谁来品尝。安欣双臂穿过男人腋下将香软白肉带进怀里,轻含住晾在外边有些发凉的舌肉吻得啧啧作响。男人的妩媚呜咽被堵在嘴里,带着哭腔的呜咽鼻音浓重。在一阵窒息的长吻后,安欣终于放过了男人的嘴唇,他掐住男人的胯骨前后套弄,直摆弄的男人发出濒临极乐的哭喊。
“····求····求你射···我···我受不住了·····小盛···”安欣停住身下的动作,内心的暴虐血气被这称呼唤醒。“你叫我什么?”
“我···”
安欣露出阴鸷的笑容,一只手指顺着男人的股沟缓缓上划,指尖触到男人的脖颈便狠厉的抓住,高启强吃痛挣扎,却听到耳边让自己凉意更甚的话语。
“老高,你这样,是需要延长治疗时间的。”高启强绝望地看向面前的玻璃窗,窗外的天空没有一丝阳光,只有几朵算不上洁白的云停在半空中,随着风吹的力度,从一个形状变成另一个形状。
记得小时候没有玩具,他就领着小盛在外面看着云朵,看着洁白云层从一个小熊变成猛虎,又变成分散的众生万物消失在蔚蓝天空中。他的小盛曾经这么纯真美好,怎么会与自己厮混成现在的样子?
高启强觉得安欣说的对,他绝对不允许自己将那么美好的阿盛毁掉。他宁可毁掉自己,也绝不会让阿盛变成和自己一样。
紧绷的腿肉骤然放松,高启强眯起眼睛,细细感受肠肉内逐渐堆累的快感。安欣看着身下逐渐迎合的美妙身体,知道自己的话起作用了。他轻柔吻住男人的脖颈,牵住男人与之十指紧扣,下身轻轻顶弄,两具肉体缠绵交叠,看起来极尽温情。
高启强,我会治好你的病,你和你的弟弟不会有好结果,而我,我会陪你永远一起,我们才是天造之和。
激烈的情爱过后,安欣搂住高启强在他的耳边低语,高启强没有回答,只是温热的手掌回握住安欣,微微发力的小臂轻轻颤抖。
高启强再次重见天日,是在被“治疗”后的三个月。他被允许回到旧厂街去见熟人报平安,当然每天回去居住的地方还是那处出租房,他听说自己弟弟要开小灵通店但是没有钱,便在帮助唐家兄弟拿到钱之后偷偷回家将钱放到小盛的床边。小盛还睡着,白净的脸上写着淡淡愁绪,高启强轻声蹲下身子,不由自主的去抚摸那张乖觉的脸庞。往昔关于两人的情色画面还历历在目,他乖巧的弟弟借着酒劲把他摔在这张硬板床上,几近失控的亲吻自己的嘴唇。
“哥,我是真的喜欢你。哥,你就给我好不好?哥…”许是有些酒醉,高启强没有抗拒,双手攀上男孩的肩膀,不动声色的张开了腿。那晚都是两人的法的抵抗唇舌汹涌的进攻,最后乱了气息软着身子任由摆布。
“哥,开业的鞭炮彩带都是婚礼才有的规格,所以今天,是我们结婚的日子才对。”高潮余晖间,高启强趴附在狭小的皮质沙发上歇息,听见小盛在耳边轻声告白。
“你、你说什么胡话?你将来还得要小孩的,和我混在一起像什么样子……”
“小孩?哥,我们已经有小孩了啊。这个手机店,就是我们的小孩,我们共同孕育的生命。”少年的爱意热烈且直白,高启强觉脸烧的发烫,同时一丝蜜意从心底蔓延。
如果今天是他们结婚的日子,那今晚就是他们的新婚夜。
我是他的小小新娘,他这一生都要守护的人。
“傻仔……”高启强娇嗔笑骂,却转身环住男孩的脖子,贪婪的嗅着小盛颈窝同样的肥皂味道,隐隐酝酿出睡意。
这种安逸的感觉,让高启强不自觉沉迷,让他依赖。
原来,我也是被宠爱的,我也是被珍视的。
被人爱的感觉,真好。
周身的温暖让高启强贪恋不想睡去,即使困意缭绕,他还是强撑着眼皮去看身前人稚嫩的脸庞。可是少年的胸膛太过温暖,暖的像冬日里的火炉,高启强带着微笑合上双眼,毫无畏惧的迎接未知的日出。
一缕阳光照射进来,终于为房间里带来暖意,阿盛坐在主人床边,目不转睛的守了他一夜。
