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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居/攻闻受的内裤/受撞见(1 / 1)

到了晚上要睡觉的时候,祝承施法变了一张床出来。房间里多了一张床,空间变得有些狭窄,丛暮感觉不太自在。这是他第一次和别人住在一个房间,而且对方同他的性取向还都是一样的,有些不拘小节的行为他得注意避避嫌——比如他洗完澡后喜欢光着身子出来穿衣服之类的行为。

趁着祝承还在铺床,丛暮拿着浴袍进了房间自带的浴室。

哗啦啦的水声响起,祝承隔着门都能听得一清二楚,甚至能想象出淋浴下那具身体有多令他血脉贲张。他一边心浮气躁地用法术铺着床,一边念着清心咒给已经起立的性器降降火。

洗完澡擦干,丛暮穿上浴袍走出浴室,带着一股水汽经过祝承身边。明明丛暮包裹得严严实实,但越是这样祝承越是受不了,只想扒开那件碍事的浴袍,彻底欣赏那下面包裹着的胴体并占有。

祝承见他洗过澡的脸颊微微泛着粉,浴袍下摆露出半截白皙纤细的小腿,本就没有消下去的火彻底是灭不了了。

“你洗完了?那我去洗。”祝承从衣柜里扯出睡衣,脚步匆匆地逃进了浴室。丛暮以为祝承是沾到了什么脏东西才着急去洗澡,也没有在意。

要是洗太久丛暮肯定能猜到他在浴室里干了什么,祝承并不打算在这个时候发泄,而是洗了个凉水澡让自己先降降火。惦记了五年的人今晚就要和他睡在一间房间里,祝承知道今晚注定是个不眠夜。

祝承洗完澡出来的时候,丛暮正半靠在床头玩手机。等祝承晾完衣服收拾得差不多准备上床时,丛暮说道:“那我关灯了?”

“好,关吧。”祝承盖上了被子,“晚安。”

“晚安。”

睡觉时房间里有另一个人让丛暮很不习惯,安静的房间里他能听见祝承的呼吸声。但是和祝承约定好了以后要送他上班,他需要早起,所以他逼着自己闭眼入睡。大概是回到了童年的房间里,关于小时候一家三口的美好记忆侵袭了梦境,丛暮渐渐入了睡。

听见丛暮翻来覆去的声音消失,呼吸声也变得均匀,祝承知道丛暮是睡着了。他偏头看向阳台晾着的衣服,施了法术悄无声息地将一件黑色布料勾进自己手里,起床时没发出任何动静,转身进了浴室。

虽然内裤洗了,但架不住丛暮今天才穿,上面丛暮的气息格外浓烈。祝承痴迷地举着它嗅着,一只手解开裤腰带,露出兴奋不已的阴茎。

妖怪化形后很大程度上在身体的某方面还保持着原形的特征。作为黄瓜化形的妖,祝承在身体上的特征表现为性器的尺寸和硬度傲人。黑色的布料裹在了青筋凸起的茎身上,被骨节分明的手指带着上下撸动。

“暮暮……”祝承呢喃着丛暮的名字。丛暮的气息萦绕在他鼻尖,他在脑海里回忆着丛暮洗完澡后的诱人样子,手上的动作逐渐加快。黑色的棉质布料剐蹭着肉筋,马眼张开吐出的清液打湿了先前变得已经干燥的内裤,黑色的布料重新被洇湿,一摸一手黏腻。

祝承粗喘着,撑着洗手台的手指收紧,眼底烧着情欲的红。他沉浸在欲望带来的快感之中,没有听见门口响起的脚步声。等他听见门被打开的时候已经箭在弦上,只来得及用法术藏起内裤。

这边丛暮被尿憋醒,迷蒙着双眼熟门熟路地走进厕所准备放水。他推了推门没打开,睡懵了的他早就忘了屋子里有另外一个人,还以为是门莫名其妙地坏了。

他抬手不耐烦地施了个法术,打开门的时候余光看见里面有人,瞌睡瞬间跑走,睁大眼看向站在洗手台的黑影。月光顺着窗户打进来,他看清了祝承偏过头的脸,也听见了祝承带着情欲的闷哼。他下意识地顺着祝承的脸往下看,看见粗长深红的性器,以及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指缝间没有握住的精液顺着指尖流下。

丛暮木着脸转身,连一句道歉都忘记说了就拍上门板,拉开房间的门跑去客厅的另一间厕所。

我靠……丛暮捂着疯狂跳动的心口,刺激的一幕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天杀的,他忘记房间里还住着祝承了,还撞见对方在……自慰。

