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赵淮安躲在门口听了多久,看到陈大力和爸妈互诉衷肠,以表忠心;看到他们因为一个莫须有的孩子,喜极而泣,感动不已。
赵淮安开始发愁,自己好像做错了什么。或许不该迈出那微妙的一步,和嫂子扯上关系,这个结局是赵淮安愿意看到的。
他没有去当面拆穿陈大力骗人的伎俩,只是想通了一件事,那就是等大哥的丧事办完以后,赶紧离开。
陈大力愿意留下来为大哥守寡,他也不该插手说什么,做到“相敬如宾”,形同陌路最好。
……
生活在继续,大哥的丧事办完了,只花了几天的时间。
在办丧的过程中,最注目的还是陈大力。跪在赵淮南的空棺材前,哭得撕心裂肺,仿佛下一秒,赵淮南去了,他也跟着去了。
眼睛哭肿了,身子也瘦了,好几天没睡个好觉了,他还执意要守灵。最终被人劝了下来,说你不想活,肚子里的娃还想活呢。
几个人掰扯不动,最后请来了赵淮安,才将这幅混乱的场面收尾。
赵淮安打量着极其陌生的陈大力,眼神复杂地看着他,说:“回去睡觉吧,你太累了,继续熬着伤身体。”
陈大力勉强笑了笑:“我没事,累了自然会去睡。”
“你是不是想逼我发火?”赵淮安咬牙切齿地问,“你这副至死不渝、一脸忠贞的样子装给谁看呢!简直是对我大哥的玷污,我嫌脏。”
说完,他气愤地呸了一声,像是在驱散晦气。陈大力脸色微变,手指绞紧,眼睛里充满了哀伤。
“你还别说,大家都信了,信了你对我大哥感情至深,但你骗不过我。”
“就是你这副表情,和当初的一模一样,看似惹人怜惜,实则一肚子坏水。”赵淮安掐着陈大力的脸颊,往上一抬,眼神轻蔑地俯视着跪地的他。
陈大力脸上的肉被挤的变形了,脖子像是被架在断头台上,眼底满是痛苦和悔恨。
夜深人都散去,赵淮安将陈大力按在大哥的棺材上,一深一浅地操弄,一边在他的耳旁亲切地喊嫂嫂,一边凌虐着他的奶子和逼。
“不要、不要在这里,混蛋!”陈大力屁股要想离开棺材板,就得拼了命地夹紧赵淮安的腰,即使这样,双手也只能被迫撑在上面。
这个姿势进入得很深,他被插满了,肚子里胀的慌。赵淮安都等不及他适应一下,就粗糙地干了起来,稳准狠地打击肉穴。
“啊啊啊……啊啊哈……”
他迅速地被顶上高潮,对着赵淮安的鸡巴喷出了一股骚水,双眼无神地喘气,除了脖子,身体都泛着红,留下了欢爱的痕迹。
赵淮安时不时蹂躏他的一双大奶子,用无情铁手抓了又抓,触感不错,手又跟着犯贱似的开始多方面的殴打。
让陈大力苦不堪言,他身上除了疼痛,就是无尽的快感。赵淮安对他下手够狠,手劲都不曾收着,就是为了逼他发出声音。
说让大哥听听,他这骚浪又贱的声音,见识一下他的真面目。
他真的要不行了,“嗯啊啊啊……哈啊啊哈……”他发抖地扯住赵淮安的身前的衣服,可怜地求饶:“别再进去了,好痛啊!”