“小盛…该起来了…待会…阿龙他们会来上班……”男人又说了梦话,可是这一次的神情,带着从未见过的柔和。阿盛一时看得入神,不自觉抚上男人的面颊,将这难得的时刻记录进脑海。
阿盛到家的时候,屋里静的仿佛没有人回来过,要不是安欣和李响的鞋子放置在玄关,他真的以为三人不在家。他下意识去寻找主人,却发现二楼角落里一个常年锁着的房门破天荒的打开。阿盛慢慢走近,听见了主人带着哭腔的告饶。
“嫌疼别犯错误啊。”李响的声音得意洋洋,仿佛此刻主人的泣音在他们耳中只是助兴。推开房门一角,阿盛看到了主人。
他被折磨的奄奄一息,此刻靠躺在检查台上,明亮的双眼此刻尽失光辉。
“阿盛,带我走。”他读懂了主人开合颤抖的嘴唇,而后看见他晕倒在检查台上。那两个发情的畜生还陶醉在情欲中,阿盛一把推开门,闯进三人的激烈情爱中。
硅制道具与皮革道具挂满一面墙,检查台旁边的推车前,还放着十几根粗细不一的导尿棒。
见有人闯进来,安欣和李响赶忙拢住浴袍。只有他可怜的主人此刻像是一个赤身裸体的性爱娃娃,被随意丢在检查台上,下身性器肿胀的发紫,甚至还有丝丝血迹从马眼间溢出。
“谁让你进来的?滚出去!”李响不客气的大喊,他咬牙切齿的举起拳头靠近,却被一旁的安欣拦住。
“阿盛,我们只是在做爱而已,没有在伤害他。你不懂,老高蛮喜欢这些玩法,他刚刚的声音,是在享受。”
阿盛没有说话,只是绕过两个人将男人打横抱起,向门外走去。
“阿盛,我说过,我们只是情趣而已,这种事情你应该是能查到的,你最好把他放下,我们会帮他清理。”安欣在身后加大声音,绵软口音中不自觉带着震慑。阿盛回头,发现李响将手背在身后,似乎在身后藏了什么东西,随时准备冲向自己。
“高启兰女士说,要我叮嘱主人回家早些休息,她稍后会和视频确认主人是否安枕。抱歉,除了主人,高启兰将是我的垃圾短信里,总会凑出“保温杯”三个字。
高启强在求救,那个铁废物对它做了什么?李响狂奔出巷子,只赶上了豪车在转角离开。李响拿出手机回拨那个号码还是关机,他再克制不住自己的关心,在深夜翻过那道翻了无数次的墙,只不过这一次,外边的门是半掩着的。
屋子里没有开灯,李响靠着肌肉记忆摸索着上楼,终于在李响曾经的卧房里找到了正拄着脸发呆的高启强。
“你···怎么进来的?”李响上前捂住男人的嘴唇做了禁声的手势,见外边没有声音,才小心翼翼的关门。男人坐在自己房间里对着窗外发呆,一副被欺负狠了的样子。只那一瞬,李响的英雄主义便占据大脑。
“和我走。”李响想把男人带走,却被他攥住手。高启强摇摇头,一滴破碎的泪恰好掉落在男人的手背。
“你时常来看看我就好,其他的不重要。”李响想问他发生了什么,却被男人细软的吻堵住所有质问。当那双手轻车熟路的解开自己的裤子时,李响又不禁一阵窃喜。
他是想我的,无论是心,还是身体。
他们就像多日不见的爱侣般,欲火一触即发。
高启强很紧张,下身紧紧地吸吮着李响硬烫勃起的性器,嫩滑的小白屁股一扭一扭,饥渴的像个多日未开荤的小荡妇。
“这么长时间,你都没和那个铁废物来一炮?”听到这话高启强噗嗤笑出声,轻喘着仰头与李响咬耳朵。
“你怎么和谁都能吃醋呀?”李响酸溜溜的一顶,让性器进入一个从未有过的深度。高启强啰嗦着趴回软床,咬住莲藕似得白嫩手臂忍住呻吟。
他本来无意伤害那个铁家伙的,明明那个时候他们还是好好的,可是那个发疯的机器人悄无声息的出现在身后,还一拳打在自己的腰眼。还不等李响从腰间的痛处间回过神,拳头便像雨点般砸在自己的身上。酣畅淋漓的性事做到一半被人打扰,双重怒火将仅存的理智彻底摧残。李响一个翻滚躲开砸过来的拳头,提上裤子摆出战斗状态。
“所以···你把它推下去了?”
