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的疼,不过已经好多了。一次性杯子的两杯水都见了底,终于轮到了余晓冉进去看病。她一进去就看见了郁知非,美人尖!她惊讶到忘了肚子的疼。他一个肾脏病的医生怎么改看肠胃了?千年口罩王!
“我不要他看,我要换个医生。”余晓冉觉得不能和他直接打交道,能绕开就绕开。可是,小县城的医院到了晚上就只有一名值班医生。
外婆轻轻揉着余晓冉的肚子,还想哄小朋友一样地哄她:“冉冉乖,医生看了肚子就不痛了啊。冉冉乖乖的,外婆回去给你做好吃的,再让外公带你去看炸弹,吃米花。”余晓冉有些无奈,小时候的确喜欢看一个老人带着黑色的罐子在火上烤,然后嘭地一声巨响,就能把细细的米粒变成胖胖的米花,还甜甜的,脆脆的。现在长大了,外婆还拿这个来哄。疼死我算了!她心理想着。
然而,来不及了。外公已经扶着她在塑料凳子上坐下了,正好在郁知非的对面。写好的病历卡也被郁知非翻到第一页。
“怎么了?这是?”只见他写好日期后,问道。
“半夜也不知道怎么了,又吐又拉的。”外婆回答说。余晓冉心里想着,外婆真好,不想和他说话。
“有呕血吗?肚子疼不疼?怎么个疼法?”郁知非快速写上几笔后,又问。
你就不能想点我好吗?呕血我还能这么好过吗?余晓冉在心里嘀咕。
“没有呕血。冉冉,你说话啊,医生问你怎么个疼法呢。”
“就是像针刺一样疼,我忍得住。回去睡一觉就好了。”余晓冉似乎有些赌气。
“去床上躺好,我摸一摸。”郁知非又在那上面加了几笔,继续说道。
余晓冉被外公外婆扶着躺好,哪晓得一躺平,痛楚一阵一阵袭来,比姨妈痛更甚。
郁知非马上就按上来了。“这里疼?”他按在腹部上。
“上面一点。”余晓冉有气无力地回道。隔着衣服能摸出什么来?
“这里?”郁知非依言往上移动几公分。
“恩。就是这里。”
“还有其他地方疼吗?”
“没有了。”
“那起来吧。先去抽血,抽完过来开盐水。今天先挂两瓶,明天再来挂两瓶。”郁知非回到医生座位上,开单子。
“能不能不抽血、不挂水,就吃药啊?”被拒绝的明明是我,也是该我报复啊。
“我建议抽血挂水,吃药估计压不倒。”郁知非停下手上的活,抬头看余晓冉。
余晓冉本来像一个充满了气的球,结果被郁知非看了一眼,漏气了,人还蜷在那里站着,瓮声瓮气地说:“那好吧。”
余可梅谢过医生,接了单子先去付款。外公和外婆搀着余晓冉出去。
“外婆,你看妈妈就这么看着我被陌生人摸。”余晓冉被郁知非看病,觉得浑身不舒服极了,在外婆面前无理取闹起来。不巧,被郁知非听见了,他在写病例的时候顺带想着,我还见过对陌生人告白的小姑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