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话和我说是不是代表已经不生气了?那太好了,正打算和他道歉呢。”玮云瑶开心地想着,高兴地摇了摇手臂,把手里的水弄洒了,简单处理后,又继续惬意地躺沙发上边吃东西边看犬夜叉。
可是就像故事的前大段情节一样,关于顾若宁这个人的篇幅几乎一字不提一样。顾若宁离现实生活已经很远了。
无论是她,顾若初,还是正忙碌着晚饭的顾阿姨和顾叔叔,他们谁也等不到那迟归的少年。
顾若宁死了。
这段时间记忆里头那张和顾若初相似的脸,这个叫顾若宁的少年,他的表情越来越多的出现,全是美好的,青春洋溢的,竟让她比过去更看的真切。
逝者,旧件,旧事……所有消逝的东西,最可怖的地方不是渐渐模糊,尔后全部淡去的无声无息,无影无踪,待会来发现从来没有经历过一般,而是其以最美好的面孔远去,在你记忆里鲜活,触不得,忘不掉。
顾若宁实在是太美好了,有时候玮云瑶甚至在想,她自己会不会就是凶手。
间接的,残忍的。
可每次一旦这般开了头,玮云瑶就再也想象不下去。
那些人说话一一涌上来。
肇事者跪在一边,扇着自己耳光:“我该死,我该死,实在是喝多了,对不起……”
“顾先生,顾太太,请节哀,我是顾若宁这孩子的现任班主任。对这件事其实我也有责任,班上学习委员请假了,所以我便让若宁这孩子替了一下,刚好隔天要开班会,打算给学生每人发一支笔。如果我没有让他跑文具店……”
……
她会不会就是……如果晚上他没有话要对她说,便不必特意去买一些她喜欢吃的东西的暖场?
她记得那时一直抿着嘴的顾若初好像一下子长大了不少,他走到哭得鼻涕眼泪都是的玮云瑶身边,说:“和你没有关系。”
然后,她哭的更厉害了。
“素之。”
“恩。”
玮云瑶的双肩随着抽泣而轻轻抽动着,哭得像是一个丢掉糖的孩子,呜呜咽咽地,姿态很伤心。
安素之发现旁人根本无法触及悲伤着的内心,因为即使说的再多都不见成效,悲伤的灵魂不自觉地衍生保护而自闭的屏障,给的安慰只是隔岸观火。她能做的只是递给玮云瑶擦眼泪的纸巾,轻拍她蜷缩的后背,如果她需要,便是紧紧地抱住她。
“你说……”
……
“我会不会是凶手啊?”
玮云瑶声音淡淡地,像做梦时的呓语。
☆、为什么喜欢
凌闫站在宿舍门口,安静时脸上没什么表情,可一旦对视,便堆满了令人舒服的笑容,很多时候会让对方觉得自己好像有什么让人一秒就开心的魔法。
她还是穿棕黄色的t恤和深蓝色牛仔裤,头发被扎成干净利落的马尾别在身后。
安素之和玮云瑶抬头看了她一眼,微微弯唇笑,算是打了招呼,又顾自做着自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