“我没有推他!是他自己跳下去的!”本来捂着脑袋自责的男人突然怒吼,吓了安欣一跳,安欣抿了一口微苦的咖啡,示意他接着说下去。
“我们扭打在一起,然后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跑到阳台去了,打着打着,他突然靠近我说想知道我是这么彻底失去高启强的吗?然后就自己坐上阳台倒下去了·····”
“那个机器人真的这么说的?”安欣的手一抖,险些将杯子里的咖啡撒在衣服上。李响拿起洁白精美的瓷杯,像是喝酒似的将咖啡一饮而尽。他龇牙咧嘴的放下瓷杯,本就一夜未眠的苍白脸色此刻隐隐泛绿。
“你怎么点的纯美式,苦死了。”
“故意的,昨晚高启强差点磕成脑震荡,这点苦头算你活该。”安欣冷哼一声,漫不经心的开口。李响开口说要去看高启强,却被安欣一把按回椅子。
“别想着去看高启强了,他现在在她妹妹家里。高启兰让唐家兄弟在门口堵着,看见你直接打出去。”
“那你去哪?”安欣欲要离开,被李响叫住。
“这个时间,我要去看看阿盛。”
安欣本来想去科技公司那边了解85757的情况,却以不是直接绑定人被果断拒绝。
安欣不可以,但是安局可以。
他拿出自己的证件摆在办公桌前,坦然的看着面前的男人强挤出笑容,略带谄意的领着安欣走向实验室深处。
实验室和外国的科幻电影相似,洁白明亮如白昼,过道两边的透明玻璃展台里,一个个未加工人造人伫立放置其中,安欣的脚步越来越慢,最后在一面贴满照片的墙面前停下脚步。
无数个陌生或熟悉的面容被框在相片框中,其中有知名的明星,有老人还有小孩。而最后面的照片,是戴着眼镜,一脸青涩的高启盛。
“我们的产品制作宗旨主要是为了给一些失去亲人的使用者制作,来给他们一个慰藉,或者···”男人欲盖弥彰的扶了扶眼镜,声音逐渐变小没有底气。
“性服务,是吗?”男人慌乱的抬头,急忙手足无措的解释。
“我、我们的宗旨是好的,但是客人用来做什么,我们也不是很清楚,有些男士来定做自己的妻子,所以性生活是不可避免的,但是您放心,我们都是备过案的,一定不会出现扰乱社会问题的事情。我们一共有100任实验体,墙上的前98个都是没有出现任何问题的,高先生手里的是第99任。我们还在找志愿者试用,只要第100任人造人经过无差错测试及检测,这款人造人技术将会商业化发出,成为人类追求科技生活中必不可缺的一环。”
男人的声音忽远忽近,安欣却只被右下角最后一个空白的相框吸引了注意。
其实,也不是不可以哦。
“安先生?安先生···安局长!”安欣回过神,看到地中海男人搓着手笑的委婉,“安先生是不是有什么想法,我们的协议是保密的哦,不会有任何泄密的情况,不满意可以退回反馈,我们会根据反馈进行优化的。”安欣不动声色发挑眉,挤出一个礼貌笑容委婉拒绝。男人领着他走到走廊尽头,推门而入便看到台上修复了一半的机器人。
他身上的零件修复的差不多了,只是手腕处的硅胶皮肤明显损坏的较严重,看似无差别的硅胶皮肤下隐约藏匿着一跳割裂线。他安安静静的躺在维修台上,就像睡着了一样。
“他的身体零件修复没有什么问题,请您和高先生放心。”安欣绕着台子走了一圈,半晌抬头敲了敲自己的脑袋。
“他这里,你们检查了吗?”
