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哪行呢,您做生意也不容易,该怎么算就怎么算,”叶无忧鼻子有些酸酸的说道,突然,叶无忧的眼神凝固了,因为在不远处,有两个身穿黑色风衣的壮汉,正从怀里掏出两把崭新的手枪,握枪的右手上赫然少了一根尾指,乌黑的枪口,正对准了前方一个缓慢行走的老人。
“救还是不救”这个念头在叶无忧脑海里电光般闪过,这时两个黑衣人双手平举,肌肉抖动,食指即将叩响了扳机。“噗”一碗滚烫的麻辣烫被叶无忧横着砸了过去。
双腿发力,叶无忧一个健步跑到老者身前“老人家,这里危险,快跟我走”叶无忧扯着老人在人群中往前奔走,子弹不时贴着耳朵檫过,街上已是乱成一锅粥,到处是四处奔跑的行人,却也阻挡了两个黑衣人追赶的脚步。
听着耳边刺耳的枪声,叶无忧心里感到一阵惊讶,难道自己卷入了帮派之间的仇杀,这个老人到底是谁?
身后枪声不断,人群更是四处奔走,空气中升腾着一股紧张的气息。刚开始是叶无忧扯着老人的腕子往前疾走,可后来,反而是被老人带着走,叶无忧感到不可思议。
那两个黑衣人,还是在后面紧追不舍,叶无忧一个不小心,左脚踩在了一个香蕉皮上,一个趔趄就要倒下。
这时,前面一股大力传来,叶无忧向前望去,是回过头来的老人那微笑着的脸。叶无忧的心中,忽然有一种数不出来的感觉,看到老人镇定的安详的笑容,所有的紧张都消失的无影无踪。老人的笑容虽然和善。
但叶无忧却从中感到一股无形的尊严在老人的身上若隐若现,这绝对是一个经历无数风霜雪雨考验的男人,那种枪林弹雨中眉头都不皱一下的风采,又岂是一般人所能有的?
叶无忧越发的感觉到这个老人的与众不同。正怔怔的出神,叶无忧随着老人走进小巷里拐去,转了三四个弯,走到一个大宅子的后面的小门出。老人用食指在门闩上轻轻的敲了三下,就听见“咯吱”的一声,后门被打开,一个身着灰色短衫的中年人,迈着急促的脚步走了出来。
眼神中留露出激动的神情。重新关好了后门,那中年人扭过头,语气有些激动的说道:“大哥,说过多少此,您出去多带几个弟兄,可您倒好,怎么又一个人跑出去了!我刚刚还让大龙带几个弟兄出去找您了。”
老人笑了笑,回过头拍了拍那中年人的肩膀说道:“建明,你就放心吧,咱们兄弟多少大风大浪都过去了,岂能老了老了,却反倒处处受约束了。”
叶无忧这时才打量起这所大宅子的环境,这是一所前后两处的院子,清一色黑瓦红墙,院子的空地上种植着花草树木,墙边的角落里还生长着旺盛的青青翠竹,到处充满了古色古香的意味。
老人又回过头指着叶无忧对那中年人笑着说道:“今天可多亏了这位小兄弟,不然,我可能就在也见不到你了,哈哈”那中年人忙向叶无忧一抱拳歉意的说道:“这位小兄弟,大恩不言谢,以后有用得着竹联帮的地方,尽管开口。”
“竹联帮,”听到这个似曾相似的名字,叶无忧感觉到一阵愕然。“哈哈,别吓着了小兄弟,先进去再说”老人爽朗的笑着说道。“对对对,快请进”那中年人讪讪的说道。
三人寒暄着走进了客厅,在红色的紫檀木桌椅上坐下,历时有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女端着茶具到来,轻轻的在三人面前砌上茶水,此时,已是上午九点钟光景,太阳早已高高的升到了天空。
阳光透过紫色的窗棂暖暖的洒在客厅的墙壁上。窗外的青青翠竹,绿油油的倔强的往上生长,微风吹过,飒飒作响。
在往前看,远处的树林深处,不时有持枪壮汉的人影晃动,从中也可以看出,老人的身份是何等的尊贵。
茶杯的上方浮起一层淡淡的雾气,空气中一股茶叶的清香若隐若现。老人拿起上面的盖子轻轻的在茶杯上方略过。
看着叶无忧淡淡的笑道:“相比你已经知道我们的身份了吧。我就是竹联帮的陈启礼,这位是我的结义兄弟董建明。”
然后拿起茶杯轻轻抿了口茶,注视着叶无忧微微笑道:“现在有没有后悔救了一个罪恶多端的黑帮老大?”叶无忧心里一阵悸动。
对于陈启礼,叶无忧可是十分熟悉的。在前世的时候,好像二零零七年的时候,陈启礼的葬礼震动了整个香港。东南亚、美国、日本的黑帮都有派代表出席,搞得香港警方如临大敌,出动了大批警力维持秩序。
也就是从那时,叶无忧才知道了陈启礼波诡云谲的江湖往事。1943年4月27日,祖籍江苏高淳的陈启礼生于四川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