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相思皱眉,不理会白文元的挑衅,但也没有拿纸条的意思。
白文元深黑的眼睛看着常相思,伸手拉起她的手,捡起纸条塞在她手心。常相思手挣不脱,白文元的手指上又满是老茧,磨得她的皮肤又是酥麻又是痛。
常相思看着手心的纸条,勉强道,“行了,我会收好的。”
白文元满意,起身,“今天就不继续打扰你了。看见你过得好,我很开心。”
“你——”常相思想问,你在平城负责什么工作呢?
白文元停住身形,看常相思,目光平静中略有期待,可常相思没问出口。
白文元笑一声,道,“相思,再见!”
常相思见白文元走远了,长舒一口气,伸手摸摸狂跳的心脏。她的心不听话,只不过是一次简单的会面而已,便激动得不能自己了,过度的兴奋使她感觉到疲惫。她有点更烦躁了,想丢了那纸条,可知道白文元已经有自己的联络方式,硬将他自己的塞给她,不过是满足他变态内心的一种仪式感而已,想了想,最终没丢,随手塞外套口袋里。
次日,常相思照例六点起床,收拾了一身宽松的运动服准备跑步。
室外凛冽的寒气让她打了个寒颤,人立刻就清醒了,常相思搓搓手,小跑着下了楼梯。公寓楼下的院子很小,不适宜跑步,但公寓楼外沿河有一条绿道,正是跑步的好去处。
常相思将头罩在帽子里,顺着绿道慢跑,感觉自己借由运动和这个城市融为一体。正是晨起的时候,绿道上有零星的人影,身边也有同样跑步的声音,常相思侧头看过去,蔡炳坤冲她笑了一下。
两人颇有默契,步调一致,跑出了三公里后,沿途折返。常相思的喘息有点急了,蔡炳坤的体能比她好了许多,呼吸丝毫不乱,主动配合着她的步调领着她跑,最后一公里冲|刺加速,常相思感觉得到自己身上的脂肪在燃烧的滋滋声。
常相思热气蒸腾,额头有薄汗,路过公寓门口的早餐店,主动对蔡炳坤道,“你早餐吃什么?豆浆油条还是馒头稀饭?”
“馒头和豆浆吧!”
常相思买了两份,递了一份给蔡炳坤,“你跑得很标准,练过?”
“大学同舍的哥们是体育生,每天一大早就把我们全舍的人拎起来跑步,纠正我们的姿态和呼吸,跑了一段时间就喜欢上了。”蔡炳坤运动后,更显唇红齿白,他喝一口豆浆,“以后每天早晨都六点约?”
“行!有你带,我才跑得好。”常相思吃完早饭,“我今天早班,得去医院了。”
“我能蹭个车吗?”蔡炳坤略有些腼腆道。
“当然。”常相思笑,“就当是请你陪我晨跑,以后上下班时间凑巧的话,我都捎带你。”
常相思想,要在健身房找这样一个养眼舒心的陪跑帅哥,不便宜。
常相思载着蔡炳坤到了医院,停车的时候遇见几个同事,见两人从同一辆车下来,几个平日爱开玩笑的直冲常相思竖大拇指。常相思倒是一副坦然的样子,一路上和蔡炳坤有说有笑。两人刚踏入办公室,护士长苏清就把蔡炳坤叫走,常相思整理自己的病历,带上几个助理医巡房。
常相思挺喜欢巡房的,关照病人病情的时候多聊两句,社会的千姿百态便展现在她面前,这让她感觉得到没有被社会和潮流抛弃。
巡房完毕,路过icu门口,常相思见两个穿着警服的人站门口守着。
“那是怎么呢?”常相思拉着急匆匆走来的苏清,“怎么守到医院里来了?”
“半夜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