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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双花红龙 (玉郎入珠花D)(1 / 1)

那炙热的温度烫得玉郎惊呼出声,身体后仰。

申屠大人双手抱臂,似笑非笑。

玉郎咽下一口口水,定睛去瞧那狰狞巨物,又是大吃一惊。

只见那肉柱比婴儿手臂还要粗上一圈,上头纹有殷红色八重樱,八重樱花枝之上,还有一排立体的、螺旋镶嵌的珠子,排列起来像条环龙。

除了肉柱通身的龙珠,在那龟头顶部稍下处还有两环排珠。

这一物什的奇特造型惊得在场众人目瞪口呆。

玉奴只觉下身隐隐作痛。

闻青啧啧称奇:“好一个雄奇!好一个宏伟!每次看到大人这杆子银枪,在下都深感自惭形愧啊!”

“那是。”申屠大人面露骄傲:“这可是娘娘最为得意的杰作之一。”

闻青听闻此言,身躯一震,心想:娘娘杰作?想来这竟然是那传说中的“三及第”之一的——“双花红龙棍”了?原来是指男儿的阳物?怪不得见过它的人少。

思及此处,他不禁感慨,这娘娘真不愧是千古奇人也!竟将这权力象征之物放在男儿的胯下?有趣,实在有趣!

他眼珠一转,既然传言不假,申屠氏是那位娘娘最宠爱的男宠之一,一句话就能帮我摆平了虢山之事……那此行结束,自己得先回一趟青丘同族人禀明此事才行。

后面……还得多多巴结。

闻青脑子思绪万千,可在外人看来,只过了一刹。

申屠大人抚摸着阳物上的珠子,眼神有些怀旧:“这里面可是娘娘当年四处去找寻的最上好的玉灵珠啊,再由娘娘一颗一颗亲自塞进去的。”

他想着当年的殊宠,便不由想到娘娘无踪无迹消失十六年之事,当即眼眸暗沉。

得快些找到娘娘才行,虽说东山那几位将此事瞒得死死的,故妖盟内部也未曾起过疑心,真当娘娘闭关修行去了。

但不知为何这几年鬼物增多,外加鬼天气持续变寒,妖盟内部变得危机重重,小人频起,蠢蠢欲动……

他越想越烦燥,只想着赶紧抒发一通,让那郁结之气连同白精一块射出去!

他一把伸手抓住玉郎的头发,命令道:“张嘴,这回算是便宜你了,给我好好伺候这'双花红龙棍'。”

玉郎的脸青一阵白一阵,不用试他都知道这花里胡哨的屌玩意得有多难伺候,这回他得遭大罪了。

偏偏这罪他又不能不受,毕竟这是贵客,不仅得好好伺候,还得伺候得漂亮。

于是他凑上前,脑子里搜肠刮肚地回想毕生所学的全部口技。

正想直接上口,他的脑海里猝不及防响起一个尖锐又耐心的声音。

“说了多少次了?伺候人这种事,讲究一个细水长流,切记千万不要直接动手动脚……”

仅仅只是想起那个声音,玉郎都忍不住颤抖。他原以为他已经彻彻底底遗忘了过去,可很显然,那些回忆只是变成了碎片藏了起来。

那个声音还在继续:“……啧,好好学着,说你多少遍了,别以为你是花魁了就可以为所欲为,听好了——”

“性爱包括挑逗的前戏与真正操进去的正戏。一场好的性爱,它前戏是一定要做得充足的。直接抽插,这种重复的动作本身并不具有任何快感。”

“真正让客人兴奋的,有三。”

“一是你羞耻的表情——透露出你是可供羞辱的姿态。”

只见玉郎低头,后劲处露出修长的脖颈,他眼眸从低处朝上暼去,一副低眉顺眼之姿。

他本身长得就好,虽三十几岁的年纪,却看着像是二十几。一双细挑眉下是斜横如鬓的丹凤眼,平日尖酸刻薄时,那眉眼一举一动都是冷嘲与热讽,而如今温顺下来,那眉眼便是万般风情酝酿其中。

