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映入他眼帘的是身穿着红色西装,带着面具,露出部分俊美容颜的男子,他像是明白了所有的事情,鼓起掌,笑着说道:“无事不登三宝殿,想必阁下也是有事要找铭轩!这才会设计让管家亲自上门要走佣人!”
红衣男子嘴角一勾,抬起手抚摸着自己一头秀发,放声大笑,“赵铭轩,你最大的优点就是太聪明了,但,你最大的缺点也是太聪明了!”
停顿着,他继续说道:“既然你这么聪明,那应该明白我为什么亲自去找你!”
赵铭轩把红衣男子的所有表情都看在眼底,还是看不出什么,这个人和顾长卫一样,深藏不露,但这个人同时又很致命!
“铭轩并没有阁下说的那般聪明,因为铭轩怎么都猜不透阁下为何找我?”
红衣男子眯着迷人的双眼,对赵铭轩开起了条件,“我知道你一直都喜欢着沈静默,现在你喜欢的人被顾长卫所占了!想必聪明的你,不用我多说,我来找你干吗吧!”
赵铭轩蹙起眉头,他本来以为这件事情是有关于沈静默的,可没有想到原来是有关顾长卫的,这个红衣男子到底和顾长卫有何恩怨,竟然不惜在白天进入别墅,只为报复顾长卫。
不动声色的他先是摇头,忍着头疼,看着因为自己回绝而冲到自己面前,抓住自己脖子的红衣男子。
缓慢地开口:“你什么来历,我不想知道,当然,你现在可以杀了我,不过,你真的要考虑清楚了,我哥和静都是不会放过你的!赵氏和沈氏同时围攻你,到时候别说报仇了,就连死都不知道怎么写!”
本来是想要警告赵铭轩的红衣男子却被赵铭轩的话给镇住了,他自然很清楚赵氏和沈氏能做到这么大,不单单是人缘好,更多的时候,是狠!
而他不能因为杀了赵铭轩,公开把赵氏都给得罪了!现在虽然只公开得罪了顾氏,暗里得罪沈氏,对付起来都已经有点吃力了,要是在惹来几个企业,那么他就真的会被人秘密解决的。
于是,他放开了握住赵铭轩的手,抚摸着自己一头的红发,“今天你不答应我的条件,当日,你也不能阻止我报仇!否则,你就算是说破嘴皮,你的生命我也要了!”
说完,走去阳台,直接掉了下去,离开了屋子,好像不曾来过一样。
但赵铭轩很清楚刚才那个红衣男子是真的要杀了自己,顾长卫,到底是怎么得罪这样比女人还美的男子!
这边是惊险万分,而医院这边却是九死一生。
沈静默穿着重整监护室的隔离衣,低下头看着躺在g上的顾长卫,回想着之前医生和自己说的话,她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今天沈晨到底遇到什么事情了,怎么会严重到要住好几天的icu。
难道这一切都是红衣男子所害吗?好在自己已经叫人压制住这个消息了,希望顾氏企业的股市没有受到任何的影响,可,纸总是包不住火的,就在这时,电话铃声突然响起,她接起电话,直接问道:“顾氏企业的股市怎样?”
电话那头传来男子冷笑的声音,“哦,原来沈小姐现在在等自己属下的电话呢,可是,我现在正好有个好消息告诉沈小姐,现在顾氏企业的股市已经在下跌了几个百分点了!对于我造成的影响,深感抱歉!”
她蹙起眉头,思绪着电话对面的男子到底是谁,是红衣男子?
还未开口便听见电话那头传来男子讥讽的语气,“我倒是没有想过我只是发个短信告诉顾长卫,‘如果他不出来,那么下一个遭殃的是沈静默而已’的话罢了,只是没想到他还真出来了!”
一句话概括了整件事情,但是,沈静默心里还是多多少少不舒服的,毕竟顾长卫之所以会受伤,完全都是因为保护自己!
