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瞧别的女人姿色不错,决定要换个人来爱了吗?”她哼道,心里对他的那番话耿耿于怀。
“我不故意那样说,怎么把你给引出来?”
“什么?!”
季宁雪瞪大眼,这才明白自己中计了。
“你这个卑鄙的家伙!”她没好气地斥道,但其实一明白他并没有真的看上别的女人,她的心里好过多了。
“谁叫你这么机灵,我也只好耍点小手段了。不管怎么样,愿赌服输咧!”楚廷豫笑望着她。
“你使诈,不算!”
季宁雪奋力推开他,打算逃开,却被他压在房间的门板上。她抬起头想要抗议,正好被他的唇给吻个正着。
这个吻既火热、又狂野,他的舌强悍地探入她的唇间,与她的舌尖缝络交缠,彻底品尝久违的甜蜜。
季宁雪被他吻得几乎喘不过气来,而随着他愈吻愈深,她也情不自禁地搂住他的颈项,热切地回应起来。
一察觉她的态度似乎不再像之前那般的抗拒,楚廷豫顿时精神大振。
“宁雪,我的宁雪,你终于愿意承认你爱我,终于不再胆小地回避自己的心情了吗?”他目光熠熠地望着她,由衷希望她别再逃避了。
在他的注视下,季宁雪犹豫了一会儿,最后投降似地叹了口气,说道:“就算我爱上了你,那又如何?我永远也不可能成为太子妃的。”
“为什么不可能成为太子妃?”楚廷豫皱起眉头。
“这还用问吗?我根本不适合呀!”
“这个问题,我们早就讨论过了不是吗?难道你忘了?”他早就告诉过她——他就爱她现在这个样子,不要她做任何的改变。
“我没忘。”他当时的那番话令她感动不已,而那也是害她心防那么快就被他攻克的主要原因。“可是,以我这样的个性,要成天困在一堆规范礼仪的皇宫中,我一定会闷到疯的!”
楚廷豫闻言忍不住笑了,毫不怀疑她确实不适合当一只笼中鸟。
“不用担心,不会有人要求你时时刻刻待在皇宫中,连我这个太子都常微服出宫了,你当然也可以跟着我一块儿同行。”
“可是”
“你可能不知道,在皇太后年轻时,就常陪着太上皇一块儿到山林去狩猎,她的身手可是连太上皇都称赞不已呢!除此之外,皇太后从前还常下江南探望亲人,太上皇也从来没有阻止过啊!”“真的吗?”季宁雪讶异极了。
“当然是真的,所以你的担忧完全是多余的。”楚廷豫向她保证。
看着他那一脸认真的神情,季宁雪发现自己就快被说服了。
“可可是我的梦想是行侠仗义、济弱扶倾”
“那更不成问题,谁说当太子妃就不能行侠仗义、济弱扶倾了?相反地,你反而能帮助更多的人。”
“嘎?这话怎么说?”
“自己一个人四处奔波,能帮到多少人?又不是天天都能在路上被你碰上需要拔刀相助的事情。倒不如你就跟在我身边紧盯着我,看我有没有好好地照顾天下百姓,倘若我没做到,或是做得不够好,你大可以义正词严地教训我啊!”楚廷豫说着,忍不住笑了,
又不禁叹气,最后又无奈地轻笑。
唉,想不到他堂堂一个太子,还必须努力说服一个女人当他的太子妃,天底下也唯有她季宁雪能让他这么做了。
“可是那岂不是成了后宫干政?那像什么话咧?”
“你可以在枕边悄悄说给我听,没有人会知道的。”楚廷豫笑道。
他那不正经的神色,让季宁雪羞红了脸,同时也想到了另一个她心里很在乎的问题——
“到时候后宫佳丽多不可数,你不知道夜夜躺在谁的枕边,我要说给谁听咧?”她吸着红唇哼道。
听了她的话,再看着她的神情,楚廷豫扬起嘴角,忍不住将她紧楼在怀中。
“吃醋了?”
季宁雪一僵,被看穿心情的尴尬霎时害她双颊烫红。
就在她正想嘴硬地否认时,他却说:“放心,这辈子能让我心动的也只有你一人而已,除了你之外,我谁也不要,所以往后我绝对只会夜夜陪在你的身边,不会有其他女人的。”
“哼,好听的话谁不会说?你以为我会相信?”
楚廷豫微微一笑,突然转移了个话题说道:“你还记不记得,先前半个月不见,我说我是在处理一件相当棘手又危险的事情,不想将你卷进来?”
“当然记得啊!”季宁雪答道,她可没忘了那半个月她过得有多么心浮气躁。
“我说的那件事情,其实是父皇宠爱的宝贵妃买通杀手意图刺杀我,也就是那天在京城近郊的林子里,如差点逮住的那个蒙面刺客。后来他被我的手下发现毒发身亡,被灭口了。”
“什么?!有这种事?”季宁雪震惊极了。
楚廷豫点了点头,将宝贵妃先前就曾为了私心,意图除掉他好改立她儿子为太子的事情告诉了她。
丝然他的语气云淡风轻的,仿佛在说着一件无关痛痒的小事,可是季宁雪的心却狠狠地揪紧。
一想到他的性命竞曾受到严重的威协,她就不由得替他感到心疼与焦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