“他的内部系统都被修复好了,高先生投入了更多的财力,他现在身上的零件都是最高档的,但是经过检查并没有伤到主机,所以…”
“所以就没有检查是吗?有人和我反映,89757疑似有了自己的意识,开始学会用自己的思维对抗人类。”眼前男人眼睛颓然睁大,不可思议的看向台子。“怎么可能呢,这种情况之前几位都没有反映过的。他是经过的第99遍更新优化的,不可能出现此类情况的。”
“这个不清楚,但是与他对峙的当事者很明确的告知我,89757出现了很偏激的暴力行为,而且运用了人类思维去构陷他,他说的,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哦。”安欣询问是否查看该设备的后台,却被拒绝。
“后台涉及隐私,除非您带绑定用户来,否则我们这边就算无法为您提供任何相关信息。”
“三天,三天后我带高启强来,就可以看了是吧?”在获得研究人员的肯定后,安欣快步转身离开。刚走到电梯门口,他又伸手将即将关闭的电梯门隔开。
“给我一张你的名片,方便联系。”
“唯创科技研究所,首席研究院院长,苏竟。”夜晚,安欣翘着二郎腿反复翻看那张名片,思绪又被带到那幕相片墙上。
曾几何时,他费尽心思的想把高启强塑化成自己喜欢的模样。可是相互纠缠的时间长了,安欣倒有些分不清谁才是感情中的主导者了。
他很贪心,既想要那个乖顺服从的高启强,又想要那个鲜活灵动的高启强。即使男人会一次次挑战他的底线,他也会咬牙带起笑意,故作轻松的在男人面前展示自己在这段关系中的游刃有余。
可是,真的会一点也不在乎吗?
在每个高启强宿在李响房间的夜晚,安欣都会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他像个偷窥狂一样悄声来到两人卧房,隔着门听到高启强鲜活的笑声后陷入沉思。
这样好的笑声,他从未在自己身边听到过。
与自己独处的高启强,像一只随时都在发情的猫。不是缠着自己做爱,便是低眉顺眼的像一个木偶任由摆布。他本以为自己会满足,可是在看到不同人面前的高启强后,失衡的酸涩情感便不自觉填满整个胸膛。
在高启盛面前的高启强温柔又纯情,在李响面前则任性又泼辣,无论哪一个,都比在自己身边更像一个活生生的人。
或许,他可以塑造一个新的高启强,一个只属于自己,无数情绪都因自己而起的卖鱼佬;一个看向自己带着炙热情感,又完全依靠自己的高启强。
不,那不是老高。安欣懊恼的甩开名片,将一团浆糊的脑袋扎进陈旧外套。
安欣一大早赶往高启兰的公寓,刚到楼门口便看到两个熟悉的身影蹲在台阶上抽烟。
还真是,两个高家的人肉监控。
安欣耸着肩膀低头往里扎,没走几步便被唐小虎一把拽住脖领。
“我来给老高送面的,他今早刚跟我通的话。”安欣举起手机,打算用刚改的备注浑水摸鱼,唐小虎眯着眼凑近,却只晃了一下未看清一个字。唐小龙的对讲机出现噪音,只见唐小龙走远与那头低声交流了几句,不久便拉住小虎给自己让出一条路来。
“强哥说了,他要见你。”
正好,我也要见他。
安欣跟在唐小龙身后,默不作声的握紧兜子里的手机。当看见靠坐在床上的高启强时,脚下的步伐不自觉加快。
“我知道你要来做什么,你告诉李响,如果小盛出了什么事情,我一定不会放过他。”安欣没有说话,只是去厨房拿了个大碗,然后将面条归整放好递给高启强。
“大清早吃饭了没有?”猪脚面的肉香飘进高启强鼻子,勾起了胃里的馋虫。高启强接过面,曲腿搭起小桌子沉默的吃着。而安欣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坐在床边歪着头看他,眼中仍然带着病态般的爱怜。
高启强索性忽视,被阳光照射的银丝却在不合时宜的晃着他的眼。见碗里的面隐约变少,安欣这才清清嗓子开口。
“和我解释解释短信的事。”高启强闻言抬头,眼中带着无辜的茫然。
“什么短信?”安欣拿出手机,打开短信放置在高启强眼前。
“是你和响发了求救短信,响才会去找你,而且平时那么严谨的门咱们就在那个时候开了呢?高启强,你和那个机器人到底在谋划什么?”
“安欣,李响失心疯你也疯了?是不是我发的你们查不出来?”
