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宗恭下意识的去接,锁链的金属声让他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白文陌可是真的死心了,”羽涅看着魏宗恭脸上一闪而过的屈辱,眉头微挑,“早就该这样。”
魏宗恭瞪了他一眼,瓷瓶里是血液,还是温热的。
“他……”魏宗恭垂下了眼眸,“伤的重吗。”
“死不了。”羽涅的声音带着笑意,“至少,比你的境况要好。”
魏宗恭动了动身子,锁链的声音再次响起,他悻悻的停了下来,用袍服掩住露出的部分锁链。
“我想去见他。”魏宗恭的语气平静。
羽涅的笑容淡了下去,“与其对我说,莫不如求求你的白文陌。”
“真没用。”魏宗恭挑衅了一句,然后赌气一般,缩了回去,拒绝再看向这个蛇精病攻二。
白文陌,你给小爷等着!
小爷绝逼要把你虐到哭着喊不要不要的!
你个朝三暮四翻脸比翻书还快的死变态!
魏宗恭安慰自己,多亏小爷没有相信他的花言巧语,要不然现在还要被虐着心!
对,小爷才没有相信他!
也没想过留下来陪他一辈子之类的……
没有!绝对没有!
就,就算曾经有过那么一点想法……
可能就连魏宗恭自己都不知道,他此刻的表情有多么失落。
果然又被骗了。
算了,反正都习惯了。
他说的对,我的确不配。
就连这具身体,都是玄参boss的……
“玄参,”羽涅勾起嘴角,嘲讽道,“你这算什么表情。”
“想死的表情。”魏宗恭回了他一句,“小爷现在真是生无可恋。”
白文陌走入房间时,就听到魏宗恭的这么一句话。他好像被逗笑了,眉眼弯弯,只是那笑意却是冷的。
羽涅看到白文陌,虽然很不甘愿,但打不过人家,只好找个借口离开。
白文陌也没阻拦,说了句,“何必来这里,想要用他,我派人送到你府邸便可。”
脚步一顿,羽涅的笑容加大,“怎敢。”
我擦嘞!
怎么感觉气氛不太对啊……
曾经的白文陌总是爱穿一身素白的衣衫,显得干净而纯粹,即使之后染上了血气,却仍旧无碍表面上的那份纯白。
然而现在,他却不再穿白衣,眉眼间也多了几分邪肆和恶意。
他本就如同白纸一样,魏宗恭在中心落下一滴墨,又没有及时清除,反而任凭墨迹扩散……
直到最终,整张纸都变成了墨色。
“为何如此看我?”白文陌的声音拉回了魏宗恭的思绪,他抬眼,正对上白文陌微笑的面容,魏宗恭的手不自觉的抖了一下。
白文陌将魏宗恭的动作看在眼里,却没有说话,依旧与魏宗恭保持着一段距离,居高临下的注视着坐在椅子上的魏宗恭。
“没什么。”魏宗恭别过头,不再看向白文陌。
白文陌的眼神闪过了什么,他却没有再追问下去。
“把这个东西解开。”魏宗恭抬起手,手腕上被闪着银光的镣铐束缚着,随着他抬起手臂的动作,发出了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