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楚非原本想伸手按门铃,却见大门虚掩着,迟疑之下推开门,这幢房子并不大,可院前却种满了琳琅满目的植物。湛楚非提脚走进去,在斜阳的照拂下,乔心言半蹲着身子,专注地用铲子松软土质,阳光为她涂上一层暖暖的金色,绽放着异彩的光芒,仿佛她就像那个金童仙子,那么纯净,那么不染一缕尘烟。
乔心言弄好一盆盆栽起身端起来,蹲得有些久,头晕目眩间,回眸迎上正站在她一尺距离的湛楚非,高大的身影笼罩投下一道巨大的阴影,湛楚非在乔心言回头的那瞬间,突然眸光一亮,仿佛一切阻塞的东西顿时清明,而随后又被一层朦胧笼罩,嘴里只剩下喃喃轻唤:“心言。”
乔心言不敢相信地瞪大眼睛望着这张熟悉而又陌生的脸,听着他柔声细语的轻唤,一时不知所措地呆愣在那里,手一松,端着的盆栽培重重落地“啪”一声巨响。
湛子墨在厨房里听到声音,立即跑了出来,看见的一幕便是湛楚非和乔心言对峙而立,彼此都带着茫然与惊讶。湛子墨急步走到乔心言的面前,捧起她沾满泥土的手,掸了掸她的手心,掠过她脸上的头发,担心地问道:“没事吧?”
湛楚非看着眼间相依相亲的二人,看着他的小叔系着围裙紧张慌乱的样子,他不是应该为小叔真正找到幸福而开心吗?为什么心里会有一种酸酸楚楚的感觉,甚至说他的心有种被细针扎刺的密密麻麻的疼痛呢?
确定乔心言没有事,湛子墨回头担忧地望向眉头紧皱的湛楚非,楚非,他曾经最疼的侄子,可现在二年前,他已经伤害了楚非,难道二年后一样的戏码要重新上演吗?无论是哪种失去,都是他没有办法承受得起的。如果说楚非就是他的手,他的脚,他身体的一部分,那么现在,心言刚是他整个心脏,他的生活他的身体他的整个人生,都注定要为她而继续,营造,开辟。
“楚非,你怎么来了?”湛子墨满脸愁容,心中纠结不已。
湛楚非适时反应过来,对着湛子墨回答道:“噢,没事,来看看你。”
“你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这次他非常谨慎地不让任何人知道他们的新住址,尤其是楚非。可是是不是该来的怎么也回避不了?他的心被深深地揪起。
湛楚非简短地回答:“无意中看到你的送货单地址。”
厨房里适时飘出浓重刺鼻的烧焦味,湛楚非先反应过来,说道:“小叔,你在做什么?烧焦了。”
湛子墨适时才觉悟过来,忙跑进厨房,关上火,得,红烧鱼变成红炭鱼了!
乔心言也跟着进了屋,湛楚非跟随其后,她的身影在光线的作用下,投下一道秀长的影子,重叠在他的身上,秀丽细长的脖颈在层层光晕下,泛着淡淡光缕,如此近的距离,她身上飘散着的淡淡幽香,随风入鼻,为什么他依然觉得这种味道是如此熟悉舒然呢?
乔心言走到湛子墨的旁边,看了看锅里被烧焦的鱼,湛子墨微微凑近她的脸,十分惋惜道:“今天晚上不能吃鱼了。”
乔心言撇了撇嘴,嗔怒他一眼,若不是楚非站在厨房门口看着二人的眉目传情,湛子墨恨不能在这个时候去啄咬住她可爱噘翘的小嘴。
给读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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