看得周围一众人难以置信。

申屠大人被他勾引到,伸手去抚摸他的头发。玉郎不躲,任由申屠大人的手顺着他的头一路往下直到下巴处。

申屠大人捏着玉郎的下巴,逼着他抬头。

玉郎下巴被捏,头微偏向一旁,一副羞涩样,而嘴却是微张,露出的丁香小舌从嘴角左侧沿着上嘴唇一路微滑到右侧……

一副骚透了的挑逗样。

众人先是懵了片刻,随即爆发出一小阵激烈的讨论。

申屠大人笑道:“真骚啊你,你就不该做什么老鸨,就你那浪荡的模样,做婊子肯定门庭若市生意兴隆。”

“……二是勾引他操你的出格的动作与言行……”

那声音还在继续,循循善诱。

玉郎便笑道:“大人说得是哪门子的话呀,旁人可没有大人这般雄厚的财力,玉郎要卖的话肯定只卖给大人呀,玉郎是属于大人的婊子。”

他这番话说下来,周围的声音瞬间如炸开来一般。

闻青挑眉,呦,真不愧是京城出了名的婊子啊。

申屠大人笑出声来,他一脸的恶趣味,手轻轻拍打着玉郎的脸。力道不重,却充满了羞辱的味道。

他歪着脑袋说道:“那么来吧,张开你的嘴,我的婊子。”

他想起了方才玉郎在解他革带时,那灵巧如游鱼的红舌,呼吸加重起来。

“……三是缠绵的爱抚,寻找客人最敏感的地方,切记,不要直接上手敏感的地方,要循序渐进……”

那声音悠悠,却好似从四方环绕而来,化作温柔将玉郎包裹。

玉郎在这个声音的陪伴下,张开嘴伸出舌头,轻轻舔舐了一下那微微光滑的龟头。

那骇人之物轻微抖了一下。

玉郎继续,将那龟头四周时而沿着顺时针,时而沿着逆时针,来回舔舐了几遍。

他这动作实在是磨蹭,申屠大人被舔得心痒痒,想直接按头爆操。

玉郎看出了他的想法,眼睛一睨,突然在马眼处吸吮式地用力亲了一下,发出很明显的水音。

申屠大人顿时觉得一阵酥麻的感觉从马眼传至全身。他扶着额头呻吟几声,最终还是选择了躺靠在美人榻上,任由玉郎伺候。

玉郎轻笑,这种掌握感恢复的感觉让他很受用。

他继续舔舐,舔完龟头舔柱身。

玉郎一开始特意避开了那些珠子舔。他先是避开了那双排珠,然后沿着螺旋龙珠周边的螺旋纹,旋转着来来回回舔了好几次,待到那肉棒整个亮晶晶的时候,他仔细盯着那些殷红色的八重樱纹身,落下一个一个吻。

申屠大人爽到头脑一片空白。

那八重樱纹得极好,花瓣的渐变、花苞的脉络、树枝的纹理……都纹得极为细致,栩栩如生。

玉郎在心中感慨完,开始伸出舌头舔那龙珠。他先是从双排珠后的第一颗珠子往后用舌尖顺着轻扫。

他舌头实在灵活,头都不用怎么动,单凭舌头动就将那螺旋着如同龙脊的珠子来回舔了个遍。

从申屠大人的反应就能看出来,那入了珠的部位比没入珠的部位实在是敏感太多,那马眼处都开始隐隐约约渗出水痕。

玉郎舔完整珠,稍微换了个侧边的位置,对着那龙珠开始一个个单独的吮吸:他先是伸出舌头,将整个半露出来的珠子卷入舌中,卷完后,他收起舌头,嘴巴撅起,像婴儿吮吸乳头一般吸那珠子。

“哈!爽!就是这样!”

这一连几个动作下来,服侍得申屠大人连连喟叹,发出呻吟。

“婊子不愧是婊子,把戏就是多啊!”

玉郎皱眉,他还是不喜欢别人叫他婊子,遂报复性地微微用力含住那双排珠。

此举让二人俱是一愣。

申屠大人随即发出一串低沉富有磁性的悠长呻吟。

他脸色发红,爽得阖上了眼。

玉郎则是感叹——那双排珠竟然是活珠?!太会玩了吧!

