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一个剃发令,被杀的汉人又何止千万?
罪魁祸首,正是这个孙之獬!
即使是以卖主求荣而闻名于史的吴三桂,也曾当面劝阻过多尔衮剃发令的实施。
可孙之獬这无耻之徒,为了舔建奴,却做出这种人神共愤的事情。
不过孙之獬也没落得什么好下场。
这无耻之徒后来衣锦还乡,恰好遇到义军攻城,破了淄川。
孙之獬被义军活捉,然后被五花大绑示众街市。
淄川百姓深恨之,在他身上遍刺针孔,插上毛发,然后将其斩首市曹,暴尸通衢。
如今孙之獬竟然主动找上门来告密!
云逍差点没忍住,直接让王承恩将他给剐了。
柳如是见他神色不对,低声问道:“怎么了?”
“一条狗而已。”
云逍想了想,强压心头杀意,朝门外说道:“你去会会他,看他有什么用意。”
被这么恶心的苍蝇一打扰,云逍也没了胃口,当下就离开酒楼,回到码头上的驿馆。
第二天早上,王承恩前来回话。
原来是那孙之獬那天在码头,目睹方正化传话,辱骂孔府,他立即意识到云逍要打压孔府。
于是他搜罗了孔家在曲阜的斑斑劣迹,当做是罪证献给云逍,作为晋身的资本。
云逍随意翻看了一下孙之獬的告密信。
列举的罪证倒是不少,足够扳倒一位一品大员。
整个曲阜,就是孔家的天下,如同一个独立王国,孔家人行事自然是肆无忌惮,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做王法。
要找他们的罪状,实在是太容易了。
然而朝廷向来对孔府优厚,这些罪状,对孔府根本就没有多大的威胁。
“去问问孙之獬,有没有衍圣公孔衍植,目无君上以及僭越之举?”
云逍漫不经心地说道,语气中透着冷意,“再问问他,有没有衍圣公府与建奴暗通款曲的事情?”
王承恩一怔,随即骇然。
云真人这是要那个孙之獬,栽赃给衍圣公府啊!
难道云真人真的要铲除了衍圣公府?
云逍淡淡地说道:“我自有谋划,不必担心,先安排孙之獬准备好相关罪证。”
王承恩拍着胸脯说道:“云真人放心,小人保证办的妥妥的。”
干这个,东厂是行家啊!
没证据?
东厂给你提供啊!
王承恩问道:“那个孙之獬怎么安置?”
跟在云逍身边这么久,王承恩自然是清楚,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入得了云真人的法眼的。
那个孙之獬,一看就是小人一个,云真人怎么可能会器重他?
这次恐怕是拍马屁拍到了马蹄上了。
云逍说道:“狗有狗的用处,先留着吧。”
本来想用完孙之獬,直接就把他给弄死了。
可狗同样也有用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