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说,什么东西拥有久了,突然间没了,都会有些难过吧,对吗?”安素之被对方直视的视线看得莫名心虚,声音也轻了许多。
席寒勋突然笑的很开心,问她是不是文科生都像自己这样。
安素之知道对方是在说自己多愁善感,一时间答不上话,气声“我”噎在喉咙几次,最后也只能作罢,讪讪地又帮小团顺毛了。
其实多愁善感说不上吧,只是比平常人要更敏感些而已,注意的细节更细,感受的深度更深,其实除去年岁里一两件始终不能释怀的事,记忆里一两个始终不能放下的人,和这个年纪的少男少女们相差无意。
她的沧桑感大都来源于她的经历,她的经历里曾发生不能掌控的事,遇到无法避免的人,待成熟一些的时候,便试图阻止不可控因素,无法阻止的便减少,埋头在形形□□前人的书籍里头,试图不去听、不去碰、不去看外头太过精彩或太过悲哀的事情,减少精彩,也减少伤害。
在书里看另外那些人的世界,也时而寻找着现实的答案,一黑一白,如此分明,她十年如一日地这样路过着自己的青春,直到在记忆潜伏多年的小男孩成长为优秀的青年,带着更耀眼的,更绚烂的色彩站在她面前,充斥她视线的角角落落,有些温暖也好,有些刺痛也好,想明白时已经挪不开眼了。
安素之侧过脸看见席寒勋还扬起的唇角,深深吸气,胸腔溢满的都是那人的气息,这么自然而然,以前却从不敢奢望。
想想都快眼眶红红。
“你……”
“啊……风太大了,都吹沙子进眼了。”安素之揉揉眼睛。
“不管了,揉不出来,我们回……”去吧。
“我帮你看看……”,席寒勋伸过来捧住她脸的右手,凉凉的,阻断了安素之热热的话。心跳得有些快,安素之感觉对方的手都随着有些抖了。
安素之眨了眨眼,眼睛的液体滑了下来,思绪已经完全紊乱了,心跳快得有些过分,可液体在脸颊路过的行径却还感觉的一清二楚,感觉得到它在下颌边缘摇摇欲坠。不仅这些,安素之觉得有些神奇的还有,她还感觉到席寒勋抹掉那颗摇摇欲坠的左手同样温度是凉凉的,还有男生凑近过来铺天盖地的名为“他的”气息,还有覆在她唇上面他柔软而清爽的唇。
又好像不仅仅这些。
作者有话要说:啊……码字的小团激动地从座位跳了起来。
☆、热乎乎
南方还是持续不断地高温,未被后羿射下来的最后的太阳像是复仇般,炙烤着大地,可他也许怎么都想不到,在今世纪,早出现了一种不可思“怪现象”,地球表面越热,室内变越冷,空调持续散发着正能量,除了必要的课之外,大部分人都减少了不必要的外出。
公共课也结课了,好像也找不到那天见面的理由,安素之却有了自己在恋爱的错觉,在这个汗涔涔,一举一动都莫名烦躁的季节,有一种热乎乎的甜蜜的错觉。
啊,好像疯了。
她和席寒勋的电话不着痕迹地多了,聊小团的近况,或者一些无所关联,甚至找不到逻辑的事物,谈论下来,整个人都飘飘乎的,不知所云,可这好像并不能减少这种无用功事件,甚至是他们之间的兴致。一两次手慌脚乱接通的视频更让她心跳加速,她声音都有些抖了,却还是假装淡定的样子,最后实在不好意思了,把镜头一直对着无论在挠手还是在进食都一脸傲娇的小团……恩,还有,撞破一次真相的玮云瑶,信口拈来诗经《桃夭》: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桃之夭夭……她时而的打趣让她感觉囧又衍生了另外的情绪。
一切都有些不可思议,至少以前是没有遇到过的吧。
从宣阿姨那里忙完回来,安素之便直接到西河溜冰场了。
还隔得很远,她便看到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