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寒一字一顿地看着她说:“你听清楚,这事不是你走就能解决的!包庇南越细作是大罪,你在与不在都一样,如果你走了,明天这事,全逞都都会知道!”
沐乐各种抽抽:“你这是在,要挟我吗?”
“对!就是要挟!”
她无语了,季寒怎么能这样,这种任性不讲理的事,从来都是只有她沐乐能干的好吗……
“靠!”叶秦飞一把将晕菜的花水云拉上马,“走!”
“去哪里?”
“回家,跟爹摊牌,看他到底是要死保夏齐恒,还是要这个家和我这个儿子!”
空旷的原野上,只剩下季寒和沐乐两人,还有三只战兽……
小东西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他才刚解开她的穴道,她就哭着用力踹他踢他:“季寒你个疯子!”
“疯也是被你逼疯的!”他收紧胳膊死死圈住沐乐,“以后不许再乱跑了,我讲真的,你不相信就再玩一次失踪试试看!”
沐乐打了个寒战,季寒身上散出的冷气听得她毛骨悚然,他的力气大得吓人,根本不容她挪动半分。
她只能乖乖偎在他怀里,小声问:“我不走,你怎么办呀?”
“既然瞒不住,索性一次性把该破的局都给破了!”季寒声音清冷地说,“收容细作罪名虽大,但也要看跟什么比,如果有人在这时候谋反,那皇上就要掂量掂量为这么点事端掉季王府,值当不值当了!”
把沐乐安顿回王府,季寒一刻不停地去找吴宇:“吴将军,你知道叶将军在逞都有多少人马吗?如果夏齐恒现在谋反,我们镇住他,有没有问题?”
吴宇大惊:“葛良奈的案子还没有定论,季王何出此言?谋反之事可不能妄加揣测!”
“不是揣测,夏齐恒亲口承认的!”季寒冷冷地说,“他自以为手上有本王跟南越勾结的把柄,想以此事为要挟,让葛良奈的案子尽快了结,还要本王将那真龙髓玉拿了献与他。”
吴宇怔了片刻:“你勾结了南越?”
“本王若当真勾结南越,南宫将军的五万人马,在南埠早就全军覆没了!”季寒义愤填膺,“沐乐是南越人,她从前,可能确实是细作,但她现在已经失忆了,过去的事情完全不记得!”
坤宁宫里,坎库也在游说皇后:“追究一个失忆之人过去的罪过,有意义吗?季王对沐乐有多在意娘娘您是知道的,他顾虑沐乐不敢对齐王下手,损失最大的是谁?夏齐恒当着他的面亲口承认龙髓玉的事他知情了!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啊!”
皇后沉着脸,不置一词。
“娘娘,您不表态,季寒很可能真的会去杀葛良奈!”坎库压低声音,“我若不是着急也不会来找娘娘您,我恨不得把夏齐恒碎尸万段,在这点上,我们坎家上下跟娘娘和太子都是一条心的!葛良奈一死,龙髓玉之事没办法再追查下去,就算季王下手露出破绽让人寻到些踪迹,他为了保护沐乐也一定不会供出夏齐恒。保季王还是保齐王,您要早做决断哪!”
叶府里,叶钦看着直挺挺跪在面前的儿子,这些日子,他俨然苍老了十岁:“不是爹执迷不悟,只是开弓没有回头箭……”
“只要爹悬崖勒马,世事无绝对!”叶秦飞目光灼灼地看着他,“现在皇后和太子最大的眼中钉是齐王,太子曾经私下找过我,如若父亲能效忠于他,他愿奉父亲为上宾,就算不能,只要爹不再帮衬齐王,他也不会为难叶家!”
叶钦叹了口气:“你太天真了,太子城府极深,他说的话不可信!”
“为何不可信?”叶秦飞站起身,“天下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恒的利益!他和夏齐恒斗了这么些年,现今是他最好的机会,我们在此刻助他一臂之力,对他有何损失?北屏和西楚窥视龙脉,东水除了爹之外无人有过海战经验!正因为太子城府深,我才觉得他权衡利弊之后,绝不会动叶家!”
一个时辰之后!
太子府里,叶秦飞定定看着夏齐峰:“怎么样?爹这个计划,殿下觉得是否可行?”
夏齐峰嘴角勾出一个完美的弧度:“叶大将军有勇有谋,计划自然是好的!倒是本宫有些诧异,叶少爷不是一直想置季王于死地吗?这个时候,怎么反倒帮衬起他来了?”
“我对付季寒,要以不伤害沐乐为前提!”
“君子!”夏齐峰赞道,“本宫跟你这样的君子合作才更放心!”
不过你这种想法实在是蠢爆了,季寒出事,沐乐怎么可能不受伤?叶秦飞你就一厢情愿地天真去吧。
单冲这点,你就不可能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