祝承当时沾染欲望的眼神叫他心惊。那样的祝承让他觉得陌生。自从和祝承相处以来对方一直是彬彬有礼的,丛暮都快忘记对方也是个有欲望和需求的男人了。

都是男人,自然知道用手解决生理欲望很正常,但是丛暮从没想到会撞见祝承的隐私。他上完厕所,在门外犹犹豫豫了好一会,踌躇着不知道祝承这会儿整理好自己没有。

尴尬归尴尬,他自然还是要回到房间里去的。又等了一刻钟,他磨磨蹭蹭地打开卧室的门,看见祝承已经重新回到床上了。

丛暮松了口气,倒在床上却再也没能睡着。祝承没有和他说些什么,他也无意补上道歉提起这件事,只能当作今晚做了一场魔幻的梦。

他有意想让自己忘记这件事,但是事与愿违,祝承那根尺寸傲人的性器直往他脑海里钻。这会儿他心里没有任何旖旎的想法,只有一个念头:祝承不愧是黄瓜化的形,真的好大……他的尺寸和祝承比起来,有点相形见绌了……

就这么胡思乱想了一夜,天蒙蒙亮了丛暮才有了点睡意。又过了几小时,提醒他起床的闹钟响了起来。他想起自己从今天开始就要开车送祝承上班,只能认命地起床。

“你继续睡吧,我让人把我的车开来了。”祝承似乎知道丛暮的尴尬,站在房间门口对丛暮说道。

“不用,都说好了的。”丛暮顿了顿,“你先下去吃早饭吧,我洗漱完换好衣服就来。”

祝承没有再坚持劝他,点了点头:“好。”

丛暮现在没有要和祝承扮演恩爱夫夫的心思,不过也幸好顾云早上起得迟。他和祝承相顾无言地吃了早饭,交代佣人午饭就不回来吃了,拿着车钥匙就出门了。

得益于两个人都没提昨晚的事,坐进车里的时候丛暮恢复了常态,那股尴尬的氛围也消散了。

“妖管局附近有咖啡厅吗?正好最近有个稿子需要写,我带了电脑去,早上时间短,我顺便等你下班。”丛暮问道。

“那边只有一个咖啡厅,环境不算安静。”祝承回答他,“我办公室有休息室,你可以在那里写东西,省得跑来跑去了,忙完我们一起吃饭。”

在哪里写东西对丛暮来说无所谓,但前提是必须是安静的环境。这篇稿子后天就是ddl了,他不得不抓紧时间赶出来。在家里虽然安静但会滋生懒惰,所以他更喜欢找个安静的咖啡厅坐着。听见祝承这么说,他同意了。

祝承的办公室可以直接从地库坐电梯上去,丛暮抱着电脑跟在他身边。电梯里,丛暮不小心手背碰到了祝承垂在一边的手,像烫到一样缩了回去。只要一看见祝承的手,丛暮就能想起昨晚这只手的状态。

电梯升得很快,丛暮先大步跨了出去,没有注意身后祝承晦暗的眼神和嘴角意味不明的笑容。

进了办公室,祝承打开休息室的门,里面像个小房间,床和浴室一应俱全。

“你就在这里吧,我先出去工作了,忙完了叫你。”祝承给丛暮倒了一杯水,替丛暮关上了门

休息室的环境丛暮十分满意。他把电脑放在窗边的桌子上,又赖了一会儿开始进入码字状态。累了他就站起身来眺望窗外的景色,心情还挺舒畅。

临近中午的时候,祝承敲门叫他去吃饭。丛暮合上电脑,跟着祝承一起出门。

“带你尝尝妖管局的食堂,味道不输外面的餐馆。”祝承偏头对丛暮说道。

一路上都有人和祝承打招呼,还用好奇的目光打量着丛暮。祝承回了招呼,也解释了丛暮是自己爱人这回事。

丛暮秉持着契约精神,负责向祝承的同事们点头微笑和问好。

到了食堂,丛暮点了几样自己爱吃的菜,和祝承面对面坐着。饭还没送到嘴里,另一张桌子坐了几个年轻人,叽叽喳喳地向丛暮打招呼:“嫂子好!”

丛暮向他们点点头,笑了笑:“你们好。我姓丛,叫我丛哥就好。”然后低头安静地吃自己的饭。

“难怪老大这段时间一下班就火急火燎忘家赶,今日见到丛哥可算知道原因了。”几个年轻人互相推搡着笑作一团,有丛暮在他们也不怕祝承了,“老大是急着回温柔乡呢。”

丛暮:……算了,不和这帮年轻人计较了。

祝承觑了他们一眼:“活儿都干完了这么悠闲?你们嫂子脸皮薄,别在这胡说八道嘴上没个把门的。”

丛暮听见这种调侃的话抬头看了祝承一眼,见祝承神色正经只是替他解围,又低下头继续吃饭了。

几个年轻人看出来祝承没真生气,胆子也更大了些:“丛哥,下个月我们团建你来吗?有你在老大能温柔些,不然他往那一坐我们都不敢玩了。”

丛暮不知道他们怎么这么怕祝承,他一直觉得祝承挺温柔的。祝承给他递了个眼神,丛暮知道自己作为在外人看来祝承的爱人,应该答应下来。

“好,我来。”

那几个人吃完饭先走了,祝承问道:“你真的要去吗?”

