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这二十几日的追逃讲了一遍,李项平将外袍一解,把法鉴轻轻放在桌面上,看着青灰色的鉴子缓缓漂浮起来,这才甩出一枚锦囊和一块淡青色的金属块,笑道:
“看看?”
李通崖点点头,灵识探入储物袋中,哗啦啦地倒出一小堆物品来。
除去一堆衣物杂物和金银不谈,老道的储物袋中尚有二十五枚灵石,几种胎息境的疗伤丹药,一个仔细封装,上书“玉芽丹”的玉瓶,一打发黄的符箓和那枚泛着白光的玉佩。
最后叮当一声,掉出一把灰白色的长剑来。
李项平才拿起那玉佩,原本在鉴子中半睡半醒的陆江仙便打起了精神,眼看着距离自己仅仅一寸的玉佩,他顺着两者之间的联系轻轻一引。
那枚玉佩顿时像一只欢快的飞鸟般跃起,一头向青灰色的法鉴上撞去。
“嗯?”
事发突然,李项平也未能拽住这玉佩,只看着那玉佩骤然跃起,轻轻贴在镜面上,一道道白气蓬勃而出,如同倦鸟归林般没入镜中。
镜身边缘的十二道篆符逐一闪亮,陆江仙只觉得通体舒畅,神识范围不断扩大,一道道讯息流淌而出,于是沉神梳理起来。
李项平两人见那玉佩上的白光缓缓退去,啪嗒一声落回桌面上,相视一眼,将法鉴请回了石台上,又等了一炷香的时间,未见什么异样,这才回到正院继续清点起东西。
老道生活过得也清苦,疗伤丹药也不过是胎息境,将这几瓶疗伤丹药与那二十五枚灵石一并收好,李项平轻轻拆开那枚玉芽丹,顿时一股沁人心脾的丹香涌现,仅仅是闻了闻,两人便觉得体内的法力激荡不已。
“这丹药的药力还要胜过家中余下的那两枚蛇元丹,据说蛇元丹已经是胎息与练气皆宜的丹药了,这玉芽丹定是练气期的丹药。”
连忙将那玉芽丹封装好,李项平却见李通崖已经爱不释手地拿起那长剑仔细研究起来,顿时笑道:
“这剑怎样?”
李通崖笑着摇摇头道:
“应是那人胎息境用的武器,看上去也不过价值三五枚灵石的样子,却比凡铁好多了。”
这么一说李项平顿时想起自己的青乌弓来,李通崖花了两块半灵石买到手的法器,重量却不轻。
先前本想着放一道太阴玄光便撤走,带着弓反而不好行动便留在了家中,谁知遇上了那老道,打斗时也无趁手的兵器了。
“话也不能这么说,兴许背着弓早就被老道追上了。”
李项平正出神地思考着这次逃杀,李通崖则默默打开了那一打符箓,同《灵中符法》中的要点仔细对比。
“应是一种唤出法盾的胎息境符箓。”
李通崖比对了一阵,沉声说了一句,清点了数量,足足有二十四张,价值八枚灵石左右。
“倒是可以留些给玄宣玄锋防身,尤其是玄锋这孩子,是個有主意的,就喜欢往外跑。”
李项平想起那老道打出十二道符箓唤出的大盾,低低地骂了一句,笑道:
“这老家伙压箱底又金贵的术法连着被我骗了两次,难怪恼羞成怒成那样。”
李通崖则拿起那淡青色的金属块看了看,没能认出个子丑寅卯来,于是望了望李项平,皱着眉头道:
“身上可还有伤?且先服了药养一养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