原来,那双排珠竟是未固定在阳物上的。方才玉郎用力含住时,那珠子竟然发生了位移,像是和尚手里的佛珠那般,一个动,其他跟着动。

那双排珠的位置本来就与那较为敏感的龟头相近,故那珠子动时,摩擦到的就不止是柱身,还有龟头。

玉郎再用舌头拨弄几下珠子,那申屠大人鸡巴越来越硬,越来越粗,等硬粗到一定程度,很快便缴械了,只是那射精的模样清奇,不像是寻常人那般一股一股地射,而是如同失禁一般,精液如同一条银丝落下。

再一细看,那双环珠不知何时自己动了起来。

玉郎猜测,那申屠大人恐怕早就想射了,只是那珠子充当了锁精环之效果,将那白精锁在了里头,但又因为这毕竟是珠子,还是活珠,被精液浸泡着会开始转动,这样便多少产生了一些缝隙在,那白浊便从那缝隙中一点一点的流出来。

申屠大人双眼失神,像是沉浸在快感中又像是在回忆什么。

呵,射这么快,原来是个银样镴枪头,中看不中用的玩意。

玉郎在心里嗤笑,这么骚,怕不会是他口中那“娘娘”的玩物吧,明明自己也是个婊子,还出来玩婊子,真真是“本是同根生,相奸何太急”呢。

那申屠大人只流了一小会精,便很快就停住了,但那鸡巴的大小不减反增,样子比刚刚流精前看着更加的雄伟、硬挺。

他脸通红像是喝酒太多喝醉了。

他用充满磁性的声音,略带沙哑地说:“做得不错,继续。”

玉郎又惊又恐惧,看那阳物的眼神如同再看什么怪物。

但迫于申屠大人的淫威,他只得颤颤巍巍地扶着鸡巴往嘴里塞,那阳物快进入时,玉郎下意识咽了口口水,喉咙艰难地动了动。

啊……真的太大了。

玉郎绝望地想。

这比他吃了八年的任何阳物都要大。

他喉咙处顿感酸涩,又是一阵反胃的感觉。

一阵风起,似是一阵叹气,又好似是回忆中的那个声音在叹息,他的声音有些无奈。

【“……你啊你,平日不是挺机灵的吗?说过多少次了啊,要举一反三……”】

【“……都是一个道理的——先取其巧,再寻其短……”】

【“……来,张嘴,我教你。”】

到底怎么回事,他这十多年想起那个人的次数竟然还没今日一日多。

玉郎苦笑。

再想下去,也不过是庸人自扰罢了。

玉郎不再去想,任由回忆中的故人领着他做完这场艰难的性事。

【“……这口技之巧,在于硬腭。这部位是最不敏感之处,用此来刺激客人的龟头,是最省力不过的了……”】

硬腭就是上排牙齿往上那硬硬的部分。

玉郎微微抬头,好将那巨物往他硬腭处去顶。

可那“双花红龙棍”实在又粗又大又硬,他无论再怎么调整角度也难免碰到微微凸起的腭垂,玉郎难受到眼角泛起泪花来。

但……这也比直接捅进来要舒服太多了。

而且占有的是口腔上边,那就不影响下边的舌头的发挥了。

申屠大人感受着自己的肉棍被人含了进去,在一直磨蹭着一块硬硬滑滑的地方,随后暗中舞起一条“淫蛇”,攀着柱身四处游走,它极具“灵性”,沿着螺旋珠纹一路舔舐,时而轻游,时而挑逗,时而卷舌包裹,时而化身巨蟒与那阳物极尽缠绵悱恻。

他爽得呻吟出声,仰头,单手捂住眼睛,另一只手则是伸出去抚摸玉郎的头发。

玉郎张嘴太久,略微发酸,下意识深喉哽咽了一下,这一举动引发巨大的吸力,那口腔像是被吸去了空气后紧紧包裹住整个肉棒,不留一丝缝隙。

申屠大人顿时感觉爽上了天,持续一阵飘飘然的感觉,但他还不满足,原本抚摸玉郎头发的手变作五指深插入玉郎头发中。

他抓着玉郎的头,宛若在抓一个玩具,毫不怜惜地一下一下地抽插起来!

“唔!唔啊——”

玉郎叫苦不迭,他的头由不得自己控制,在男人手下变做成为了满足男人淫欲而存在的玩具。

剧烈的羞耻感、反胃感和疼痛感逼出了他眼角的泪痕。

【“别怕,你喉眼浅,喉咙极具天赋,不妨大胆地用,只要收好牙,放松喉咙,感觉它只因你吞咽口水而一下一下涌动。”】

玉郎哆哆嗦嗦地深呼吸,听着先生的话,强压下恐惧,压下反胃,努力放松喉咙。

申屠大人最先感觉出变化——玉郎的嘴不再僵硬,变得软软的、湿湿的,像是女人的花穴一般。

他喘着粗气,拍了拍玉郎的脸夸赞道:“爽!不愧是名妓!手段就是不一般!”