“不是你递眼神给我要我答应的吗?”丛暮疑惑地反问。

“我是想让你随便找个借口拒绝,还没来得及传音给你你就答应了。”祝承笑着说,“到时候可能得麻烦你在我身边和我应付一堆八卦的人了。”

丛暮怪自己一时嘴快,不过既然答应了他也不会反悔。况且祝承作为妖管局的员工,说好要响应新令做表率,带着伴侣去自然是加分项。

吃完饭,两个人又回到了祝承的办公室。丛暮要继续赶稿,有心从休息室出去让祝承午休,但祝承说不介意丛暮敲键盘的声音,让他安心坐在窗边码字就好。

丛暮想了想,祝承办公室里也许有什么重要的文件,自己一个外人单独在祝承的办公室不太好,还是决定老老实实呆在休息室为妙。

身后没了声音,他正要问祝承要不要现在就帮他拉上窗帘,扭头一看祝承正背对着他换衣服,结实完美的宽肩窄腰暴露在他面前。

丛暮的脸颊“轰”的一下着了火,他猛地扭过头来。这是他第二次看到祝承的身体了,虽然尺度没有昨夜的大,但是这是明晃晃的大白天,丛暮连祝承背肌的每一条沟壑都看得一清二楚。

“你脖子怎么这么红?”祝承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丛暮听见声音知道祝承应该是换好了衣服,假装若无其事地扭过头。

“可能是因为太热了。”丛暮故作镇定抓着衣领掀了掀,拿过空调遥控器把温度打低了几度。见祝承已经躺上了床,他自觉拉上了窗帘,坐在桌边打开电脑,用工作麻痹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

身后祝承眼神幽幽地看着丛暮。自从昨晚丛暮不小心撞见他自慰,丛暮整个人就别别扭扭的。一开始他觉得是因为自己夜里不睡觉跑去卫生间干这种事让丛暮觉得冒犯,但刚刚他又小小地试探了下,那道目光可是在他后背停留了好几秒。他这才明白,原来小蘑菇精是害羞了啊。

有些人表面上清清冷冷,原来纯情得不行。

为了摒除杂念,丛暮全身心地投入了写作中,连祝承午休完出去都没注意。直到下午祝承进来给他送下午茶,他才从文字的世界里把自己拔出来。

“妖管局统一的下午茶吗?”丛暮看见是自己最喜欢的一款蛋糕,眼睛亮了亮,“我挺喜欢吃这一款的。”

“是我单独定的外卖,我们的下午茶不是这个。你中午吃得太少,先垫垫。”祝承手指搭在桌沿敲了敲,语气很随意,没有丝毫邀功的意味,“我还有点工作要处理,你先吃着吧。”

“谢谢……”

丛暮看着手里最喜欢的蛋糕,第一次猜测起祝承的用意来。

祝承知道他喜欢吃这款蛋糕并不难猜,毕竟之前他在家里吃过好几次。但是祝承特意点外卖给他买了这一款,似乎对他好得有些过头了。

丛暮抿抿嘴,自己摸索出了缘由。他妈妈是祝承的师母,前天把他支开时一定向祝承叮嘱了让祝承好好照顾着他之类的话。本来和祝承同居以来对方也算挺照顾他的,前天受了师母的嘱咐,现在对他的好变得更加明显了。

他心情复杂地吃完了蛋糕,觉得当初立下的契约对祝车过不太公平。如果祝承没有和他父母这一层关系,祝承本来只要随便和他扮扮恩爱就好,现在还要多了一项义务。他得找个时间和祝承聊聊,让祝承不用因为这些特意对他好。

丛暮写好了初稿,恰好祝承也下了班。回程的途中,丛暮提起让祝承不用因为顾云的话特意做出些什么,祝承回答:“是我自己想要做的。”