赵淮安的阴茎又和陈大力的子宫见面了,他毫不犹豫地开始疯狂顶弄紧闭的宫口,让自己的龟头有机会进到里面。
很快,一张小嘴贪恋地吮吸着他,赵淮安着魔了似的开始一次又一次地抽离和进入,身体镶嵌处反复地发出“波”的一声,奇妙得像啤酒瓶开盖一样。
陈大力的双腿都绷直了,身体受了剧烈的刺激,脑子嘶吼着要停下来,却还是被迫卷入性爱的浪潮中,一路颠簸。
“怎么?你不希望怀上我的孩子,好让自己能够有机会留下来?”赵淮安在混乱中阴阳怪气地道,“嫂子,是你先勾引我的,就应该亲身体会乱勾引人的下场。”
“没了大哥,还有弟弟好好地伺候你,你说是不是?”赵淮安坏心眼地又顶了一下脆弱的地方,鸡巴上又被某人的骚水喷湿了,他大笑一声狠狠地艹进子宫,将积满的精液全部灌入,他摁着陈大力僵持着不动,不希望浪费任何一滴。
都得在陈大力的肚子里好好待着,有机会“生根发芽”才好,就凭他优质男大学生这么好的条件,就不信陈大力这么不争气。
是陈大力自己亲口说的“易孕体质”,不让他心甘情愿地怀上他的孩子,赵淮安离开后也难心安啊。
两人短暂的停歇后,赵淮安又开始了新一轮的进攻,陈大力累得精疲力尽,反复推脱推脱不掉后,却因为一句话,他又开始不舍。
“过几天我要走了,你要好好照顾自己。”赵淮安不经意间说出的话,让陈大力浑身一震,底下的那张小嘴猛地锁紧,害怕赵淮安差点射了。
他脱口而出一声:“不要!”
显然,陈大力的反应是在赵淮安的意料之中,他呆愣含泪的样子真叫人心动,赵淮安主动地亲了亲他的唇。
“我已经帮你到这里了,其他的就看运气了。”胆子够大的。撒个谎,人一闹,全村都传开了,别人都说啊,陈大力就是赵家最好的儿媳妇。
不仅给淮南留种,还不打算改嫁,守一辈子活寡,认定赵家了。
陈大力不敢与他对视,勉强地笑了下,“弟弟,你说的话我怎么有点听不懂啊。”他还是刻意回避了。
赵淮安神色不清地盯着他,眼眸泛冷,随后甩手离开。
这几天接近疯狂地性爱,不过是在给陈大力铺路,赵淮安明知陈大力的身体反应青涩如白纸,他也想逼迫他一回,认清自己的内心。
继续留在这里,守一辈子活寡,还是跟着他去大城市多见见世面,找份工作努力生活。两种选择,决定人生走向,结果完全不同。
很久就到了赵淮安离开的那天,他收拾好了简单的行李,准备走时被陈大力扣下了。他拿着一袋子的红薯干硬塞进行李箱里,赵淮安拦都拦不住。
“太多了,够了够了,放不下了……”那人完全听不进去,赵淮安叹了口气,来了一句“我不爱吃”,陈大力茫然地停下了,收回了手,连带着那袋红薯干泄气地屁股坐地上,也不嫌脏。
每个人都有事要忙,忙到看不见影子,见面就少了。等两人又见了面,也不怎么说话,相顾无言。
陈大力没主动开口,也意味着陈大力做出了选择。
爸妈坚持要送到底,四个人坐上小三轮,连带着行李,车轱辘都比往常下沉一些。因为爸妈都在,赵淮安为了让二老放心,说了几句宽慰的话,按时打电话。
陈大力早已没心思在开车上,分神地听后面的人说说笑笑,等赵淮安叫他的时候,他才意识到差点就要一整车人送进沟里,赶紧转了龙头。
“你嫂子在偷听人说话呢,人家关心你。”妈妈调侃了一句,本以为能缓解陈大力的心理压力,不想陈大力的表现更糟糕了,还不如不解释。
还是赵淮安冷静地嘱咐他:“嫂子好生开车,不用担心我。”就这样,两人就再也没说过话。
今天是陈大力表现最沉闷的一天,送行时讲几句远行祝福的话也不会,一直沉默地看着赵淮安提着行李箱,大步地往前走,不曾回头。
他似乎没有了牵挂,一往无前。原本有交集的两个人,渐行渐远。即使是赵淮安的爸妈,也难和赵淮安见上几面,更不用说自己了,陈大力心中郁结。
赵淮安只待了半个月,日子仿佛有一辈子般长久。陈大力看着火车渐渐启动,一连串的车厢迅速划过轨道,驶向远方,泪不禁悄然落下。
……
一个月后,在赵淮安和同学吃喝玩乐的途中,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刚开始以为是诈骗,赵淮安果断挂断了。
结果那人不死心,又多打了几次,赵淮安没折,就想听听那人想怎么诈骗,这么有耐心。
夜市下灯火通明,三三俩俩的人聚在一起吃烧烤,喝啤酒,说着烦心事,吵吵闹闹的。
赵淮安一接通,周围嘈杂的声音便传了过去,那边安静得可怕,等了几秒,才开始说话。
“这么晚了,还在外面?”
