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的事妈也不想提了,反正他这辈子要是没遇见我,可能就完全不一样了。”
“你这辈子没他,可能也不是现在这个样子。”我说。
“妈读书不多,没你想的那样好。”
这个早晨,窗外冬日的阳光金黄的,照到室内是暖暖的,我和她第一次能这样平心静气地谈一些能靠近内心的话,气氛好的就像因为照进来的阳光而清楚可见的那些浮尘,跳跃而温暖。
她在厨房忙,我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她。她说,“云飞,妈上次说的,你该找个女朋友了,不一定马上就要结婚,可总要找女孩子处处看,你都二十三了。”
同样的事情在不同的时间和氛围里提,效果是截然不同,这一次我很平静,还开起玩笑,“你怎么知道我没找女孩子处?”我说。
我从她的侧脸看出她的眉眼之间松开了,嘴角都开始微微上扬,转过来问我,“真的有吗,什么时候带来让妈看看。”
“对了妈,我有个朋友的朋友,居然和我长得一模一样,要不是我朋友说他出生在法国,真以为我有个失散了的兄弟。”我不想再继续那个话题,突然就想起这个叉开一下。
突然,砰的一声,保温瓶掉到了地上,我赶紧跑进厨房,还好她人没什么,保温瓶也因为是不锈钢的没摔烂,汤洒了一地。
不知是不是吓倒,我妈站着一动也没动,我抬手碰了一下她的胳膊,问,“妈,你没事吧?”
她赶紧弯腰去捡,连声说没事,刚才水没擦干提手的部分太滑了没拿稳,还好锅里还有汤不用重新烧。
她把保温瓶重新放水笼头下冲了冲,说,“天下这么大,有人和你长得像也正常啊,叫什么名字呢。”她的声音很低,差点就被水声给淹没。
“好像叫什么林燃,可惜已经死了,不然叫出来见见,你看到一定会吓一跳。”
冲洗中的不锈钢瓶再一次掉入了水槽发出哐当的一声。
“死了死了?”她喃喃自语,好像丢了魂一样,神态很不对劲。
“妈你怎么了?不会真是我兄弟吧。”她这么反常,我都起疑了。
她一直背对着我,摇头说没事,“这么年轻就死了,他们的父母一定很伤心。”
她是个善良的人,我记得中学的时候她的一个远房姐妹来家里,跟她说老家那谁死了老公,她就在那掉眼泪,说年纪轻轻的死了老公,孩子还那么小,以后的日子恐怕不好过。当时我就在心里冷哼,心想你老公没死呢,你的日子也好过不到哪还替别人难过。
至于兄弟不兄弟的,别人国外出生,和我这土包子确实也是八竿子打不着吧。
作者有话要说:
☆、第22章
圣诞节前夜公司举行了个派对,一年到头也就这么一个盛大的酒会,请了几个二三线的明星助阵,听说总公司会来几个领导,女同事都花了血本打扮,特别是没结婚的,希望能中大奖,好多平时看着一般般的,打扮起来竟也像模像样的。总公司一共来了三个领导,其中有两个真的洋鬼子,一个灰头发绿眼睛,一个黄头发蓝眼睛,另一个是假洋鬼子,黑头发黑眼睛的中国人,三个人中最年轻最好看的一个,却是我认识的,天泽爸爸那个特殊友人的儿子,叫麦可,比天泽大两岁,从小在加拿大长大,两年前他来学校找过天泽,我不知道他记不记得我,反正我是一眼就认出他来了。
三个真假洋鬼子先致词,传达了总公司的一些想法,后来是我们老总作总结报告,表彰了几位工作出色的领导主管,又说了一下明年的工作计划以及人事上的一些细小的变动,基本跟我都没什么关系,我只等着他们把该说的都说完,等一下可以吃东西,因为晚饭时间已经过去了,肚子饿得很