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之间都喜欢凑到一起说几句带颜色的笑话,最给劲儿了。
程宇抿着嘴唇,实在抿不住了,酒窝都爆出来,却还硬撑着矜持。
罗战最受不了程宇那个狂憋的样儿,勾得他心痒不耐,想扑上去狼啃。他在想,程宇这人放开了会是啥模样儿呢?程宇这种人在床上撅着被他干的时候,能不能爽得呻吟叫唤出来?
几个同事心情不错,附和着罗战的建议,下班一起吃饭。
罗战跟程宇凑上头,透着与旁人不同的亲近,笑得颇有一丝暧昧:“程宇,一起呗?来一瓶老白干儿,喝几杯放松放松?”
程宇吭了一声,罗战这人真能忽悠,把一屋子同事都煽动起来了,自己要是不去反而显得不给大家面子似的。
罗战压低声音,喉音沉沉地起腻:“嗳,我再给你说一个,‘包公嫖娼不给钱’,打一个啥?”
程宇低着头,从眼皮下狠狠地瞥了罗战一眼,耳朵根儿竟然有些红了。
那天一屋子警察连带罗战一起,在后海边儿某小饭馆吃了一顿饭,席间喝掉五六瓶老白干儿,喝得一个个心情畅快,热汗横流。
程宇的同事们对罗战不太熟,在酒桌上把这人按住头,八卦拷问了一番。
罗战最不惧人多嘴杂的场面。他这人一向好热闹,于是把自己当年横行八大胡同的光辉事迹拎出来,胡吹乱侃,口水生花。
他然后又活灵活现地给一桌警察比划,自己是如何如何干脆利落地徒手制服那两个彪悍的摩托劫匪。
潘阳舔着嘴唇拍桌赞道:“牛掰得可以啊你罗战!嗳?你这样的人当年怎么落入法网的啊?是程宇抓的你么?”
罗战和程宇飞快对视一眼,双双摇头:“没有,没有。”
潘阳又起哄:“罗战,你跟程宇交过手么?你打得过他么?哪天练练啊?”
罗战连忙摇头摆头:“甭介,我可打不过!绝对打不过——再说我也不敢啊,我哪敢跟咱们程警官动手啊!我见着他都是直接蹲下,抱头,护住我的下巴颏子!我这张脸挺招人的,别他妈给我一脚踢毁容了!”
一桌人狂笑。
潘阳点点头,跟罗战碰杯道:“程宇以前那条胳膊能用的时候,应该挺厉害的,虽然我也没见过有多厉害……但是我觉得他踹翻你肯定白玩儿啊!”
罗战笑得有些勉强,没好意思再接茬儿。
罗战吃饭的时候总是跟程宇挨着坐,寸步不离。
程宇左撇子,罗战就坐他右手,吃饭的时候凑着头不停地说话,有意无意似的碰碰、捏捏程宇的右手。
其实程宇跟罗战在一起聊天胡侃的时候也挺开心的,不知不觉酒都喝得过量了,饭量都长了。
他只是不太习惯忽然有这么一个人冒出来,闯进了他的工作和生活,跟他套近乎,无时无刻不在他眼前晃悠显摆。
当年的事儿不过就是两面之缘,一场意外,完全没有料想日后还能跟这个人有任何交集。
程宇觉得罗战这个人接触起来,就像是按着他的头一口给他闷进去一杯衡水老白干儿,没有缓冲的余地。罗战身上那股子劲儿,热,辣,呛,冲鼻子,前味儿强劲,后味儿悠长,让他从心口和胃里开始一点一点地烧起来……
热力最终浸润到全身的皮肤毛孔,浑身燥热的冲动,不知缘何而来。
14、内部卧底...
程宇很快发现,罗战这个彻底没长脸皮的玩意儿,就这样按部就班似的打入他每天上班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