见他爽成这样,闻青悄悄咽下涎津,眼睛骨溜溜地转,脑子飞速思考要怎么样才能让玉郎给他也口一发。

周围红着眼的恩客也如是想。

【“在客人彻底放松下来之后,你定要寻其短,也就是寻他最敏感之地,迅速让他射出来。”】

短,短,短……

玉郎被撞得发昏脑子突然灵光一闪。

是那双排珠!

他方才碰那双排珠的时候,申屠大人反应最大!而从后来他也只射出一些精的表现推断,那双排珠应该截流住了剩下的精。

这世间竟然有如此鸡巴!

给他入珠之人是个极为恶趣味之人啊,锁精之事常见,但会用珠子锁精,还真是罕见得闻所未闻。

等等……锁?锁!

玉郎眼睛一亮,就是这里。

有锁那必然有钥匙,而那婊子敢出来寻花问柳就说明那钥匙应该是在肉棒本身,也就是那两串珠子。

玉郎想起曾经在家中见过的一把奇特的锁,便是左右拧,只要拧对了位置那自然便开锁了。

思及此处,玉郎努力在申屠大人一下下的撞击中,伸出舌尖去拨动那双排珠。

一珠动,全珠动。

申屠大人爽得差点没抓紧玉郎的头。

玉郎眼睛更亮了。

果然有效!

可随即他又意识到,他如果一直被人这么抓住头硬控的话,很难持续拨动那珠子。

他突然想到先生在教他第一堂口技时,根据他的喉咙独特之处,特意教了他一个独一无二的技巧。

只是实在痛苦,他是能不用就不用。

玉郎眼膜一暗。

闭上了眼。

他想象自己是一条蟒蛇,努力控制着喉咙里面能动的肌肉缩起来。他努力地感受着口腔中那肆意妄为的鸡巴的位置,一边评估着找寻下手最佳点,另一边则是像刚刚那样,一点点吞咽口水,将口腔空间一点一点地缩小。

待到申屠大人发觉包裹住他的阳物的嘴缠绵得越发紧之后,他本想皱眉,将玉郎的头推开一些,不料玉郎恰好在此时找到了那个最巧妙的下手点。

玉郎用力一嗦,整个口腔死死贴住缠住了申屠大人的鸡巴。

申屠大人皱眉,尝试着夹紧臀往后缩,玉郎整个人纹丝不动。

“喂,轻点,你嗦疼我了。”

玉郎没有理会申屠的抗议,突然喉咙开始滚动。

之前不滚动不要紧,这一滚动,原本僵硬的、死缠住的喉咙如同变成了活物一般!

它像是女穴到了高潮一般痉挛!一阵又一阵地痉挛!

“啊!”申屠爽到惨叫!

玉郎绝大部分力气都用在了控制住这痉挛伤,只剩一小部分力气放在舌头上疯狂地拨弄那双排珠!

这与之前不同的是,那双排珠不再是一排地动,而是两排地动!珠子之间就像齿轮一样摩擦碰撞,发出清脆的声音!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听到咔擦一声!

在珠锁打开的那一瞬间,那申屠氏积攒多时的精水如泄洪般全线溃堤!

“咳咳咳!!!!”

玉郎剧烈咳嗽!那白浊不仅在他嘴里,还飞溅出来到脸上、头发上、衣服上!

一时间玉郎全身都沾上了申屠大人的精液。

他口鼻都是那精液,叫他呼吸不得,持续了好一阵窒息。

申屠大人则是爽到瘫倒在美人榻上,两手一摊,两腿一伸,那鸡儿还在如大炮一般一抽一抽地往外发射“子弹”。

好不容易喘过气来的玉郎怨恨地转过脸去,将嘴中的白浊尽数吐出,用衣袖擦干净被喷到脸上到处都是的精液。

他这副狼狈的样子惨状看得天香等一众妓子扬眉吐气,好不快意!

玉郎也顾不得其他人的目光,扑过去将那两箱金子揽在怀里!