“确实不是一个运营公司发的,但是ip地址,却都在这里。高启强,我说过不要耍小聪明,你怎么就不听?”安欣缓缓抚摸高启强的头发,低头对视间捕捉到高启强眼底一闪而过的慌张。
“我说了,我什么也没做,是李响擅闯民宅,还强奸了我!还有,那些短讯根本就不是我发的,什么求救短信,我压根不知道李响在讲什么。”高启强怒目圆睁,一把将面摔在地上。他眼底闪着水色,像是收了天大委屈,安欣不为所动的起身,用手一片一片将破碎的瓷片拾起,丢进垃圾桶。
“那你就去证明自己,三天后和我去公司查看小盛的后台,你要是不去,就是在隐瞒什么。”
高启强突然笑了,他扬起嘴角,笑得肆意张扬。
“我凭什么要听你安排,安欣,我要是不去,你又能拿我怎么样?”
“高启强,我不是再和你商量,你要是三天后没有出现在那里,我会让那个机构被迫停业调查,让编号89757永远沉睡。”
“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我都已经为了你滥用私权好几次了,这次为了自己用一次怎么了?”说罢安欣与之对视,可高启强未有丝毫慌乱,他只是静静的靠坐在床边,恍若无事般晃着脚丫。
“你不会的。安欣,那研究所和身后的投资我都查过,他们没有经济财务问题,也不涉及其他违法产业。就算你停了他们公司也用,我们签了合同的。等过了调查时间,我还可以把阿盛接回来,他们可能会损失一些利润,但相比你被人举报滥用私权丢饭碗,惩罚还挺轻的。”
安欣身体凉了半截,他没想过即使用阿盛做威胁,高启强还是会第一时间抓住要害,在谈判场上做回主导者。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高启强似乎并不着急赶自己走,他单手撑在床上,时不时查看另一只手的指甲。安欣缓缓踱步,最终在沙发前坐定,冷冷的开口。
“你想要什么?”
“当年那个视频,我要原件。”安欣想开口回复没带,却被高启强抢先开口。
“别说你没带,安欣,那么重要的东西,你应该每天都带在身上才对。”
“你怎么知道我带在身上啊,难不成你还搜过我办公室。”安欣抬手,为自己倒了杯茶水开口问道。
“对,我搜过。”安欣斟茶的手一抖,抬眼看向高启强眼神晦暗。高启强没有抬头,反而像在呓语般自言自语着。
“我在你每个出门的日子都里里外外的搜过,甚至你局里的办公室,我都想办法托人搜了个遍。”
“我还是想不通,安欣啊,我身上有什么好的,要让你这么费尽心机的留住我,最开始被你禁锢在出租屋时我还能骗骗自己,说你是爱我的,只是你的爱有些偏激而已。可是当我在床上差点被你掐死的时候我才发现,安欣,你不爱我,你就是个冷血的变态而已!”
安欣彻底被面前人的话激怒,垂在身后的手掌紧紧成拳。他腾的站起,拼命克制火气想营造出沉静的样子,可是走向男人面前的步伐却暴露了一切伪装。
安欣跪在床边,一只手捞住男人的下巴,这小婊子挣扎着向后,躲避的样子也彻底激怒了安欣。他看着掌间被捏到变形的嫩白脸蛋,脑海中的肆虐想法更加强烈。安欣的双手向下,抚上面前人的脖颈,用手掌细细感受皮肤下流动的血液。
缓缓收力,他的皮肤又变成了瑰丽的紫红色,明亮的眼睛湿漉漉的,因为窒息而翻白流泪,像那晚一样,带着扭曲的美感。
“安欣,有本事你就在这掐死我······大不了拉下你和李响····和我一起下地狱·····”
高启强艰难挣扎着,肉肉的拳头打在胳膊不痛不痒。就在彻底窒息边缘,一股热流打湿了身下的丝绸床单。
安欣顶开男人的夹紧的双腿,看到痉挛腿肉间的衣物被水渍浸湿,一股腥膻的味道伴随着尿骚味扑鼻而来。安欣满意的将男人推倒在床褥间,把手机甩到男人身上。
“你····没有备份吧···咳咳·····”男人咳嗽着质问,手却慌乱的去捞手机,颤巍巍的查找删除。
“还没来得及····倒是你,高启强,别忘了你答应我的。我要那个机器人的后台权限,这次,别再和我耍花招了。”
“三天后阿盛出院,我会去···接他回来。”缓过神的高启强拽着被子挡住身子,抬脚恶狠狠的踹在安欣小腿肚。可安欣没有生气,他只是弯腰掸掉裤子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抬眼盯着高启强细伶的脚腕眼神晦暗。
没错,这样的高启强,才是他真正的老高。他的心机手腕,他自以为是的小聪明,他身上的劣根性数不胜数。可单凭这些,那群冒牌货就永远无法成为他。在回去的路上,安欣将那张名片撕得粉碎,丢进寒冽的秋风中。
三天后,李响和安欣早早赶到了研究所门口,就在他们以为高启强不会来时,那辆熟悉的墨绿色奔驰按时停在面前。李响急切地上前去抓高启强的手,却被他不经意躲开。
“安欣,这回就一次说明白,看看是你们多此一举还是我心里有鬼。”安欣看着高启强仰起头得意洋洋的样子,不经意地蹙起眉头。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可又说不上来。直到打开那天以编号89757视角的录像后,安欣才有种落入圈套的错觉。
“不可能!这不是真的!他明明···他明明讲话了,老高你相信我,他真的讲话了,我没有撒谎!安···安子,你要相信我!”
