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微垂,此时萧太后坐在大帐里面审阅刚刚送来的奏章,突然有内侍进来禀报说恒王殿下求见。
萧太后微微沉吟片刻方才吩咐内侍。“让他进来见我。”
不大一会儿功夫恒王耶律隆庆迈着轻盈的步子走进大帐,朝母亲深施一礼,“儿臣给母后请安,愿母后福寿安康。”萧太后已放下手里的奏章,嘴角含了一抹如风的笑意对儿子道;“起来吧,来母后这里坐。”耶律隆庆便走到萧太后跟前坐下,“你因身子不适没去祭祀,如今母后看你脸色饱满也就宽心了。”萧太后何等聪慧怎会看不出来儿子是在故意装病不去参加祭祀,可儿子为何如此她就不得而知了,但相信自由其道理。
恒王透过母亲那深不可测的眸子似乎能感觉到自己的谎言母后早已知晓,因为爱子心切,股部戳穿,如此恒王便心生愧意,“母后,儿臣今夜来给您请安是想求您一件事。”
萧太后微微一笑,不动声色的问,“何事?母后能做到自然会依你。”
恒王不假思索道;“儿臣想要母后准许将韩德让的女儿赐给儿子。”
萧太后问得此言心微微一颤,但面上依旧平静如水,“要她去做侍妾还是?”
恒王一本正经的回答道;“韩德让是母后和皇兄最信赖和倚重的臣子,他虽是汉人然为我大辽立下赫赫战功,他的女儿自然不能给儿子做侍妾,儿臣想如儿为妃,韩落梅为侧室,不知母后意下如何?”
萧太后见恒王依旧对那渤海女子安逸如念念不忘不免心生不悦,“你喜欢韩落梅?”
恒王在面对如此直接尖锐的问题时稍做沉吟,“母后可知《洛神赋》?”
萧太后微微一怔,“母后自幼就熟读《三国志》,而对才高八斗的曹子建异常欣赏,你说提到的《洛神赋》乃是他的一篇传世之作,我儿莫非也开始对汉人的诗词歌赋感兴趣了。”在萧太后的眼里恒王是一个只知骑马射箭,舞刀弄棒的孩子,而当从他嘴里提及《洛神赋》萧太后不免颇感意外。
面对母亲的惊讶恒王显得很平静,“半月前幕后要儿臣随皇兄去韩德让的府邸,儿臣偶然见看到绣楼之上有一女子正在梳妆,儿臣便情不自禁的想到那翩若惊鸿,婉若游龙八个字,之前皇兄在读《洛神赋》,儿臣只是瞥过一两眼,母后也知儿臣不似皇兄那般喜爱汉人的诗书礼乐。”
当听完恒王这番解释后萧太后顿时豁然开朗,“我儿在韩府看到的那女子便是落梅小姐?”
恒王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