赵淮安听了都有些愣,感觉很怪异,有种穿越时空的荒诞感。就像离开一个地方,就相当于主动抛弃一些人和事,重新开始。关于那个地方的人和事,大概只有在他年老时才开始回忆。
其实,赵淮安和他爸妈并不亲,和哥哥赵淮南更是没有感情。很小的时候,赵淮安就被人挑中,认了个干爹干妈。
是个普通家庭,但提供给赵淮安教育资源不少,让他有机会在城里上学,也能安稳生活。
通常,都是爸妈来城里看他,看一眼就回去。这次回去,还是爸妈说你大哥结婚,总得回来看看吧,他就回了。
本来还想着,如何和赵淮南兄友弟恭,增进一下感情,但没了这个机会。
所以,亲生爸妈打过来的电话少之又少,几乎是过年过节说几句,其他的互不打扰。有的时候,爸妈对他,就跟对待客人似的,不敢越界。
说句残忍的,赵淮安被送走时,爸妈还收了一份丰厚的钱,念着日子太苦,着实没办法的办法。赵淮安这次答应回来看看,爸妈都高兴坏了。
电话的另一头,是陈大力。这么晚打过来,不为了别的,就是跟赵淮安说一声。
“医院我去过了,爸妈陪着去的,医生她说……有了。”陈大力忐忑地把话说完,就等着赵淮安的反应,结果等了十多秒,才等来一句“挺好的。”
一句轻飘飘的“挺好的”,不知怎么地戳中了陈大力的软肋,他突然没话找话:“你在那边还好吗?”
“也挺好的。”赵淮安一眼一板地回答,耳边的声音熟悉又陌生,他突然觉得和陈大力相处的日子犹如在昨日,居然有些想念。
不知道陈大力的想法是否已经变了。如果陈大力主动来找他,那就还有机会相处下去,他会照顾他们娘俩。
“给你订张车票,你要过来吗?”赵淮安试探性地问了问,总觉得当初的自己太过分,欺负了人家,还一走了之,极其不负责。
还没听到陈大力的回答,旁边的女生偏偏在这时插了一嘴:“哥,你最爱吃的鱿鱼烤好了,我帮你拿了。”
“电话那头谁啊?聊这么久,是我认识的人吗?我好打个招呼啊!”女生状似不经意地提问,仿佛只想认识一下。
赵淮安不好回答,不想让两人产生交集,撒了个小谎:“你不认识,他是我那边的一个亲戚,找我帮忙。”
刚才叫他哥的女生,是他的妹妹陆一寻。这一个月里,发生的事情太多了。未曾想到,他回去亲生父母那边的事情被陆一寻知道。
陆一寻刚开始还不敢接受赵淮安不是她的哥哥的事实,哭了一场,后面不知怎么地,被人说通了,目前开始格外地黏着赵淮安。
晚上和同学吃宵夜,她也跟了过来。
自从陆一寻说了话,电话那头的人格外地沉默,没说什么就擅自把电话挂断了。
赵淮安还有点伤心,没多和他聊几句,将来或许他们之间的联系会越来越少,有可能会变成曾经上过床的陌生人。
记不清过了多久,被赵淮安特地备注的电话又再次打了过来,那人只是简短地说了一句:“弟弟,我到你们这边的车站了,可以来接我一下吗?”
“我有非常重要的事情和你说,电话里可能说不太清楚,我想和你当面聊聊。”陈大力似乎很急,像是非常需要他的帮助,恳请和他见一面。
非常重要的事?赵淮安不敢多想,丢下了不那么紧急的工作,开车去了车站。他一脸茫然地寻找陈大力,结果最终和一个留着长头发、穿着长裙子的人对上。
那人个子很高,像个男人一样站立着,而穿着裙子、肚子凸起的事实,却证明他是个孕妇。
这个身着怪异的男人居然是陈大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