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物理老师把粉笔生生捏断了,“那你叫傅云青的名字干嘛?”
詹鱼愣了愣,低头,视线正好对上新同桌那双没有情绪的眼睛,哪怕周围的同学偷偷在笑,他也没有受到任何干扰,有哪怕一丁点的波动。
心里咯噔一下,梦里的场景如海啸一般铺天盖地翻涌而来,孙雨绵那些话在脑子里循环播放,詹鱼略略平复的心跳又开始剧烈跳动。
“你和我妈什么关系?”詹鱼看着他,思绪似乎还停留在那个纷乱的梦境里,唇齿开合,惘然地问出了这个问题。
傅云青微怔,没想到他会问出这样的问题,片刻,他移开视线,看向讲台,想也不想地说:“同学他妈的关系。”
詹鱼回过神来,一脸不乐意:“你怎么骂人?”
傅云青:“………”
他有点怀疑这小少爷的脑回路跟别人的是不是长得不一样。
“你还聊上了是吧,要不我给你开个聊天室你慢慢聊?”见詹鱼对自己视若无睹,物理老师不满意地出声打断。
“一家人不用这么客气,”詹鱼礼貌地道谢,重新坐下,顿了下,补充道:“我谢谢您。”
物理老师乐了。
他偶尔会在学校打篮球,詹鱼这群人也爱打篮球,他们遇上过几次,还一起打过篮球,虽然这小子成绩尤其差,但性格还有点意思。
“就你小子会贫是吧,上课睡觉,不尊师长,扰乱纪律,不罚你天理难容,”物理老师敲了敲黑板,笑道:“把这节课的笔记抄一遍交给我,下节物理课以前。”
詹鱼:“………”
坐在一组的陈博洋不远千里也要吹声口哨,表达问候,完了和周遭几个男生嘻嘻哈哈笑成一团。
“笑什么笑,一会儿抽你们起来做题。”物理老师丢了一截粉笔,精准命中陈博洋的脑门。
陈博洋哎哟一声,听到要做题,立刻不敢吱声了。
课堂回归正传,物理老师总算是把注意力转开,继续讲解月考的试卷。
詹鱼懒懒散散地用手撑着脑袋,眼睛一错不错地盯着同桌。
十分钟过去--
傅云青忍无可忍地转头看过来:“你到底想干嘛?”
换谁被这么盯着看都会受不了,这人恨不得连毛孔都研究一遍,也不知道收敛着些,尤其明目张胆,当真是脸皮厚且无法无天。
“别说,还真有地方有点像。”詹鱼感叹。
虽然梦的内容很离谱,但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还真让他看出那么一点相似来,像爸爸的高鼻梁,像妈妈的眼睛,两个人的眼睛都偏狭长,是窄窄的扇形双眼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