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离方婆婆的宅子并不远,步行也就十分钟左右,湛子墨的大步又走得急,老板娘也不得不小跑着领路,待跑到方婆婆的宅子已经气喘吁吁,回头对湛子墨说道:“这就是方婆婆的宅子,那个人就住在东厢。”老板娘一边说着,一边跨石槛进大门,还边往里喊道:“方婆婆,在吗?”
方婆婆听到声音首先迎了出来,一看是路口的老板娘,刚迎笑着再一看后面还跟着个年轻俊朗的男人,一看便知不是本镇人,不禁疑惑地问道:“这位是?”
老板娘忙解释道:“哦,他是来找”
湛子墨哪里再有时间和她们寒喧,也来不及扫视四周的环境,急步向东厢院走去,方婆婆在后面阻止道:“喂,你找谁呀?”
方婆婆哪里追得到湛子墨矫健快速的步调,乔心言隐约听到外面的吵杂声,也未过多理会,依然专心致志地剪一双鞋形,昨天方婆婆刚教她怎么做小虎鞋,显得无事便自己动手做着试试看。
湛子墨透过晕层的玻璃窗隐约地看到一抹身影,显得有些笨拙,粗重,热血沸腾的心凉了半截,然而在乔心言侧过身的刹那间,全身的血液又全部凝固住,愣怔了一会儿,推开门,乔心言的手撑着腰,吃力地转过身望向门外,四目在空中交触呆住,仿佛流动的空气也在这一刻破碎,而后又凝固。
手一松,还拿在手中的剪刀一下掉落在地,乔心言吃了一惊,单脚跳起,无奈身子的笨重,站立不稳,摇摇晃晃,湛子墨适才反应过来,跑过去拥住她笨拙慵肿的身体,腾出一只手去抚摸她高高隆起的肚子,这一刻他的大脑还是没办法在怔愣中反应过来,完全处于空白的状态,待看明白了,认清楚了,乔心言激动地去推开湛子墨的抚抱。
这一推也将湛子墨推醒了,是心言,真的是心言!他仍不敢相信地伸手去抚摸她略微发胖的脸,不是梦,是真实的,这一切都是真实的。下一秒,乔心言如躲瘟疫般躲开他,这一惊一躲之间,脚步踉跄退后了几步,心速也无法控制平静,扶着旁边的桌角,喘着粗气,下腹传来一阵阵的坠痛,温热的液体从腿下缓自流下来,顿时脸色煞白,虚汗直冒,咬着下唇,忍着巨痛,身子渐渐地疲软下来。
湛子墨手忙脚乱地抱住她,被这样的情形吓得面色苍白,摸到她腿下的液体,更加手足无措,方婆婆看到这样的情形,也顿时大惊失色,随后又镇静道:“快,快送卫生院。”
湛子墨如梦初醒,横抱起乔心言,跨步走出院子,喊道:“卫生院在哪里?”店里的老板娘一看这情形,懵了一下,还是方婆婆保持冷静,先带头跑去。
乔心言因为身体传来的阵阵巨痛,死死地抓着湛子墨的衣角,指甲深深地陷进他的肉里,湛子墨急步跑着,俯头焦急地看看埋在怀里痛苦的乔心言,撕裂的心碎,在心中默默念叨:“心言,你千万不能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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