丛暮知道祝承的为人,大概是不想他有心理负担才这么回答,就算自己再怎么说祝承还是会按照顾云说的照顾他。他在心里叹了口气,觉得自己之后也礼尚往来吧,此事先搁置一边。

之后同居的日子里,丛暮起夜的时候一直小心谨慎,生怕再撞见祝承在厕所自慰。怕再遇上第一次的尴尬事,他索性不在房间里上厕所了。

但是同处一室,仍会发生其他各种的状况。有时候晚上祝承洗完澡不小心没系好浴袍带子,丛暮看光了对方精壮的胸膛和若隐若现的腹肌;有时候早上起的迟了些,祝承懒得带着衣服去浴室,直接在房间里换衣服,丛暮看光了对方笔直拥有漂亮肌肉线条的双腿……除了某处,丛暮已经在无意间把祝承看了个遍。

丛暮虽然性取向为男,但是这么多年来没对任何人感过兴趣,也一直没有那种世俗的欲望。自从和祝承同居后,不小心看多了祝承的身体,他居然也有些心浮气躁起来。他自认不是一个肤浅的人,可偶尔看见祝承的身体时。他的目光总不自觉地会被吸引,等他回过神来自己已经盯着看好一会了。

他在心里唾弃自己,祝承对你那么好,把你当朋友,你竟然满脑子不正经的东西。

就这么过了一个多月,丛暮答应过的团建到来了。

妖管局定下的团建地点在灵气充沛的雾影湖边,妖很爱去那里,就算不修炼光是在那吸收灵气都浑身舒坦。

祝承带着丛暮驱车前往雾影湖边,丛暮在车上有些担心地问道:“你的同事们不会要拖着我们玩一些无聊的小游戏吧。”

祝承说:“这种环节我一向不参加,到时候我们在一边看着就好。”

说着就到了目的地,丛暮和祝承下了车。养眼的两人瞬间吸引了在场的目光,丛暮也驾轻就熟地陪着祝承扮演恩爱夫夫。两个人十指紧扣,丛暮的思绪却飘向了远方:他第一次撞见祝承自慰,祝承好像用的这只手。

想着想着,丛暮决定自己的手心都在发热,握着祝承的手仿佛握着只烫手山芋,一时间心跳也跟着加快。直到参加团建的人都到齐大家自由活动时,祝承和丛暮松开了手,丛暮才觉得有些呼吸顺畅些。

丛暮坐在树荫下喝着饮料,扫视着周围。来参加团建的人大多数都带了家属或者伴侣,毕竟身为妖管局的员工,自然是要对于新法令做出表率。

祝承拎出几大包零食递给丛暮:“都是你爱吃的。现在是有些无聊,等会儿有表演可以看会好一些。”

丛暮顺手把零食接过来放在了腿上。现在他已经习惯接受祝承对他的好了,甚至每次接受这份好的时候心底隐隐约约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开心情绪。但是一想到这份好是因为母亲的嘱托,他心情又有些微妙的低落。

这份矛盾的情绪此刻又包裹住他,他看着不远处的表演,吃着零食却感觉有些食不知味。这样的情绪一直蔓延到下一项团建活动的开始——在场的情侣都被邀请参加,当然,全凭自愿。

邀请到丛暮和祝承时,祝承正要摆摆手表示不去,丛暮却被情绪激荡着,一把牵着祝承的手看向来人:“我们参加。”

祝承惊讶地看着丛暮,丛暮轻咳一声和他传音道:“这不是正是秀恩爱演戏的好时机嘛,大家都看着呢。”

祝承收回目光,顺着丛暮的动作和他一起牵手去了人群中。

“现在即将进行的是吃饼干比赛,用时短者获胜。每对情侣吃完后要kiss一下才算成功。”主持人慷慨激昂地宣布着规则。

什么?还要kiss的吗?丛暮僵住了。他有点后悔参加这个项目了。每队情侣身边都有裁判看着,不亲不行

“别担心,我有办法。”祝承传音道。

工作人员分发了筷子形饼干,每对情侣咬住一头做准备。

丛暮接过饼干,赶鸭子上架般衔住一头。祝承偏头靠近过来,丛暮闻到了他身上清冽的气息,抬眼看见了他近在咫尺的眉

丛暮的心跳加速,没来由地感觉到紧张。这份紧张在主持人的一声令下后达到顶峰,他下意识地就把饼干往嘴里吃,直到将将快要碰到祝承的嘴唇。

祝承抬起手抵住丛暮的下颌,大拇指印在丛暮的嘴角,偏头挡住了裁判的视线。下一秒丛暮就感觉祝承的嘴唇隔着大拇指压了下来,对方的气息就呼在他的唇缝间。

时间不长,大概只有两三秒,丛暮却感觉自己的心跳在这一瞬间骤停。祝承离开的时候,他的心跳才得以复苏,却仿佛要跳出胸腔外。

我刚刚是心率不齐了吗?丛暮茫然地想。

“我们赢了,第一名。开不开心?”

在祝承笑着看过来的时候,丛暮对自问找到了正确答案。不是心率不齐,而是……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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