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他,随即含糊“嗯”了一声,径直走向楼牧。
楼牧警觉,苦于自己使不出内力,只好往床里半退,喝道:“你敢乱来我就咬舌自尽。”
他早已深知囚禁他的人并不希望他死,因此才敢如此拿命威胁。
云栖却对他的威胁毫无反应,一直走到床前方才立定。
然后他突然伸手,抽走了自己的衣带。
玄黑的外衫在月色里跌落。
哪有人动粗前自己先脱衣服的?楼牧一愣,不由道:“你这是要做什么?”
云栖皱眉瞧他一眼,甚是不耐烦地回道:“你不是吵着骂着要上长得女相的活男人吗?”
楼牧闻言莫名转了好心情,调笑道:“我只说一句我要上长得女相的活男人,你就巴巴赶过来了?”
“是我师父让我来的。”云栖的语调并无起伏,“他说时间紧迫,如今只有我能取悦你。”
一边说他一边把自己的中衣也褪了下来,只留头上那一根桃色带子,纠缠萦绕住几缕乌黑发丝,顺着朦胧月光无声泻下,一直蜿蜒到他白皙而精硕的胸口,和胸口前那两朵殷红而绰约的茱萸小花遥遥呼应相得益彰。
楼牧顿时有一种被鼻血溺毙的窒息感。
云栖已经转身就走到一根床柱前,背朝楼牧伸手抱住了它。
这个姿势楼牧记得。
以前云栖求自己不要挑他经脉的时候,就曾这样抱住过一棵大树。
当时荒郊野外朔风横吹,他对自己道:他只会这一种姿势。
楼牧不由噗哧一笑:“你还真是只会这一种姿势啊?”
云栖越发得不耐烦,扭头瞪了楼牧一眼,道:“不遂你心愿你便要扔人肉包子吵闹,如今遂你心愿你又罗哩八嗦磨磨蹭蹭。你到底还要不要上我?”
楼牧赶紧止笑,眯眼打量他。
乳白的月色一寸一寸在他身上流淌而过。光洁的后背,微翘的臀部,修长的双腿,虽说神情冷淡了一些,可玉体横陈活色生香,纵使大罗神仙看了也抵挡不住啊!
放着白白嫩嫩豆腐不吃,从来不是楼牧行事的风格。更何况这是一块他一路念叨了多日的上好豆腐。
楼牧明白自己当下并无性命之虞,因此也顾不得其他,跳下床来伸手,直接搂上云栖的腰。
“当然要上!”他坚定嚷一句,顺势就从背后把云栖屈膝抱上了床,补充道:“不过我更喜欢这个的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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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栖背对楼牧跪在床上,并不接话也并没有反抗他,只是以肘支褥微微垂头,一副“悉听尊便任君操我”的顺从模样。
想当初在楼外楼,楼牧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与云栖斗智斗勇,也不曾换来今日的大好局面。
楼牧颇为感慨,一只手当即沿着云栖的腰下滑,一直伸到他的股瓣深处。
“这回里面没有藏毒吧?”他按了按云栖的后庭嘿笑着问。
云栖扭头斜他一眼,再次皱眉道:“又不是拜佛念经,上个人你废话还这么多?”
“这你就不懂了。”楼牧连忙一本正经道,“依我之见,床笫之欢,前戏是顶顶重要的。”
云栖无甚表情地看了看他,然后便将头重新扭了回去。
“随你。”他应道,“你觉得怎么爽就怎么来罢。”
颇有公事公办的意思。
真是不开窍呀!楼牧连忙伸手阻止云栖再次垂头。
“别光想着是你师父逼你来取悦我的。”他柔声纠正。
云栖朝他睁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