妈的!一切都为不是那两箱金子!他几乎是要咬碎银牙。

他本想两箱金子抱在怀里,奈何实在太重,只得放弃。他抚摸着两大箱金子,像是抚摸着自己的孩子。

他本想哭,但最后还是笑了出来,揽着得来不易的金子傻笑,开始幻想着金盆洗手的美好生活。

众人各有心思,各藏鬼胎,未注意今晚的月此时已经上了天的最高头,不知何时出现的浓雾弥漫了四起。

远处传来一阵若有若无地敲锣打鼓、喇叭唢呐的声音。

申屠大人与闻青对视,皆从对方眼里看到四个字——“百鬼夜行。”

天香不动声色左顾右盼,趁众人暂时没在意他们,偷偷把玉势从二人体内取出。

杏枝和兰芷等人见状悄悄挡住二人。

玉奴有些担忧地望向天香,轻声问:“你今晚……如此得罪玉郎大人,你往后可有打算?”

天香暼了一眼赤身裸体的玉奴:“我有没有打算又与你何干?”

她不像玉奴,衣物全褪,稍微拉一下就穿好了衣物。

玉奴低头小声道:“你若是要逃,现在差不多就该走了,盘缠不够用的话,我那还有一些的,就放在我厢房木床的左侧隔层里,上头有刻梅花纹路。”

天香皱眉:“那可是你好不容易从那吝啬鬼的指缝里拿到的钱。”

玉奴笑笑,不在意道:“钱财乃花出去才有用,我大概率是用不上了。”

“为何这般说?”天香觉得奇怪,道:“你来这多年,就算温吞过日子,凭你这长相,应该早攒够卖身钱了吧?为何一副要老死在这的样子?”

玉奴苦笑,有些无奈:“我妹妹红红是早产儿,生来体弱多病,容易惊魂,只有倚靠玉郎大人的医术,才能安生活着。”

天香听到玉郎的医术,已经适应了疼痛的关节又开始隐隐作痛,她攥紧了手。

玉奴没注意到,继续说:“再说,我听恩客闲谈聊过,目前到处都在打仗,北边闹旱灾,南边有水盗,还有各地都有的各种怪力乱语……”玉奴双肩蜷缩:“我带一个小孩又能去哪里呢?”

看着又坚强又脆弱。

天香皱眉叹气,拍了拍玉奴的肩膀:“……我在家时也是做姐姐的,能理解你的心情……但老实说,若我是你,我大概率是做不到你这样护着弟弟妹妹。”

玉奴对她温柔地笑:“没关系的,人各有路。我妹妹是我最后的亲人了,我也答应过母亲会不顾一切保护她。”

他是如此地温柔,与这个烂透了的世界格格不入。

天香没再说话,只是心头里第一次懊悔,要是能早些同他相熟该有多好。

玉奴小心打量一番周围,小小声说:“你得先走了,慢一步多一分危险……记得,是在我厢房木床的左侧隔层里,上头有刻梅花纹路。”

天香咬牙,快速地在玉奴耳边用他仅能听到的声音说:“……你这份恩情天香一定会报的……我离开后会北上去幽州,你日后若是要寻我,便去幽州吧。”

这么远?

玉奴微愣:“兵荒马乱的,你为何去如此远的地方?”

天香垂眸:“我要寻我娘。”

玉奴猛然想起天香刚刚昏迷时呢喃的“娘别卖我。”。

他一阵揪心,喉咙有些许梗塞,但他除了给些银子,什么也做不了,他只好拱手行离别礼祝福:“……那便祝你一路平安顺遂了。”

天香点点头,趁众人没留意,悄悄走了。

走到楼梯时,她还是没忍住,回头看了玉奴一眼。

这可能是最后一眼了。

她目光深邃,仿佛要将这月下少年的背影深深刻入她的灵魂里。

下一刻,她转头就走,不带一丝眷恋。

天香走后,玉奴绷紧的心才落下地来。

这时,他听到一阵敲锣打鼓和喇叭唢呐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其音悲乎哀哉,叫人心酸又恐惧。

但诡异的是,这声音完全听不见从何方传来,好像四方都有。

玉奴起身环顾四周,突如其来的迷雾笼罩了整艘画舫,原先周围都是大大小小的画舫仿佛被雾气吃了,只有隐隐约约像是……惊呼的声音。

竟不知何时,春意楼的画舫已经在艳川河中遗世而独立。

其他人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开始窃窃私语,一时间船上弥漫着一股浓郁的恐惧的气息。

直到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句——“这好像是传闻里说的百鬼夜行啊!'阴声阵阵,百鬼作祟'可不就是这样么?!”

