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飞撒了手,废话,烧成灰我也认得你。
王其实松口气,认出来了就好。
我睡了多久了?
从手术后到现在,已经两个多月了,你看,桃花都开了。
是吗?扶我起来,我看看。
别,明天再看,明天好不好?现在黑咕隆咚的看也看不清楚,再说你现在身子太虚弱,还是躺着好。
哪至于那么娇气啊?燕飞有点不耐烦的样子,却还是听话躺了回去。
燕子,我……
王其实鼓起勇气,反正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不如老老实实地承认错误争取宽大处理,是杀是剐听天由命,也省得老这么提心吊胆的。
别说了,我现在懒得听,等我出了院再说吧。燕飞堵住了王其实的话。
好吧。王其实垂头丧气地等着缓期执行。
你打算在椅子上蹲一宿?燕子探头看了看王其实屁股下面的硬板凳。
啊,习惯了,没关系,满舒服的。真的,这几个月我差不多每天都这么睡在你旁边,就怕你醒过来的时候我不知道……
王其实赶紧闭嘴,燕子醒过来的时候自己干的那件缺德事……
燕飞的耳朵红了。
两个人都不说话了,窗外的树影晃个不停,风从窗户的缝隙中钻进来,屋里却仿佛越来越热……
上来吧。燕飞挪了挪身子,把被子掀开一角。
王其实没客气,赶紧蹿了上去,动作快得像只兔子,倒把燕飞吓了一下。
你冻得这么厉害?
是、是啊呵呵。王其实含含混混糊弄过去,没敢说是害怕燕子改了主意。
燕飞背过身去,睡吧。
王其实小心翼翼探出手,试探着从背后揽住了燕飞的肩膀,将头轻轻移过去,轻轻地,在燕飞的耳朵上印下一个吻。燕子怕痒似的缩缩脖子,靠了过来。
两个人,就像两只布袋熊一样,靠在一起,好象靠了一辈子,好象从很久以前,上辈子,上上辈子,就这么靠在一起了,下辈子,下下辈子,还是要靠下去……
燕子,你总算回来了。王其实吻着燕飞的头发,下意识地低语。
你……等得很苦吗?燕子没回头,轻声询问。
不苦,只是疼,心疼,疼得都碎了。王其实紧紧地搂住怀里的那个人,你回来了就好。
燕子翻个身,面对着王其实,心都碎了?我听听!
过了一会儿,燕子抬起头,吐了吐舌头,真的碎了呢,都不跳了。
是不是?我没骗你吧?
燕子转过身,盯着天花板,沉默了许久。就在王其实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