而罪魁祸首的便是红衣男子,眼眸开始染上寒意,她冷冷地开口,“谢谢你把事情的真相告诉我!如你所愿,只要有沈氏在这个世界上的一天就会保护顾氏企业!”
霸气侧露的话,回荡着小小的病房,但,只有她知道自己在这一刻是多么的愤怒,红衣男人是吧?呵呵,她早晚会将这个人抓出来的!
电话那头的红衣男子一愣,他从没有想到沈静默会这么严肃地说出承诺,虽然,他们现在的立场注定了他们不可能成为朋友,但,他还是很敬佩沈静默的!
比起那些随口把承诺放在嘴边的人,他更愿意相信不轻易说承诺的人,举着佣人刚给自己倒好的红酒,四十五度角倾斜着酒杯,闻着红酒的香味,邪魅一笑,“同时如你所愿,你成为我敌人了!就让我们一起愉快地玩耍吧!”
说完,他挂掉电话,将变声器和手机递给忠心耿耿的佣人,“杨叔,记得把这变声器和手机卡都销毁掉!必须做到毫无痕迹!”
他口中的杨叔严肃地接过变声器和手机,立马弯下腰,恭敬地离开了房间,只剩下了红衣男子一人!
品尝完从法国空运过来的波尔多红酒,他换上一件衣服,并将面具摘了下来放于桌上,不动声色地从后门离开,前往沈家别墅!
黑夜降临,与外面花天酒地,正在过夜生活的人相比,在守候顾长卫的沈静默却显得有些冷清,她努力睁大眼睛看着还没有清醒过来的顾长卫,因为支撑不住困意,又进入了睡梦中。
所以,以至于没有发现已经来到医院门口,询问着顾长卫病情的红衣男子。
红衣男子满意地听着医生所说的话,不过,自己派出去的人确实也是高手了,还是没把顾长卫解决掉,看来,顾长卫的实力是很强啊。
可为什么现在还没有清醒过来,难不成他在装睡?只为等着自己?如果真是如自己猜想的那样,那么就好玩了,他一边笑着一边打发医生离去。
早困的不行的医生自然也没有把这个红衣男子给放在心上,他晕晕乎乎地转身打算回去休息室,继续补眠,也许是太大意了,根本就没有发现自己被人注入了一些特殊制作的药物。
默数着二十个数字,看着医生晕了过去,嘴角扬起,这时,手机震动了一下,他打开看着杨叔发来的短信,一切都弄好了!
他踩着稳健的步伐来到沈静默身后,动作快速地将安眠药针剂从口袋里拿了出来,直接扎入沈静默的体内。
等他将针剂从她脖子拨出来,拿出面巾纸擦拭着针头,再次将针剂放在口袋时,本来就在装睡的顾长卫也睁开眼睛,醒了过来,鼓起掌,“等君多时!”
红衣男子眼底并没有露出任何的慌张,而是,抚摸着一头红发,颇为欣赏的说道:“我连你晕的时间都计算好了,可到了时间,你还是没醒,还以为是我叫人下手重了呢?果然和我预料的一样,你在等着我!”
顾长卫黑色又深邃的冰眸子看向红衣男子,“你是故意进入我的圈套!”
对于顾长卫的一针见血,红衣男子笑的更欢,“都说顾长卫是人中之龙,我一直都想和顾长卫你pk下,正好有机会不是?我今天是来告诉你,你想知道我和你之间的恩怨也行,但,条件是,你必须下地狱!”
最后六个字从红衣男子的牙缝里挤出,躺在g上的顾长卫丝毫不怀疑男子的狠心,相反的,他相信男子竟然敢独自一人出现在自己面前,那就做好就算杀了自己也没人知道的准备。
更何况现在的情境确实对他来说很不利,深受重伤的他和红衣男子打起来,吃亏的只有自己!
突然之间,他想到了一个完美的应对方法。淡定地瞄了红衣男子一眼,“你早晚都会要了我的生命,那么在我死之前,应该答应我件事情不是?不然,很容易显得你太欺负病人!”