众人才惊觉,随即骇然!再望望高悬圆月,那皎洁的月光竟然不知不觉变得阴森,充满寒意。

众人尖叫想第一时间逃回厢房,一时间推推嚷嚷乱作一堆!

玉奴也着急想回厢房寻小桃红,随便捡起一件里衣就想往人群中挤。

而就在这混乱的时刻,他的手却被一只手抓住了,他回头,发现秋水竟不知何时出现到了他身后。

她眼眸清明,不似周围人般惶恐,沉着冷静道:“别走,在我身边最安稳。”

不待玉奴理解她这句话的意思,下一秒,明明上一秒还在远处的阴乐此刻却如惊雷般清晰地响在了众人耳畔!

离门最近的人还未进去,便听到“砰!”的好大一声巨响!他们眼睁睁地那楼梯的门被一阵阴风吹合上了!

众人心头绝望,疯狂捶打那门!

那门是从里往外开的,此时有一股力顶在门里,任凭门外的人如何拍打,都没有一丝开门的迹象。

“放我出去!!!”

“救命啊!快放我出去!!!”

“快开门啊!!!”

……

求救声、拍门声、惨叫声……此起彼伏,震耳欲聋。

秋水硬拽着玉奴往她的琴那边走,杏枝等人见状也跟上前去。

只见秋水入座,手抚上琴,一阵安抚的音乐在众人耳朵里响起,瞬间挤掉了那骇人的阴乐。

秋水一边弹奏,一边说道:“等一下切莫离我太远,也莫要做什么出格的举动引起鬼的注意。”

她这话刚说完,一阵尖锐刺耳的啼哭声音从船头传来,随即,一大堆鬼婴孩如蟑螂般密密麻麻地爬上了画舫!

“哇哇——”

“哇哇哇哇哇!!!”

鬼婴们发出令人惊悚的啼哭!那啼哭声如同千万把针同时钻进众人耳朵中!叫人不仅是耳朵还有脑壳也嗡嗡发疼!

众人被这一幕吓得魂飞魄散!

那些鬼婴孩满身血污,有的断手有的断脚,还甚者全身血肉尽失,只留下小小骸骨,唯一的相通点是,他们都脸色铁青、发紫,有些脖颈出还拖着长长的脐带,仿佛即将死于窒息……或者说它们本就死于窒息。

它们张嘴大声嚎哭,那嘴张得极大,有足足半张脸大,而眼睛等其他五官被挤压在肉中看不清。

它们朝人多的地方爬,有几位离得近的嫖客边惨叫拔刀盲砍!

不料那些被砍成两半的鬼婴孩不仅没有“死”,一边哭得更大声,一边破碎的血肉蠕动着扑向嫖客!

“啊!!!”

只见那嫖客被那鬼婴孩们缠上,瞬间便被吸干了!

鬼婴孩像是吮食奶般,将那几人的血肉吞食殆尽!

吸完了人,它们像是蝗虫一般快速离开,去吸下一个,留下一具具干尸倒下原地。

玉奴战战兢兢将伸开双臂将几位妓子护在身后,但那些婴孩像是没看见他们般,离他们三尺之外边离身而去。

玉奴大口喘气,满脸惊惧,迟迟没缓过来。

而另一头,申屠大人仅仅是拔剑插入地板中,一阵火阳之气顿时以那剑为中心像四周蔓延!所到之处仿佛有实火般,烫得鬼婴孩纷纷绕道!

有眼色的人纷纷跑到这两块安全的地方!而被堵在门边的人只能眼睁睁看着那鬼婴孩向他们涌来!

“秋水!”玉奴一急,叫出声来。

秋水不紧不慢,拨出几声音旋化作飞刃朝门边甩去!

飞刃所到之处逼得婴孩往两边散,竟然开出一条道来!

得救的人连忙忙不迭奔向秋水那边!

申屠大人眉头一挑:“以音为刃?”

“怕不是神乐府的人。”闻青摩挲着下巴:“他们不是都归隐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小小妓院?”

外头乱作一片,而画舫船仓里毫无影响。

丝毫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的天香马不停蹄地赶去玉奴的厢房。

她喘着气,抬手把额头要糊住眼睛的汗抹掉。

她把门一推。

却不料看见玉奴的妹妹小桃红正恐惧地蜷缩在床脚,而床头脱掉衣服正对着小桃红自慰的人正是骗了她所有钱财的——杀千刀负心人周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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