视频很简短,房门打开,看见了在李响身下挣扎的高启强,89757上前阻止却被李响一脚踢开,两人推搡间到了阳台,最终在高启强尖锐的哭喊中,李响狰狞可怖的脸成为了录像的最后一幕,高启强颤抖着走到门口,离开前双眼通红的回头看向安欣。
“这下,你相信了吧。”
“这份视频原件留下,我拿去技术科让他们查一下。”
“原件的话就需要拆卸757才可以给您原件,但高先生本人意愿是不允许的,所以抱歉。但是我可以在您的监管下拷贝一份交给您去查证。”博士有条不紊的在安欣凝视下将视频完整的拷贝出来。还不等视频拷贝出来,身旁的李响就没有出息的追了出去。
“蠢货,药石无医。”安欣握紧手里的u盘,带着怒气追出屋子。
“老高,再给我一次机会,再给我一次好不好?你说什么我都认,再给我一次机会····”李响还在不争气的握着高启强的手腕苍白无力的解释,高启强面无表情的站在走廊间,眼睛凝视着窗户外的风景岿然不动。高启兰及时赶到,将李响一把扯离站在两人之间,语气间带着腾腾恨意。
“李响,你知道我二哥死的时候我哥有多难受,你还这样刺激他!你到底是爱我哥还是恨我哥啊,你要这么折磨他?”面对高启兰的质问李响哑口无言,可他仍然不厌其烦的解释着,乞求高启强相信他。
“李响,这事明显有隐情,你瞎认什么!”安欣忍无可忍的上前拽住李响,怒其不争的打在男人胸口。可他仍旧隔着高启兰去触碰高启强的衣角,恍若未闻的乞求高启强的原谅。
身后传来缓慢的脚步声,只见高启强转过头来,急切的推开李响扑过去。李响不可置信的回头追随高启强的身影,嘴唇颤抖脸色惨白。
“李响,这件事我不追究了,但是以后,我不想再看见你。倘若你再敢出现在我们家附近,我就只能以强奸和非法闯入起诉你了,反正,这个证据的备份就在你们手上。”
在离开前,高启强挎着高启盛的手臂,语气冰冷不带有一丝情感,多年的欢爱仿佛只是一场梦。李响捂着胃跌坐在地,安欣上前搀扶,看见了他额间细碎的汗珠。
李响闭上眼睛,一行清泪顺着脸颊流下。
“安子,你说得对,高启强心里一直都没有放下过高启盛,是我····太自以为是了。我输了,我什么都没有了,以后也不会再有了······”李响挣开了安欣的手,像是行尸走肉般踱步向电梯。安欣紧握兜里的u盘,眼睛瞟到楼下三人谈笑风生的身影。
楼层不高,人造人似乎感觉到了安欣的目光,抬头与他对视招手。要是没看错,那人造人的嘴角带笑,就连招手也是带着挑衅的意味。安欣怒极反笑,随手将阳台上垂落的花瓣捻碎戳进花盆。
事情变得有趣起来了,无论是那个人造人,还是高启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