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路上他出了车祸,”说到这,她哽咽了一下:
“不过好在命大,活了下来,但却伤了内脏,因为耽误了詹夫人生产,詹家不仅没有赔偿,还把你爸辞退了。”
詹鱼不敢置信地问:“怎么可能,爸爸妈妈……他们不是这样的人,你是不是搞错了?”
“怎么可能搞错,”陈峡突然激动起来,近乎歇斯底里:
“我求到詹家,他们把我赶出来的,他们根本没有人性,他们害死了你爸爸,要不是他们,我也不会去借高利贷,落到这个下场!”
这家奶茶店很大,但即便是坐在角落,陈峡的声音还是引来了店员的注意。
“你好,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店员从吧台探出上半身,温声询问。
詹鱼恍若未闻,猛地站起身,眼眶通红,紧紧攥着拳:“我不相信,你都是骗我的!”
说罢,他丢下陈峡,风一样冲出了奶茶店。
少年的身影消失在街口,就像是被风卷走的落叶,倏地一下就没了痕迹。
半晌——
陈峡撩起耳边凌乱的碎发,对着面带担忧的店员笑了笑:“没事,我也要走了。”
她拿起背包,徐徐走出奶茶店。
看了眼已经空无一人的街口,她神色平静地转向了另一个方向。
-
“刘老七,帮我查一下陈峡的丈夫。”
“卧槽!”刘老七低低骂了句,“生产队的驴也没这么使唤的吧?怎么一个接着一个的!”
对面没说话,刘老七正准备说什么,突然想起什么,拿起手机一看,手机已经黑屏。
果然,对方已经挂了电话。
“幸好老子学聪明了!”刘老七很是得意,“同样的亏我可不会吃第二次。”
“师父,谁啊?”男孩一进门就看到自家师父气得跳脚,“让你这么生气!”
“还能是谁,不就是詹家那个祖宗!”刘老七顺了顺气。
“他啊--”小徒弟恍然,安慰似的拍拍自家师父的背,“算了算了,这么大方的主顾咱们供着都还来不及呢,你怎么还气上了。”
刘老七摆摆手:“总得做做样子不是。”
说着,他倏地咧嘴露出个笑,像是揉皱了的纸,脸上褶皱深深。
“徒弟啊,为师有种预感,我要挖出个大新闻了。”
小徒弟一脸懵:“什么新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