红衣男子眯着迷人的眼眸,嘴角勾起嘲讽的笑容,也罢,反正顾长卫怎么都逃不了,自己就答应他一个条件也成!
默默地点点头,“什么条件?”【1】【6】【6】【小】【说】
顾长卫转头深情地看着沈静默,对红衣男子说道:“她是我这辈子唯一深爱的女人,我只想在临死之前,在吻一次她,这样,我就算死了,也会开心的!”
红衣男子听闻顾长卫的请求之后,立马蹙起眉头,顾长卫就算是要死了,也想和沈静默缠绵?
不知道为何他总觉得顾长卫另有阴谋,不过,自己现在就在顾长卫面前,就算顾长卫想要做什么手脚也不可能的!
这么想之后,他放心多了,戒备心也解除了不少,“行!”
顾长卫见自己第一步计划成功了,紧接着按着下一步计划,有点为难地说道:“我现在根本无法下g,你能否帮我将静默抱上g?”
红衣男子下意识立马看向顾长卫,只见顾长卫为了证实自己现在真的下不了g,马上动了动自己的脚,做出痛苦万分的样子!
果不其然,他立马在心里做了比较,如果现在不帮顾长卫,那么杨叔那也不可能支撑一晚上,这样以来,自己更不能在短时间解决掉顾长卫,反而会引来更大的麻烦!
所以,还不如按着顾长卫的话去做,更节约时间,更能省不少麻烦!没有回顾长卫的话,直接弯下腰,一把将沈静默抱起,为了防止顾长卫在说什么废话,他只好小心翼翼地将沈静默放置在g上,确保妥当之后。
正打算站起身子时,说是是那时快,一把刀直接扎入他后背上,突然感觉到一阵晕厥的他,蹙眉看着因为计划成功得意的顾长卫,自己最终还是太轻敌了!太小看身受重伤的顾长卫!
既然想都没想到顾长卫会叫人准备好匕首!亏他还一直在自负地以为顾长卫也不过如此,这么蠢的人怎么还能当上顾氏企业的总裁,而他才是最蠢的那个!
顾长卫满意地看着流了很多鲜血的红衣男子,打了个手势,叫来了早就安排好的保镖,“今天就让你有来无回!”
这些保镖都是自己早先时候亲自挑选的高手!所以,他根本就不用担心已经受伤的红衣男子还能跑不成!
一想到能马上解决掉红衣男子,他的心情就十分的愉悦,一手护着沈静默,一边紧盯着红衣男子的举动!丝毫都没有因为局势变了,而开心!
半小时过去了,看着体力越来越差的红衣男子,他立马下令让保镖们上前将红衣男子给抓住!
红衣男子抚摸着红色头发,嘴角扬起笑容,一边闪躲着保镖的攻击,一边来到窗口,在大家没有准备的情况下,直接从窗户跳了下去,顺势打开之前准备的降落伞!
顾长卫在保镖的搀扶下来到窗边,他低下头看着红衣男子安全降落在地,听闻保镖有人问道:“总裁,需要现在去追他吗?”
顾长卫转头看向保镖,严肃地吩咐道:“不需要,你们留在病房门口寸步不离我和静默便可!”
而他陷入了沉思之中,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里得罪了红衣男子,以至于连自己身边的人红衣男子都不愿意放过!
今天这招引蛇出洞还是未能将红衣男子‘逮捕’,那么接下来等待自己的只会是红衣男子的致命一击,现如今,以红衣男子对待沈静默的方式来看,是怎么都不可能放过沈静默的!
与其让沈静默陷入危险之中,还不如自己与她形影不离,这样一来,更有机会接近她!也不失一个好办法。
一个小插曲就这样过去了,时间飞逝,在医院度过五天,身体稍微好转的顾长卫在沈静默的陪同之下出了医院,前往沈家。
一边接过保镖递给自己的财经报纸,一边对着沈静默说道:“离你房间最近的屋子是哪间?”
沈静默转头疑惑地看着顾长卫,“有是有,不过是仆人房!”
顾长卫蹙起眉头,再次询问着,“只有仆人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